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咱們科長乾,好處多多!”
“可不是嘛,咱們這才來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收獲了三張手表票!”
李學文將三張票放在幾人的辦公桌上,拿著搪瓷缸子壓著三張票的一角。
“你們自己說采用哪種方式?”
“科長,咱們投票。”
“我也同意投票。”
隨著蔡師傅第一個發聲,其他幾位紛紛表示讚同。
“既然如此,你們每個人各拿一張紙在上麵寫一下三個名字;
這三個名字是你們覺得在本次對三、四車間工藝流程改造優化貢獻度最大的三人的名字,
對了,不能寫自己的名字!”
李學文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在張自力和包德祿二人身上掃了掃。
兩人有些心虛的回避了下李學文的眼神。
眾人動作十分迅速,在李學文說完之後,拿出紙和筆,寫下他們認為值得三張票的人。
唰唰唰!
郭澤幫忙將名單彙總在一起,隨後交到李學文的手上。
李學文掃了一眼,發現和他心中所想差不了多少,於是開口將名單上的人選公布出來。
“經大家一致投票決定,得票最高的三人分彆是郭澤、劉師傅還有包師傅。”
包德祿聽到這裡還有自己的名字,興奮的蹦了起來。
隨後對著周圍一拱手,“多謝各位的成全!承認!承認!”
“包工,這是你應得的,你的表現在大家都看在眼裡,不必過於自謙。”
包德祿喜不自勝。
“多謝各位,多謝各位。”
“包師傅既然這麼高興,中午請咱們吃嫂子做的肉醬吧。”
幾人口中提到的肉醬是包德祿媳婦研究出來的甲魚肉醬。
是這段時間幾人還能吃得下食堂的蘿卜窩頭的唯一憑借和念想。
包德祿頓時神色一緊,
“好家夥,我說你們怎麼把我老包給票出來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
“老包,你就說答不答應吧,那可是手表票啊!”
“手表票怎麼了?又不當吃又不當喝的。”
“老包你既然不想要,那咱們就重新選!”
包德祿聞言,立即擺了擺手,十分從心,
“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不就是肉醬嗎?隨便吃!”
他雖然不習慣戴手表,但是可以買來給自己兒子用啊。
“拿來吧你!”
幾人壞笑著向包德祿伸出罪惡的大手。
包德祿隻能無奈的從包裡掏出半罐甲魚肉醬。
“真的是最後一瓶了,你們可得省著點吃啊,彆一次就給我霍霍完了!”
幾人打打鬨鬨,說笑著離開了辦公室,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李學文覺得十分可樂。
包德祿的肉醬,讓他想起了在空間裡存放的那些個罐頭。
來到汽車廠後,他們不能再像在廢品站那時明目張膽的開小灶。
不過倒是可以弄些罐頭來解解饞!
“學文,你在想什麼呢?咱們也去吃飯吧!”汪樹成笑著問道。
“老汪,我那裡有些東西,我拿給你看一看。”
說著李學文便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留下汪樹成疑惑的站在原地。
不多時,李學文便拿著兩個罐頭走了出來。
汪樹成一眼便認出罐頭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學文,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家裡做的醬菜吧?”
李學文點了點頭,把其中一個遞到汪樹成的手上。
“嘗一嘗吧,味道挺不錯的。”
汪樹成笑著接過,看了看罐子裡的醬菜,又拿到鼻子前仔細的聞了一聞。
隨即雙眼猛然一亮,“這醬菜聞著味道不錯呀!”
二人懷揣著醬菜,一路走到了食堂。
各自打了一份炒蘿卜絲加一個窩窩頭,隨後坐到了幾個員工的旁邊。
“科長,你嘗一嘗老包家裡做的甲魚肉醬。”
小山子坐得近,說著便要往兩人的飯盒裡倒入甲魚肉醬。
李學文沒拒絕。
他忽然想到,上一次給老包送甲魚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多月前的是事情了,
如果這甲魚是那個時候的,那豈不成了僵屍肉了?
想到這裡李學文就有些不敢下口了。
包德祿無意間看到李學文發怔的表情,便對他說,
“李科長,就放心大膽的吃吧,吃不壞肚子,咱們都吃了好些天了。”
“老包,我問你一個問題,這肉是我上回送你的嗎?”
這下包德祿知道李學文為何會是那副模樣了,他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科長,那哪能呀,你上次送的那批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肯定是吃不了的,
這罐子甲魚是上周我托一個老鄉弄來的,保證新鮮!”
其他幾人聞言紛紛把頭湊了過來,低聲問,
“老包,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既然能弄到肉食,怎麼不跟咱們幾個說呀?”
“對呀,還是這麼好吃的甲魚肉,老包你要吃獨食是不是?”
“太不夠意思了!”
包德祿憤憤的盯了他們一眼,
“我要是想吃獨食,又何必把這甲魚肉醬給拿出來呢,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其他幾人聞言,都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
“不是我老包小氣,實在是這甲魚的產量並不多,現在那邊的人都知道這玩意兒可以吃。”
見包德祿語氣真誠,其他幾人這才放過他。
“好吧,難得包師傅大方一回,咱們就彆跟他計較了。”
弄明白這肉不是自己兩個月之前送的,李學文沒有心理負擔了。
他用筷子挑了一抹,送到嘴中試了一試。
味道中規中矩,算不得好吃,也算不得難吃。
放到眼下糧食短缺,倒是不錯的蛋白質補充食品。
他從懷中把自己的那罐醬菜給拿了出來。
坐在他右手邊的包德祿和郭澤,看到這一幕不由眼睛一亮。
對於李學文拿出來的醬菜的味道,他們可是記憶猶新。
“科長有這好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包德祿摸了一把嘴湊了過來。
其他幾人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這副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