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穿回來第十五天(1 / 2)

電話那頭,男人語氣沉沉:“我的厭食症更嚴重了。”

蘇回故作不解:“什麼厭食症?你不是沒病嗎?”

裴野:“……”

昨晚的飯,確實好吃。

吃完後,裴野洗完澡躺下。

不僅不失眠,還難得做了個夢。

夢裡,他是一個修仙門派被譽為正道之光的大師兄。

正和宗主師尊一起主持小師妹的結嬰大典。

高台之上,雲霧繚繞,清風拂麵,真實得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緊接著,雲階之下,一抹雪色身影款款而來。

那是他清絕出塵的小師妹。

麵紗遮容,隻露出一雙美眸瀲灩含情,勾人心魄。

裴野與少女那雙眼睛對視,心下情愫暗湧,本能愉悅地勾唇。

正準備道喜,忽然一陣狂風襲來。

少女輕薄麵紗被吹起,露出一張和爬他床的女人一模一樣的臉。

裴野嘴角的笑一僵,眸底厭惡之色難以遮掩。

周身氣勢突變,冷厲肅殺。

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光一閃。

他利落拔劍,不偏不倚刺穿了‘夏檸’的丹田……

下一秒,眼前所有畫麵坍塌破碎。

一閉眼,再睜眼。

裴野醒了。

他莫名口乾舌燥,心煩意亂。

像做了一場噩夢,疲累不堪。

他覺得不對勁。

按道理來講,夏檸不是第一個來爬他床的女人。

用更下作手段勾引他的女人比比皆是。

可他卻偏偏對夏檸有一種過於強烈的厭惡感。

聽到她的名字,他會感覺生理性不適。

看見她出現在自己夢裡時,濃烈的殺意更是壓不下去。

拔劍把她刺了個對穿後,厭惡感非但沒消散,反而加重了……

“難道中邪了?”

裴野抓了抓頭發,心情沉鬱。

到了公司,看陶硯擺了一桌子的豐盛早餐,他又沒有半點胃口。

陶硯奇怪:“您昨晚不是吃飯了嗎?還特意打電話給蘇醫生說了這事。”

裴野擰眉:“他告訴你的?”

陶硯點頭:“蘇醫生對著我罵了您半個鐘。”

裴野:“……”

“要不,打電話問一下蘇醫生?”

“不用。”

裴野

喝了杯水,嗓音沙啞:“再等等。”

陶硯見他臉色不好,也納悶:“您這症狀,好像是從被夏檸‘碰瓷’那天開始的吧?”

裴野:“嗯。”

“有點像中邪。會不會是夏檸對您下了什麼蠱?要不,問問羅大師?”

陶硯見過夏檸,看起來確實不像傳聞中那麼不堪。

但到底是演員,誰知道當麵是不是對著你演戲?

而且,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女明星為上位不擇手段的多得去了。

什麼下蠱啊養小鬼的,平時聽起來越瘮得慌的就搞得越多。

有這些東西存在,自然就少不了對口的職業。

羅天冶就是玄學界有名的驅邪大師。

圈子裡有誰養小鬼遭反噬或者撞見不乾淨的東西,基本會請他出馬。

這個提議和裴野想法不謀而合。

兩個小時後。

一個白發蒼蒼的中年男人跟在陶硯身後走進辦公室。

“裴總,好久不見。”羅天冶嘴角帶笑,眯著眼主動向裴野伸手問好。

裴野回握,客氣道:“羅大師坐。”

羅天冶坐下,也不廢話,直入主題道:“來的時候陶助理跟我講了裴總的事。進門後我又觀察了裴總的氣場和麵相,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處。”

裴野眉峰微揚:“確定?”

羅天冶笑說:“這種事也沒什麼好騙裴總的。畢竟賺裴總錢的機會,也是難得有這麼一次。”

陶硯:“所以裴總這還是屬於心理問題?”

羅天冶:“可以看看心理醫生。”

說來說去,還是要找蘇回。

陶硯都替自家裴總尷尬,不死心地又問羅天冶:“那有沒有可能是被下蠱之類的?”

羅天冶讓裴野伸手給他把脈、檢查瞳色、舌苔。

幾分鐘後,再次做出診斷:“沒有被下蠱。裴總的身體很健康。”

陶硯:“……”

好吧,看來真是他們想多了。

送走羅天冶後,陶硯回來見自家裴總坐在沙發上一臉深沉,不由道:“如果您不想打電話給蘇醫生的話,我來打?”

裴野又喝了一杯水,目光淡淡看著他。

陶硯尬笑:“其實蘇醫生這個人吧,他有氣說出來就完事了。您這會兒打過去,估計他也忘記昨晚的事了。如果他再提的話,您就主

動給他加倍的診費。”

“加倍診費?”

裴野眉頭擰得更緊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很不爽’的躁動氣息。

陶硯心下無奈。

入職裴寰娛樂三年。

最艱難的事就是勸自家裴總有病看病。

如果不是因為裴家和蘇家是世交。

裴野壓根就不會去看什麼心理醫生。

他對所有的醫生都有抵觸心理。

而且對藥味敏感,服藥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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