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喝多了酒舌頭大,一急,話就更加說不利索了。
越容林瓏任苒三位姑娘早就躲到房間圖個耳根子清靜去了。
張賁楊放兩人見林鱗遊提著出鞘的刀,都是一驚:“你……你這是要乾啥?”
“哦,沒事。”林鱗遊默默收刀入鞘,“我看看,需不需要再給你們切點羊肉……”
張賁拉住林鱗遊:“二弟你來說說,我這個大哥,做得夠不夠資格?夠不夠優秀?”
“資格,資格,優秀優秀。”
楊放也扯住林鱗遊:“二哥,大哥做事沒得說,就是做人……他居然偷看苒兒,二哥你怎也不攔著點……二哥,你不會也跟大哥一塊偷看的吧?”
“我沒有啊!”林鱗遊趕緊舉手辯白。
……
楊放:“哎,這人生啊!有時候想想,真挺沒意思……”說完舉杯,一口悶了。
張賁摟住楊放:“三弟我跟你說……這人生啊!……來,走一個!”
“二哥,我敬你一杯!來來,坐坐,坐下嘛哎喲!”
“二弟,把酒滿上……看不起誰?我還能再喝,我……我沒有醉!”
“你倆行了啊!喝完這口趕緊都睡覺去……”
說到睡覺,林鱗遊一驚:這下完犢子了,連房間都沒給小妹她們收拾出來!
看來今晚又有人要睡地板了……這個人當然就是自己。
最後的安排,是讓越容和小妹林瓏睡在了自己房間。
餘妙蘭則安排在楊放房間跟任苒睡了——一來她倆本就認識,不至於太過尷尬;二來也是為了餘妙蘭的安全著想,萬一有殺手來,任苒這個京城第一女捕頭多少還能保護她,就算保護不了,任苒身為捕頭,警覺性也不是小妹林瓏她們可以比的,隻要發現了殺手,大喊一聲,林鱗遊他們就可以拔出刀衝出去。
要是跟林瓏她們睡一塊,搞不好悄麼聲的就是一個團滅。
林鱗遊他們三個大男人,就隻能擠一個房間了。
想想要跟兩個醉鬼擠一張床,林鱗遊頓感頭疼,心中哀歎一聲可憐。
趁著張賁這個肥大的身軀還未醉倒在客廳,林鱗遊連攙帶扶地將他拖到了他的房間,接著也把楊放拉了過去。
這楊放雖然醉醺醺的,卻還認得門呢!搖搖晃晃的一直要往自己房門走,口中嚷道:“這……這不是我房間!那……那才是我房間,苒……苒兒還等著我呢!”
“苒兒苒兒,苒兒說你一身酒味,今晚不讓你上榻了!”林鱗遊拚命扯著他的胳膊推著他的後背,“你是想睡地板還是想睡大哥?”
“都……都……”
“都想啊!好,那你就在地板上睡大哥吧!”不由分說地,林鱗遊狠狠一把將楊放推了進去。
“不想——”楊放嚷了一聲。
看來,今晚還能睡太沉,萬一這小子半夜跑出去,跑到自己房間也就罷了,要是跑到我的房間,可就大事不妙!
林鱗遊將他倆扔到床上,自己取了一床被子鋪在角落裡,可不敢跟兩個醉鬼睡在一起,萬一在背後“嗯”我一下……
我可不想重蹈夏堤夏給舍“喝多了屁股疼”的覆轍。
睡到半夜,張賁口乾舌燥,起來找水喝,掌燈看到躺在角落裡的林鱗遊,抬腿踢了他一腳,問道:
“我看到餘妙蘭了,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乾嘛不送回南市樓?”
“說來話長……”林鱗遊把頭蒙在被窩裡,懶懶回應。
張賁喝完水,熄了燈躺回被窩,漫漫長夜,兩人慢慢聊起來,林鱗遊也將晚上發生的事情,慢慢都說了個透。
張賁:“你答應她了?”
林鱗遊:“她非要……”
“非要你就給?”
“我隻是給了她一個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