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呢臭小子!”
夏大洲反手就賞了他一個爆栗,一臉恨鐵不成鋼道:“平時讓你好好學習你不學,數學那麼差還出來丟人!
你爸我現在純利潤每個月就能到手五萬,淡季一兩萬,一年怎麼也能夠賺個三十萬,去掉生活費和你上學那一堆雜七雜八的費用,攢下二十五六萬沒啥問題。
運氣好點,五十年就能把這一千三百萬湊夠,哪裡需要擺攤1000年那麼久?!”
夏沂南捂著被敲疼的額頭齜牙咧嘴,分外不爽,“可現在有五十年的時間嗎?明明是兩個月期限!爸你下次反駁我前先審清楚題目好嗎?!”
夏大洲:“……”
夏沂南鄙夷了親爹一眼,又唉聲歎氣起來:
“在兩個月內搞到一千多萬的唯一法子,估計隻有拿錢去X門搏一把。運氣好一夜暴富,運氣不好咱一家三口穿褲衩跑路回來跳樓。”
夏大洲、夏檸、陶桃:“……”
“喂喂,你們這一臉看傻子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說錯了?或者你們有比這更好的主意?”夏沂南氣笑了。
夏檸輕飄飄掃了他一眼,斬釘截鐵吐出一個字:
“有!”
夏沂南:“???”
-
裴寰娛樂大廈,三十七樓。
“阿嚏、阿嚏……”
陶硯推開總裁辦的門,聽到他家裴總接連不斷的噴嚏聲,忍不住道:“裴總,您真該吃藥了。”
年輕俊美的男人靠坐在沙發上,神色懨懨。
睡眠不足讓他眼下多了一圈青黑,襯得肌膚愈發皙白通透,隱隱能看到皮下淡淡的紅血絲。
他隨手團起紙巾精準扔進垃圾桶裡後,低沉嗓音疲憊而煩躁地吐出兩個字:“不吃。”
陶硯繼續勸:“半個多月了,感冒越來越嚴重不說,連胃口也越來越糟糕。再拖下去,想好就隻能去醫院打針輸液。”
裴野:“……”
煩。
陶硯拿出藥,又倒一杯水放在他麵前,笑眯眯道:“這次給您買的感冒膠囊,半點味道都沒有。隻需要張開嘴巴,把藥放進去,再喝一口水咽下去就OK了。明早起來,保證您又是活潑亂跳的裴總一枚。”
裴野涼颼颼掃了他
一眼:“好好說話。獎金不想要了?”
一提到獎金,陶硯臉色驟變,立馬一本正經起來:“知道您不喜歡吃藥,更不喜歡吃有味道的藥,所以屬下特意去買了膠囊感冒藥,還請您儘快服用。治好感冒,明天才能去歡盛一趟,告訴他們接下來關於夏檸的處理方案。”
“那女人還沒處理?”
裴野聽到‘夏檸’兩個字就厭惡,強忍惡心吞服了感冒膠囊後,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
陶硯:“您不是說要給她好看嗎?她現在退圈了,圈裡的規矩,咱們要繼續收拾她,也隻能捏住合同。那份合同我看過,違約金五千萬,最後期限是兩個月。一旦違約金還不上,一場牢獄之災就免不了了。”
裴野淺淺闔眸,懶洋洋躺下。
一雙被黑西褲包裹的筆直大長腿交疊架在茶幾上,語氣平緩冷漠:“嗯,不錯。那還有什麼需要談的?”
陶硯眸光微閃,字斟句酌道:“夏檸的經紀人李瀟想和您談談。大概是覺得拿合同搞夏檸過絕了。”
“絕?”
裴野抬眸,眉峰微揚,不屑冷笑:“敢爬我床,要麼有絕對自信會被我看上,要麼就等著被我收拾。想要第三種結局,先把違約金還上再說。”
陶硯:“……”
看見沒,這就是他們家裴總單身注孤生的原因。
認錢不認人。
“那明天我就去歡盛傳達裴總您的意思。”
裴野眯起狹長的眸子,命令他:“速戰速決,明天過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這個女人的消息。”
“明白。”
陶硯應聲,摸了下自己越發稀疏的發頂,有點愁。
看來隻能讓李瀟自己給夏檸想法子了。
-
晚上八點,陵城東區夜市,燈紅酒綠,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因為燒烤手藝好,哪怕換個夜市擺攤,夏大洲照樣忙得不亦樂乎。
夏沂南蹲在旁邊,眯眼睛直勾勾盯著對麵攤子,神色複雜至極,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就這?能賺錢的法子?”
夏大洲見狀,粗暴地踹了他一腳,低聲喝道:“臭小子嘀嘀咕咕看什麼呢?還不趕緊起來幫忙,把這些烤串送三號桌去!”
夏沂南毫無防備,被踹得差點直接撲街,氣得想罵娘。
但扭
頭看親爹一臉凶狠,隻能怏怏咽回臟話,湊回來嘀咕:“老夏,你就任由我姐這麼胡來?看看她那桌子上擺的什麼‘測字算命,一個字一萬塊錢',路過的都當她想錢想瘋了才多看她一眼。”
“你懂什麼!你姐說能賺錢就能賺錢!”
夏大洲對女兒充滿信心,眉梢微揚,壓低的嗓音自豪無比:“你姐可是真正修過仙的人,這些對她來說肯定小菜一碟!”
修仙……
想到昨晚引氣入體引了一對熊貓眼。
夏沂南沉默了。
越發覺得夏檸這法子不靠譜!
對麵攤子——
陶桃因為路人頻頻掃來的鄙夷目光,尷尬得恨不得把眼睛也捂起來,小心翼翼扯了扯夏檸衣袖,問:“檸姐……要不,我去給你找幾個托?”
夏檸:“沒必要。”
測字算命而已,她又不是不行。
不過陶桃不了解她,擔心懷疑也是正常。
夏檸想了想,十分善解人意地掏出讓老爸去隔壁王大爺那借來的毫筆和紙,對陶桃說:“你來寫個字,看看我說的準不準。”
“我?我我我不行!”陶桃連忙攥緊小背包,瘋狂搖頭:“檸姐,我沒那麼多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