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美人,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就要下床跪下請罪,她胸口的傷口裂開滲出的鮮血,染紅了一片繃帶,
蕭明霽一把托住她,奇怪地問道:“陳安,你這是何意?朕不是下令不必你跪任何人嗎?”
蕭明霽飄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瘋狂嗑CP。
霸道皇帝和少年將軍啊,好嗑愛嗑。
陳安一臉蒼白,虛弱開口道:“對不起,陛下,臣,臣騙了你。”
蕭明霽一頭霧水,他疑惑開口道:“騙?陳安你在說什麼,朕相信你,這世上誰都能騙朕唯獨你不會。”
蕭明霽見陳安麵色不好,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但說無妨,朕早就把你當成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蕭明霽自認陳安乾了什麼自己都可以幫他兜底。畢竟這可是他的愛將,他們二人一路扶持,出生入死,早已是過命之交了。
那時蕭明霽剛登上皇位,那時的大周內憂外患,朝局動蕩。
邊境之上,狼煙四起,戰鼓隆隆,鐵騎如潮,敵國的鐵蹄無情地踐踏著大周的領土。
陳安曾背著受傷的蕭明霽步行十餘裡,陳安曾替蕭明霽擋過刺客致命的暗箭,陳安曾快馬加鞭搬來救兵奇襲敵軍。
在蕭明霽心裡,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將軍早已在蕭明霽心中變得與眾不同了。
可這一次,蕭明霽要大跌眼鏡了。因為陳安沉吟片刻,咬緊嘴唇說道:
“臣,臣騙了您,我其實是個女人。”
“哦,不就是女人……什麼?你說你是女的?”
蕭明霽正準備安慰陳安,結果到頭來反而是自己需要被安慰了。
蕭明霽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了陳安的胸部,是平的。
但細看了看,竟然真的有些微微隆起的弧度。單看線條,確實隱約可以看到少女優美的弧度。
蕭明霽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有些驚恐地看向陳安。
陳安的臉變得通紅,有些不知所措地低頭看著地板道:“我不是故意隱瞞,剛剛送我過來的兄弟們都看到了……陛下,對不起,我不該隱瞞的。”
蕭明霽製止陳安準備跪下的動作,慌亂之中甚至踢倒了桌角的水壺。
“你,你好好養傷,一切有朕。”說完,蕭明霽便紅著耳朵跑了出去。
蕭予卿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父皇年輕時還挺有擔當挺有活力啊。
隨著蕭明霽的退場,蕭予卿眼前虛弱躺在床上的陳安也漸漸模糊了。
畫麵一轉,蕭予卿又出現在蕭婉如夢中的宮殿,隻不過如今的宮殿完全看不出一絲破敗,反而金碧輝煌,富貴逼人。
“哎呦,輕拿輕放,這梅花瓶可是汝窯燒出來的,據說一千隻才能燒成這麼一個成品。”
這時,一群小太監正在將裝飾品和小擺件往宮裡搬。
光是看那琳琅滿目的瓷器牙雕,就知道每一件都是
“咱們賢妃娘娘可真得寵啊,光這零碎之物都不是尋常嬪妃有的。”
“是啊,聽說賢妃娘娘十三歲便跟著陛下在邊疆打仗,自然和其他嬪妃與眾不同。”
搬著東西的功夫,幾個小太監便嘰嘰喳喳八卦起主子來了。
蕭予卿越聽越皺眉。
“說不定賢妃娘娘早就……”
“是啊,一個女人竟然在軍營待了四年,這說出去誰信啊?”
這時有一道響亮的女聲突然大喝出聲,將幾個小太監嚇得一個機靈,差點將手裡的瓷器跑了出去。
“你們這些狗奴才敢這麼編排我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