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個練得入神一個教得起勁,房門被猛然推開了!
女捕頭任苒探進頭來。
“我丟!”林鱗遊猛得睜開眼睛,張賁也猛然直起身子,一隻手卻從林鱗遊的小腹挪到了胸口沒有拿開。
“對不住……我什麼都沒看到。”任苒慌忙扭過頭去,一邊解釋,“我剛剛敲門了,沒人答應……我什麼都沒看到!”
“不,不是你想象那樣的!”林鱗遊慌忙解釋,兩瓣厚嘴唇再次抖個不停。
任苒似乎並不感興趣,她是來找楊放的:“楊小旗不在家嗎?還沒回來?”
“沒呢。”林鱗遊說著,一邊嫌棄地推開張賁的手。
張賁依依不舍地將手拿開,坐在一旁低頭摳起腳來:“他要是回來了,第一個也是先去找你啊!哎,這三弟也真是叫人不省心!”
“我聽說,他帶了十個錦衣校尉,出城去了。”任苒說,“他去哪兒了?”
“蘇……”林鱗遊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張賁摳過腳的手一把捂住了嘴巴。
張賁道:“對不起,錦衣衛辦案,行蹤暫不能向你透露,還望任姑娘理解。”
林鱗遊奮力掰開張賁的爪子,一臉嫌棄地往地上啐了幾口。
“我理解。”任苒無奈點頭,“其他人呢?也沒有回來?”
“是,還沒回來。”林鱗遊說,“這樣吧!明兒個我就去衛所探探,他要是回來了,我第一時間讓他去找你。”
“多謝林總旗了。”任苒沒有像其他女子一樣道萬福,而是抱拳拱了拱手,然後低頭沉吟:“希望他不會有事。”
張賁陶醉地摳著腳:“放心吧!三弟什麼人我知道,機警過人,武藝高強,上次在揚子江,以一己之力搗破鹽梟團夥!放心,不會有事的!”
林鱗遊拍了一把張賁,低聲道:“大哥,你能不能把鞋穿起來再說話,在人家姑娘麵前,成何體統!”
張賁也意識到失禮,穿好鞋子,繼續道:“我有預感,他明天一早準回來了!他要是不回來,我們就去找他去,我們正準備去找他呢!”
“任捕頭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但是乾咱們這行的,不就這樣的麼?”林鱗遊說,“我看你氣色不是太好,是不是這兩天都沒怎麼睡好呢?”
“是啊是啊!”張賁附和。
任苒咬著嘴唇,想了想道:“我,能不能去他房間看看?”
“嗨,都是自己人,儘管看。”張賁爽快地作主,“三弟房門沒鎖呢!”
“是啊!”林鱗遊說,“你今晚在他房間睡都行,也睡得踏實些。說不定明兒一早醒來,三弟他就回來了呢!”
“是是。”張賁說,“你要是害怕,也可以到我房間睡,我的床又大又……”
林鱗遊和任苒幾乎同時瞪了一眼張賁,張賁一看任苒變了臉色,嚇得趕緊用自己摳過腳的手捂住了嘴巴。
……
“公子,血跡在這就不清晰了。”山腳下,黃澤的一名隨從對他說,“隻枯草葉上星星點點,不連貫,不太好找。”
“不好找也得找!”黃澤睜眼怒道。
“那廝定然還藏身此山之中,跑不遠。”隨從說,“屬下的意思,將已經上山的兄弟們召回來,圍著此山放幾把火,就算燒不死他,也能將他給逼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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