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頓時露出比剛才還難受一萬倍的表情來。
他們這才發現,眼前的麵具男根本不是什麼公安!
這他娘的是碰到黑吃黑了!
“大哥,我們車裡有...有三百多塊錢,我們都給你,求求你,千萬彆殺我們。”
“大哥!大哥饒命啊!我們兄弟三人也是第一次來這條路,不知道這裡是你的地盤!”
砰!
李學文舉著五六半衝著天空開了一槍。
這下,對麵兩人直接閉上了嘴,耳邊一下子清淨了。
“我說了,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兩人瘋狂搖頭,不敢再亂出聲。
李學文:“我問你們,你們這車是打哪來的?”
二人紛紛舉起手,朝著李學文身後指著。
他們所指的方向,正是李學文來的方向。
他們一到這個地方後,就將車頭調轉,偽裝成從另外一個方向來的。
“你們在這裡有多久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置的?”
“大哥,今天一大早,我們三兄弟就來了。”
“那一直到現在,你們有沒有見到其他的人或者車?”
二人再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沒說謊?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好好想想!”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兩人都快哭出來了,顫聲說著:
“大哥,真沒有,我發誓,如果我說謊了,就,就天打雷劈!!”
“大哥,我也能作證,我們從早上等到現在,除了等到大哥您還有一頭大野豬外,就沒看到其他活物了!
如果我亂講,就讓我...就讓我不得好死!”
兩人努力用被銬著的手做出發誓的姿勢頗為滑稽。
李學文心裡鬆了一口氣。
生死關頭,諒二人也不敢說謊騙他。
這麼看來,父親和農機站的老站長他們,應該在剩下的路程中。
“大哥,你還有其他問題嘛?”
其中一個劫匪小心的詢問著,他生怕碰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
如果沒有了利用價值,恐怕他們兄弟三人就要飲恨於這塊荒野之中了。
李學文看了二人一眼,連帶著另外一個昏迷了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
轟轟!
坦克400轟鳴,再次在土路上急速的奔行起來。
而在李學文的空間中,多了三把手槍,一輛老卡車。
“要下雪了。”
李學文抬頭,看到天際的烏雲,不由喃喃。
他微微給油,越野車的速度再次拔高了一截,朝著剩下的路又加快了幾分。
排氣管排出兩道煙氣,彌散在空氣中,漸漸上升到大氣之中。
天空厚重的烏雲團,似乎被這尾氣弄得更混沌了,顏色逐漸加深...
……
“二哥,要下雪了!”
“我知道,彆喊了,我們這次肯定死定了。”
在一棵歪脖子樹下,三個男人被捆綁著,雙手還被反過來銬著。
“二哥,大哥好像要不行了,怎麼辦?”
“我知道,彆喊了,我挺羨慕大哥的,可以迷迷糊糊的死掉,而我們倆就隻能眼睜睜的等死!”
“二哥,為什麼剛才那個男人不殺我們?”
“我知...我哪裡知道?總之老三你先彆喊了,二哥我想靜一靜。”
……
“老站長,你怎麼下車來了?”
李唯民和孫朝東看著老站長從車上下來,不由疑惑。
“要下雪了,其他的司機看到這樣的天氣,不會貿然發車的,咱們的處境更加糟糕了。”
老站長喃喃一句。
隨後他哆嗦著來到李唯民跟前。
“唯民,老孫,我要跟你們說一件事情。”
“老站長有什麼就說吧。”
“站長你說,我們聽著。”
簌簌。
老站長從懷中掏出那三塊餅子,李、孫二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我們在這裡等下去太被動了,我覺得咱們得有一個人去搬救兵才行。
但是無論是回錦雲縣還是回咱們自己的縣,都太遠了,加上馬上要下雪了,路上的消耗會更加大。
我有個想法,就是把餅子都集中到一個人身上,保證他的體力能夠順利找到救援。”
這個辦法有些極端,相當於把其中一個人的壓力轉移到另外兩個人身上了。
帶著食物的人雖然要趕路,可是有著食物的維係,或許能見到救援。
而沒有食物留在原地的兩人,一旦去救援的人馬沒及時趕到,會麵臨極大的風險。
老站長和孫朝東都看向了李唯民。
三人中,李唯民最年輕,也最強壯,把搬救兵的任務交給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同意,這對於你們倆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
李唯民堅定的搖著頭。
他說什麼都不能答應這個提議。
“唯民,這是咱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大家一起留下來,太被動了!”
“老站長,我會打獵,我剛才還和孫副站說了,如果過了今晚,還碰不到其他人,我們就去打獵。”
老站長搖著頭:
“唯民呐,你看看這周圍,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麼獵物給你打?
恐怕打來的獵物,都不夠補充你們找它所耗費的體力!”
老站長年紀比兩人都要大,見識也更加豐富。
在這荒郊野嶺想要打獵,無異於癡人說夢!
“老站長,我可以的,我以前的鄰居是個好獵手,我跟他學過一些技巧,咱們可千萬彆放棄!”
“哼!”
老站長冷哼一聲:
“在野物豐富的林子裡,都得靠著優秀的獵狗才能找到獵物,在這荒野,靠什麼?
是靠你的一雙肉眼,還是那隻普通的鼻子?
唯民,不要再猶豫了,就按照我說的做吧,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了。”
李唯民感覺自己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心裡冒著火焰,卻無處發泄。
他不能衝著老站長和孫朝東發泄,二人是為了他好。
他隻恨他們三個倒黴,好好的車拋了錨,現在天又要下雪,要絕了他們最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