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大人,找我們何事啊?”聽說李春找,張賁心中也是一愣,莫非,他這麼快就知道戴世榮將他抖露出來的事了?
不過就算知道,也不奇怪,畢竟街麵上到處都是錦衣衛的耳目,可能連那在牆根處曬著太陽睡大覺的乞丐,都是錦衣衛的眼線。
李春身為錦衣衛千戶,耳目眾多實屬正常。
奇的是,這速度也實在太快了!
除非,他一直在監視著他們!
或許,從李春讓他們負責教坊司案開始,就已經在監視他們了。
“千戶大人說了,請兩位大人到秦淮河畔,一塊兒釣魚耍子。”校尉道。
“不去!”林鱗遊還使起了性子膽敢拒絕,又朝張賁道:“我得看家。”
“你先在外頭等著。”張賁屏退校尉,將林鱗遊拉到一旁:“二弟你牛!千戶的命令你也敢違抗?就算違抗,你彆當著他人的麵啊!不怕人家回去打你小報告啊?”
“一個千戶,又不是皇帝,有什麼不敢違抗的?”林鱗遊嘴硬道。
“一個千戶,也足夠咱倆受的。”張賁道,“人家隨便搞點小動作,你這個總旗的帽子就得摘!失去這個身份,你拿什麼在大明混?拿什麼保護小妹和越容?”
“大哥你背景不是挺硬嗎?”林鱗遊笑著反問道,“連鎮撫使你都敢違抗,我違抗個千戶,你應該能幫我擺平吧?”
鬨半天這家夥在套我話呢!
張賁歎口氣,顯得有些無奈:“你沒看我現在有多低調做人麼?我的背景……唉!你是沒經過江湖的毒打啊!”
我怎麼沒經過?當年打工之時,我受過的毒打可比你這家夥宅家打遊戲時經曆的多了!
不過在大明,倒的確沒怎麼挨過打……仔細想想,的確是自己幼稚膚淺魯莽衝動了……
“……”林鱗遊見張賁這幅模樣,眨巴兩下眼睛,轉過了頭:“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萬一是調虎離山,我不放心小妹她們。”
“你不想知道答案了嗎?”
“什麼答案也沒小妹重要。”
“你倒是有情有義。”張賁說,“我也不放心小妹啊!咱未必要將她倆留下,帶她們一塊去不就行了?正好也讓她倆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解解迷香之毒。”
“帶她們一塊去?那豈不是羊入虎口?”林鱗遊巴掌一拍兩手一攤,“你不怕李春這老小子見色起意啊!”
“你當我傻啊!”張賁道,“大哥這方麵的考慮還是有的,給她倆化個妝,女扮男裝嘛!咱倆身為錦衣上官,隨身帶兩個家童小廝,很合理吧?”
“你真當古人跟電視劇裡演的一樣傻啊?隨便女扮男裝一下,就看不出來了?”林鱗遊仍舊覺得不妥不放心。
“放心!”張賁說,“電視劇那都是傻子演愣子看,咱隻要妝到位,保管李春看不出來。”
林鱗遊想了一想,還是果斷拒絕:“那萬一,李春是個龍陽之好,就好小廝家童這一口呢?我可聽說,京城裡達官貴人裡好孌童的可不在少數。”
“你特麼!”張賁不耐煩了,“二弟,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膽兒小了?你不去,不去就不會連累小妹她倆了?”
“大哥,你該不會真是龍陽吧?”
“我不是!”
“那你住西廂房?我可是記得,女人才住西廂的。”
“東廂房都讓給你和三弟了,我不住西廂住哪?”張賁道,“你彆轉移話題,到底去不去?”
“那我還是去吧!”看大哥動了真怒,自己這個做小弟的,也不敢不從了。何況,他說得也都挺有道理,令人無言以對無法反駁。
兩人敲開林鱗遊的臥房——因為怕越容她們的房間還殘留有迷香,所以讓她倆睡在了他的房間,越容林瓏的房間則敞開了門窗通風換氣。
倆姑娘還躺在床上,卻都是睜著眼,並未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