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並未從黃澤口中問出些什麼——難怪紀綱那晚那麼生氣,見了搶走美女道姑的薛祿,就更生氣了——駕帖的由頭就隻好先空著了。
所以現在最好是,兩張帖子都不發。
……
林鱗遊將院門擦洗一番,預備好過兩天春節時候貼桃符春帖——這是自己在大明的第一個新年,自然得好好準備準備的。
“這麼氣派的宅院……三弟,你有沒有覺得門楣上缺了點什麼?”林鱗遊問一旁給大門刷著桐油的楊放。
楊放提著刷子直起身子:“缺啥了?”
“缺個霸氣的匾額。”林鱗遊仰頭看著門楣。
“咳!這又不是咱自個的房子,弄那玩意兒乾啥?”楊放不屑道,自顧自又低了頭刷起油來——這油也是林鱗遊讓刷的,本來楊放也因為不是自己的房子,不太願意刷。
林鱗遊可是知道,這是大哥張賁的房子,大哥的房子,不就是我的房子?自然得顧好的。
更何況——
“三弟你這話不對啊!”林鱗遊說,“二哥跟你說,這房子雖然是租來的,但是生活不是。房子是彆人的,但,生活是自己的。懂?”
楊放:“二哥你說話好有深意啊!雖然我不是太懂,但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所以你說,寫個啥呢?”
“二哥你姓林,要不就寫‘九龍衍派’吧!”楊放說。
林鱗遊聽了極為實用:“三弟你這馬屁拍得好,隻怕大哥不高興啊!”
楊放:“大哥姓張,不然就‘金鑒千秋’唄!”
林鱗遊搖搖頭:“我們是一個大家族,最好是能讓咱們大家看了都歡喜的。”
“那我想不出來了……”楊放說。
“六畜興旺,如何?”林鱗遊脫口而出。
楊放笑了:“虧你想得出來,哪有人把自己比作牲畜的?再說了,我們有七人,還有一隻貓……”
“我沒有把自己算進去嘛!”林鱗遊說。
楊放:“……”
正說間,張賁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大哥你回來了,我和二哥正想著給門楣添個匾額的事……”楊放說。
“這還用想?”張賁說,“三龍四鳳!多好,多貼切。”
楊放:“這還不如二哥的六畜興旺呢!”
“怎麼樣?找了哪位堂上官?”林鱗遊見他興致挺高,似乎找上司辦事還真成了?
“李春。”張賁說,“隻他還在鎮撫司衙門。”
“他怎麼說?”
張賁:“他什麼都沒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