37 清早起來去逛街(1 / 2)

清晨,楊放在房間擦拭著繡春刀,對於林鱗遊和張賁二人沒有如期被調往外地,他有點意外,但更多的是憤怒,憤怒蔣阿演耍了他。

事不宜遲,他還是決定孤身前往江蘇看看。

正在此時,聽得隔壁房門打開的聲音,楊放便如做了賊一樣,放下繡春刀,連衣服都不脫,鑽入被窩假寐起來。

不一會兒,房門被輕輕敲響,林鱗遊在門外喊道:“三弟,還不起來呢?”

楊放裝出剛醒的樣子,慵懶著嗓音回:“哦,二哥,起這麼早。”

“今兒個得去衛所一趟了,這都多久沒去了。”林鱗遊說,“幸好啊!五年一次的武選司軍政考選剛過,不然以你我這德行,恐怕得回家種地咯!”

楊放心中一亮:去衛所?說不定是上頭調派他們去外地的任命下來了。

林鱗遊接著道:“畫個卯的事。畫完了卯,我和你大哥要去街上逛一逛,這不要過年了嘛!上街買點年貨……你去不去啊?”

楊放繼續慵懶著道:“二哥,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咋滴?昨晚累著了?”林鱗遊伸手推門,門卻在裡麵鎖住了。

“二哥,我太困了,你就讓我再睡會兒。”

“金屋藏嬌呢是不是?”林鱗遊笑道,“那行吧!一會兒起了,來街上找我們。”

“嗯嗯。”楊放含糊答道,聽得門外腳步漸遠,這才鬆了口氣。

之所以瞞著林鱗遊張賁,是因為他們之前有過對黃家後人網開一麵的意思。

當然,楊放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獨攬此功!

畢竟大哥二哥一個百戶,一個總旗,自己多少有點跟他們玩不到一塊的自卑心理。

而且,現在自己有女人了,女人的地位還不低,京城的捕頭,自己一個小旗,到時候都沒臉去她家提親。

……

今兒個京城很是熱鬨,人來轎往,摩肩擦踵,熙熙攘攘。

沿街的鋪子都上了新貨,固定的商鋪多是賣酒菜熟食、衣布鞋襪之類;也有臨時擺的流動攤點推車,賣些麵食糕點、柿餅糖果之類;也有走街串巷的咕咚擔,裡麵貨物倒是齊全,魚鉤針線、陶瓷小人、木頭玩具等等,小小一個擔子把女人小孩的銀子都給掙了。

“倒是煙火氣十足啊!”林鱗遊和張賁並肩走著。

趕集的人也是形形色色,穿裘披襖的富家公子哥帶著一二隨從大搖大擺,眼睛多不在商貨上看,而是在女人身上流連;閨閣女兒們也有不少,三三兩兩的,有些是未出嫁的難得出來走走見見世麵,有些是已出嫁的說不定是同一個夫家的姐妹出來透透氣,當然也有忙碌了一年的勾欄瓦舍教坊司的姑娘們,來采購點胭脂水粉,也寄希望能遇著個王孫公子一見鐘情,或許能幫自己脫籍也未可知;鄉村郊外的農民倒穿著樸素單調多了,眼神也多是畏畏縮縮,又透著新鮮高興,好似剛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大明還是很提倡自由的嘛!女人也可以上街的。”林鱗遊又感慨一句。

“是……”張賁說,“二弟,你知道怎麼判斷一個女人有沒有出嫁嗎?”

林鱗遊搖頭:“看腰麼?”。

“來,大哥教你哈!”張賁說,“一般來說呢!未出嫁的姑娘,她的發型多是對稱的,像什麼雙丫髻呀飛仙髻——你看,那位就是飛仙髻……剩下的頭發呢披散下來,就比較靈巧可愛你知道嘛!”

“大哥,我喜歡飛仙髻。”林鱗遊舔舔舌頭。

“那已出嫁的姑娘呢,頭發一般會梳得高高的,高髻雲鬟,穩重端莊,插上發簪、步搖、鮮花之類,哎,這個就叫及笄,也叫上頭,俗稱梳櫳,所謂及笄之年,意思就是說這女孩子可以嫁人啦!”

“哇,大哥你真是……我對大哥的景仰,猶如滔滔……”

林鱗遊話未講完,就被一聲嗬斥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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