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屋外傳來一道沉悶的喊聲。
“在呢!福山,你的菜呢,好了沒啊?”
張鬆根朝著屋外回應了一句。
屋外的人得到準確答案,便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籃子。
李學文向那人看去,隻見對方臉上帶著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像是彌勒佛。
這人應該就是張鬆根口中的張福山了。
“小恩公,久仰大名啊!多虧了你,我大伯和三叔才能回來。”
張福山來到近前,朝著李學文鞠躬。
李學文趕緊扶住他。
“福山叔,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小恩公,這位是咱們生產隊的保管員兼會計,你上次救的那些老人裡就有他家的。”
李學文點點頭。
三人互相認識一番,旋即坐了下來。
張福山將籃子的蓋子拿開,把裡麵的飯菜拿上桌子。
李學文看了一眼,發現這頓飯還挺豐盛的。
韭黃雞蛋,酸辣土豆絲,蒸臘肉,豆腐素丸子湯,還有白麵饅頭。
都是前幾天他在鬼市中賣的商品。
“小恩公,這些菜合胃口不?”
“鬆根叔,福山叔,你們就彆叫我小恩公了,喊我小李就成。”
張鬆根以為李學文小年輕,麵薄,聽人喊小恩公不好意思。
“好吧,那我們就叫你小李了,這樣顯得親切些。”
“小李,這些都是福山做的,你給品鑒品鑒。”
張福山嘿嘿一笑,“村裡招待客人,基本都由我來。”
李學文拿起筷子,分彆嘗了嘗,隨後豎起大拇指。
“福山叔,你這手藝真是絕了!好吃!”
雖然有些誇張,但也不算言過其實,幾道菜,色香味俱全,味道還是可以的。
張福山頓時紅光滿麵,哈哈大笑。
李學文從挎包中掏出一瓶老白乾。
“酒是糧食精,這麼好的飯菜,沒有酒多可惜啊。”
張福山和張鬆根二人眼睛一亮。
李學文拿出來的酒沒有牌子,隻用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裝著。
二人隻把它當作打的散酒。
李學文給二人分彆倒了一碗,自己卻沒喝。
“小李啊,你咋不喝啊?”
“啊,我騎車來的,就不喝了,要不就成了酒駕了。”
張福山和張鬆根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喝酒和騎自行車有什麼關係?
隨即,二人配合的乾笑兩聲,以為李學文在講著他們聽不懂的俏皮話。
“哈哈,小李,你這是在和咱倆逗悶子呢吧?”
張鬆根吃口菜,接著喝了一口李學文帶來的酒,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這酒......可一點也不像打的散白啊!味道好極了!”
張福山連連點頭,很是讚同。
“叔,你們喝的慣就成,這就是普通的散酒。”
李學文也沒過多解釋,這些酒是從小賣鋪的酒水區買的。
三人吃吃喝喝,很快就將飯菜給解決了。
張福山和張鬆根後麵都有些喝高了,李學文和二人道了彆,隨後留下兩瓶老白乾當作飯錢,便悠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