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像好人。”姑娘撇撇嘴。
“告辭!”想我林某人也是要點臉的人,雖然這姑娘著實令人心動,但再待下去,恐怕就不禮貌了……
反正知道她住這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剛跨出門檻,身後卻又響起姑娘的挽留:“慢著!”
“咋了?”林鱗遊回頭,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莫非這小妮子對我一見鐘情,舍不得我了?唉,我這該死的容顏!
“你把我門都給撞壞了,這大晚上的,叫我還怎麼睡啊?”姑娘嬌嗔。
“你這門……似乎本來就是壞的。”
“我不管,你得給我修好!”
靠,這還賴上我了!
但想想這山野古寺,一個姑娘家家住在一間沒有房門的屋子裡確實不妥,心下一軟,便又踅了回來。
哎,我總是心太軟……
姑娘拾起地上的劍,默默站到一旁,看著林鱗遊在收拾破門板。
外麵有點暗,又有點冷,也怕姑娘趁黑砍自己一劍,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能因為人家漂亮就放鬆了警惕。
畢竟人張無忌他媽就曾經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於是林鱗遊拾了些乾柴,在院中生了一堆火。瞬間亮堂多了,也溫暖多了!
“唉,這門破成這樣,怕是不好修了啊!”他有些為難地看著木門,自己可沒學過木匠啊!
“這可如何是好呢?”姑娘有些著急,攏了攏身上裘襖。
“也……也不是不能修。”林鱗遊看她抱著肩膀楚楚可憐的模樣,頓生“我見猶憐”之感,“我試試吧!”
仔細看了看,原來是木門年久失修,下方的門樞轉軸蠹毀朽爛了,上方的卻是好的。大概接觸地上比較潮吧!
看倒下的木門歪斜著,似乎下方還壓著什麼東西,掀開木門一看,卻是一塊大石頭——看來,這門本就是壞的,這姑娘用石頭靠著防止被風吹倒,現在好了,倒賴上我來了!
林鱗遊偷偷抬眼看了看姑娘,見她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特麼怎麼修啊!”他托著腮幫子犯起了難,他可不會什麼木匠活,然而話已在姑娘麵前撂下,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他跑到外邊鬆林中,拔出繡春刀,一刀劈斷一棵手臂粗的櫸樹。
櫸樹嘩啦啦倒下,在寂靜的深夜聽起來觸目驚心。林鱗遊又是兩刀,斬下兩尺左右的兩段,做賊般抱著跑回庵中。
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兩段櫸木削成上尖下圓、上細下粗的形狀,恰如兩根粗壯的釘子。
試了試,下麵圓粗的部分剛好可以塞入軸孔中,他便從院中撿塊石頭,當作錘子,將整根櫸木長釘釘入木門底部,幸好這木門也朽爛地差不多了,底部鬆軟,很容易就釘了進去。
越容全程靜靜看著。
林鱗遊又費力地將門舉起,在軸孔中安好,試了試,除了有些開關費勁咯吱作響外,沒啥大毛病。
這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笑著對姑娘說:“行了!暫時用用沒問題,不過以後還是要請山下的大和尚們重新換扇門的。”
姑娘竟難得地給林鱗遊行了個萬福:“辛苦你了,林總旗。”
林鱗遊還有些受寵若驚了,大度擺擺手:“嗨,哪裡話!這點小事,舉手之勞。能為姑娘效勞,是我的福分哪!如果可以……能不能給我一杯水,好渴……”
姑娘想了想,走入房中,不一會兒,捧了一隻小巧的葫蘆出來:“沒有水杯,不嫌棄的話……”她將葫蘆丟過來。
林鱗遊伸手接住,知道這是人姑娘的隨身私物,還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怎麼好意思……是姑娘彆嫌棄我才是。”
“你就喝吧!”姑娘斜了林鱗遊一眼。
林鱗遊也不客氣,拔開塞子,對口“咕嘟咕嘟”猛灌兩口,但覺入口清甜,這美人兒喝的水,就是不一樣呢!
咱這樣算不算間接親嘴兒了呢?
一抹緋紅湧上林鱗遊臉頰,他情不自禁舔了舔舌頭,顯得有些猥瑣。
“喝完了嗎?喝完了還給我!”姑娘見他這幅模樣,麵露嫌棄之色。
“喝完了喝完了……”林鱗遊手捧葫蘆遞上前去,“對了,我還想問姑娘,為何孤身一人,住在此間呢?”
“彆姑娘姑娘地叫,我有名字!”姑娘劈手奪過葫蘆。
“敢問姑娘芳名!?”林鱗遊早就迫不及待想問了。
“越容。”
“哈,越容姑娘,真是人如其名,花容月貌,有容乃……”林鱗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