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來活了(1 / 2)

說起這白蓮教,林鱗遊他們就想起了之前在江見雪書簍裡翻出的那本《白蓮晨朝懺儀》……莫非,金常也是白蓮教的人?

如此看來,白蓮教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大哥,那本書,你燒了嗎?”

“哪本?”

“白蓮晨朝懺儀。”

“燒了。”張賁說,“此等妖書,不燒了留著何用?”

留著對付紀綱?能被一冊妖書扳倒的話,紀綱就不是紀綱了。

“你說,會不會是其他人故意放在江見雪那,想要栽贓於我們?”林鱗遊道,“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無巧不成書嘛!”張賁道,“不過你說的也有可能,但是我覺得比起栽贓,更又可能,是想借我們的手,挑起錦衣衛內部矛盾,或者說,挑起你我與紀綱的矛盾。”

張賁之所以這麼講,是因為已經察覺到,朝堂上或許有人想要利用他與張輔的這一層關係,來爭取錦衣衛的這方強大勢力了。

而最想要對付紀綱的,莫過於朝堂上的那群文官。

尤其是,在解縉入了詔獄之後。

目前這也隻不過他的感覺推測而已,他還沒有證據。

但是,他們將越容從紀綱手上搶下來,鬥紀綱愛將李春,殺李增枝門客蔣阿演……文臣們都很欣賞他們倆!

至於楊放為何不受欣賞,大概是因為他殺的是黃子澄後人,而黃子澄,也是個文官。

江見雪這個舉人,並沒有說他是以監生的身份還是科舉生員的身份參加的鄉試,他們也並未調查。若是以監生身份,那麼他就在國子監學習過一段時間,能夠接觸到朝堂文官,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林鱗遊張賁楊放三人悄悄推開二樓房間,踅摸進去,點亮油燈,看江見雪醉得不省人事,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幾人便又倒騰起他的書簍,想要翻翻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一無所獲。

林鱗遊不甘心,走之前,偷偷將一本《控鶴監秘記》放到了江見雪的書簍裡……

“你說皇上,怎麼想到要清查白蓮教了呢?”

張賁想了想,道:“七年,江西李法良造反,為豐城侯李彬所敗。經查,李法良等人,就是以宣揚彌勒教為名起的事,彌勒教,也是白蓮教的一支。雖然李法良被殺,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殺了一個李法良,還有千千萬萬個李法良;滅了一個彌勒教,還有無為、黃天、大乘……我想,皇上這是慮患防微,未焚徙薪,將罪惡扼殺於搖籃之中。”

林鱗遊卻以為不是這麼簡單,餘妙蘭房中的鉤鐮、那自稱悟空堂的男人、還有那晚他和張賁所殺的那兩名壯漢,使的也是鉤鐮!

也許,京城內外朝堂上下,早就遍布了白蓮教眾!

不過,事情又也許並沒他倆想得這麼複雜,還是因為“大聲秀才”陳諤。

原來那日陳諤在朝堂上大聲爭辯的,正涉及到了白蓮教,爭到麵紅耳赤忘乎所以,還談論到了“明王”一詞!

魔教教主是“明王”,那朕這大明之主,算什麼?

無怪朱棣會龍顏大怒,將陳諤一乾人等都罰去修象房了。

一段時間後,陳諤的其他同僚都先完成罰役,降職離去。而陳諤是個正正經經的清官,兩袖清風,窮啊!沒錢雇彆人乾活,隻得親自操作。適逢朱棣某日至此觀象,問是誰在修屋。陳諤匍匐前往,說明緣由。朱棣憐憫他,命其複官,這家夥死性不改,上奏議事,言辭愈加激烈。

長此以往,朱棣又被他搞得煩躁,下令陳諤賦閒幾日,待朕擇日北征,太子監國,你再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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