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鱗遊朝他飛奔過去,抬手就是一拳,接著刀架脖子將其狠狠按倒在地。
“她們人呢?!”林鱗遊喘著粗氣。
元煒冷笑著:“殺了我,大人就再也見不到她們了。”
“嗤——”林鱗遊伸手將元煒的衣服扯得稀爛,看他背上,果然也紋著一隻猴。
將元煒的兵刃都給卸了,林鱗遊這才將他從地上揪起,狠狠推了一把:“帶路!”
“大人何須焦躁?在下本就是來帶路的。”元煒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使得林鱗遊愈發憤怒了,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以前,他連隻雞都沒殺過,也不敢殺。當了近兩年錦衣衛,他卻有些殺上癮了,雖然,也並沒有殺很多……
高牆大院,隱在民居中,或許,本就是民居,隻是加築了院牆。
這就是悟空堂在京城的分堂。
越容就在這分堂裡,嘴裡塞著布,手上綁著繩,被幾個悟空堂的教徒看守著。
看這幾個教徒的模樣倒也端正,不像印象中的響馬山匪那般麵目猙獰,估計悟空堂收徒也跟朝廷選官一樣,注重樣貌,畢竟出去傳教,如果長得太醜,將人都嚇跑了,誰還入教來?
不過他們說起話來,就不那麼端正了。
“這小娘子,長得倒俊俏。”
“你可彆打她的主意,她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看上的女人。”
“都指揮使的女人,怎麼把她劫來了?”
“我說是都指揮使看上的女人!等辦完這事,恐怕就真成他的女人了。”
“可惜。”
“可惜什麼?你我給錦衣衛他們送的女人還少嗎?哪次我們先享用過了?”
“乾脆,我們用這女人,跟錦衣衛換倚天劍去!”
“你莫不是想死?再說,這女人也不值當換一把劍。要真這麼值,李千戶會舍得將她藏在我們這?”
悟空堂除了向錦衣衛進獻良家少女婦女,本堂中的不少虔誠女教徒,也為了教義義無反顧地向紀綱他們獻出了青春的身體。
看來,魔教洗腦的功夫,的確很有一套。
若是孫悟空知道他們打著自己的名號乾這等齷蹉之事,隻怕要提前從石頭裡蹦將出來,一棒一個將他們都送西天取經去——說得是吳承恩老師筆下的孫悟空,他至遲還得過個近一百年才從石頭裡蹦出來。
越容的嘴雖然堵著,耳朵可沒閒著,聽了他們的談話,真是又氣又急,卻又無法可施。也不知道,林瓏被他們帶去了哪裡?
元煒當然不可能帶林鱗遊到總堂去,悟空堂估計也不會這麼膽大到將總堂設在京城。
分堂也是臨時的,二進院,處處還遺留著生活的煙火氣,不知是誰這麼倒黴被他們搶占了自家大院。
跨過月洞儀門,進到裡間,煙火氣淡了,香火氣卻重了起來。
隻見中堂香案上,擺著一尊暖壺般大小的泥猴像,杵著棍,麵前擺著幾隻桃,香爐裡滿插著香,有幾根還燃著,看燃燒的程度,剛點上沒多久。
在街上走著的時候,林鱗遊就收起了刀,沒有挾持著元煒了,一路上他倒老老實實地,帶著林鱗遊一直來到這隱藏在民居中的悟空分堂。
林鱗遊的繡春大刀,早已饑渴難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