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派出所的大門,李學文踏上了歸途。
街道兩旁的樹木在寒風中搖曳,落葉隨風起舞,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季節的蕭瑟。
然而,就在他快穿過兩條街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錢貴。
錢貴正陪著一位婦人和盧金寶,三人談笑風生,步履輕鬆地朝某個方向走去。
他們的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燦爛,似乎世間的煩惱都與他們無關。
當錢貴的目光與李學文相遇時,他友好地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微笑,仿佛是老朋友間的默契。
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李學文心中泛起了一絲波瀾。
既然錢貴出現在這兒,那麼老金應該也回來了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便調轉自行車的方向,急匆匆地回到了大雜院。
但等待他的,卻是又一次的失望——老金並沒有回來。
李學文的心情如同被烏雲籠罩,他感到一絲不妙。
他沒有停留,又去找了王二愣子和小山子,希望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消息。
但兩人都告訴他,老金和侯六並沒有回來過。
“李老大,這是咋回事?”王二愣子的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擔憂。
“侯哥和金哥他們是不是遇上啥麻煩了?”小山子的聲音裡也帶著不安。
李學文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的憂慮如同冬日的寒風,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寒冷。
“我也說不準,但今晚你們倆辛苦一下,出去找找他們。”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
李學文是在第二天的中午見到的老金和侯六。
侯家。
“李老大,實在對不住,大中午的把你喊過來,耽誤你工作了。”
李學文擺擺手示意不礙事。
就在不久前,小山子跑到他的科室告知他,老金和侯六回來了。
李學文當即就跟著小山子出了汽車廠,來到了侯六的家裡。
當看到老金和侯六安然無恙後,他鬆了口氣。
“老金,你昨天跟錢貴,有沒有收獲?”
“李老大,正如你預料的那樣,昨天我和我弟曉輝在他家樓下一直守著。
天還沒亮,我們就看見盧金寶那家夥上了錢貴家,
在他進門後沒多久,也就十來二十分鐘的時間,錢貴就從裡麵走了出來,
當時他神色匆匆,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很是可疑,
我讓我弟曉輝呆在原地守著盧金寶,我一個人跟了上去。”
老金回憶起昨天跟著錢貴一路看到的景象:
“錢貴一路左拐右扭,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巷道,
他的反偵察意識不錯,好幾次我差點就被發現了,
還好我反應快,才跟著對方來到一戶人家前,
錢貴進了那戶房子,我找不到機會進去,就這麼在外麵一直等著,
等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吧,錢貴才從裡麵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他的神色明顯放鬆了許多。”
李學文若有所思,“那後來呢?”
老金忽然道歉,“學文,我得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後麵我沒跟著錢貴。”
李學文看向老金,對方這麼做,應是有他的道理。
“我看錢貴在接觸那戶家人後,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所以我覺得,那戶人家更值得探查。
於是我繼續等待了一會兒,大約在半個小時後,那屋裡走出一名男子。
他身上背著一個包,像是要出門的樣子,我便跟了上去。”
聽到這,李學文才知道為什麼老金會耽擱這麼久了。
“昨天我碰到錢貴了,他帶著妻子和小舅子出門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老金,你的判斷很準確,你後麵跟著的那人,多半是負責接頭的。
錢貴在明,那個男人在暗,你跟著他才能挖掘出更多的東西。”
老金連連點頭,“李老大,你說得對!
我跟著那個人,一路來到了城外的墳山,墳山很荒涼,除了我們,都沒有其他人,
好在當時的天色暗了下來,我又遠遠的跟著,那人才沒發現我。
那個人來到其中一個墳包前,就從包裹裡拿出一個小鏟子開始挖土。
等挖開後,他便將一大包東西都給丟了墳包中,又用土重新掩埋上。”
他頓了頓,“李老大,那包裹裡一定藏重要的東西!”
“老金,你後麵有沒有動那個包裹?”
老金搖了搖頭,“我怕打草驚蛇,到時候壞了老大你的事情,
不過李老大你放心,我後麵讓我弟弟曉輝去守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