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道:“就是,牢頭跟一個囚犯有什麼好說的?崩搭理他!”
周新的副使檢校等人,已攜了周新的公服官印,按照周新事先的約定,恭候於餘杭縣衙外,就等約定時間一到,進去拿人!
捉拿一個知縣,不需要帶兵,公服一穿,官印一亮,餘杭縣衙的兵,就是自己的兵。
不過現在罪證什麼的,都掌握地差不多了;刑獄的這些人犯,哪些是冤假錯案,也都了解到位,周新便不想再拖延,時間寶貴,事不宜遲。
“牢頭,你不是說,你跟按察使周新關係匪淺?”周新對周吉力道,“現如今,他的副使就在外麵。”
“胡扯!他來了,我豈能不知?”周吉力道,“再說,你一個關押囚犯,如何知道他來了?”
“是真是假,你出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周新說。
周吉力猶豫了,他壓根不認識按察使,也不認識他的副使。
但是說不認識,豈不丟了麵子?之前的牛可就都白吹了。
“按察副使專挑休沐日前來縣衙,一定是想出其不意來個暗訪。”周新道,“牢頭將他們招待好了,知縣大人那邊,豈不是大功一件?”
“是,是。”周吉力,“可是……可是……”
周新點點頭:“既然是暗訪副使,一定是生麵孔,想必牢頭不識。這也簡單,牢頭隻需出去大喊一聲:哪位是副使大人?他們若敢現身,牢頭你就隻管招待;他們若不敢現身,牢頭就是驚動了他們的暗訪,左右都是大功啊!”
周吉力一想,很有道理啊!嘴上硬道:“這還用你教?再說,按察副使,說不定我也熟識。”說罷,揮袖向牢門外走去……
……
濃煙散去後,林鱗遊已將左手邊的六名無賴儘數砍翻,但自己也有些筋疲力竭了,前後右三方的無賴殺手潮水般朝他湧來……
一甩刀上鮮血,正要上前迎戰,忽然瞥見翻倒的馬車車身上坐著一個身影,扛著一把長長的斬馬刀。
身影咳嗽兩聲,揮手趕開眼前飄蕩的餘霧,紅著眼對林鱗遊道:“直娘賊!丟的什麼破玩意?你他娘的想熏死老子?!”
裘不得!
林鱗遊心中一喜,有這小子做幫手,穩了!
卻不知這家夥從哪裡冒出來?怎麼神出鬼沒的?
眼見殺手們衝到了跟前,裘不得卻絲毫沒有拔刀的意思……
莫非,難道……他跟他們是一夥的?
窩巢,這下玩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