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襲……”
羅天冶進氣少出氣多,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嘣:“玄、玄學……”
“是玄學管理處的人!”
“嗯……”
邱越閔眥目欲裂,“師父您與他們從來沒有利益往來,為什麼突然對您出手?難道真像夏檸所說,鬆鴻維想做一件天大的惡事!想隻手遮天,才會迫不及待先要除掉礙他事的人?”
羅天冶緩緩闔眸,咳血:“去、去找夏檸。”
他沒有和夏檸接觸過。
但從自己占卜的卦象,和徒弟轉述的話中,足以讓他判定夏檸的為人,她的話不作假。
邱越閔眼眶泛紅,哽咽點頭:“好,我馬上帶您過去找他!”
“不、不行。外麵……有人……”
“什麼?”
邱越閔心頭大震。
反應過來師父是什麼意思了,外頭還有人在蹲守著!
這不就意味著,自己今日也要命喪於此?!
邱越閔心頭憤怒與冰冷交錯,從沒想過自己和師父羅天冶會殞命在鬆鴻維那個卑鄙陰險的小人手裡。
羅天冶拚著力氣推他,“去……阿越,密道……跑。”
邱越閔馬上反應過來了,看向麵前的案台下方的石壁。
這個平房,師父設計了密道!
他們還能逃出去!
“師父你彆急,我一定會帶你逃出去的!”
邱越閔神色堅定,撕破掛在麵前幡布,將已經蒼老得仿佛隻剩下一把骨頭,隨時要咽氣的羅天冶背在身後,按照他的提醒,摸索密道開關,兩人鑽了進去……
百米開外,兩個中年男人蹲在樹上,眯眼睛盯著平房看——
“這邱越閔小子進去那麼久不出來,是不是咱師父下手太輕,沒一口氣把羅天冶摁死?在說遺言呢?”
“切……羅天冶正在閉關的緊要關頭。師父那一擊下去,必定讓他死的不能再死,邱越閔大概是在哭喪吧。距離有點遠,這聽不見……要不靠近聽聽?”
“得了吧。我懶得下去了。師父交代,如果邱越閔過來的話,直接等他出來把人摁死就行了。靠太近反而不好,這塊地方已經被羅天冶設下了陷阱,以咱們的身法修為,可沒法像師父那樣來去自如。”
“奇了怪了,那為啥邱越閔就隨便進去了呢?”
“說你眼瞎吧你還不信。邱越閔是羅天冶徒弟,他一身本事都是羅天冶教的,進去的步伐看似雜亂,其實都是暗含規則的,咱們外行哪能看懂?總而言之,等邱越閔出來,我們就動手!必定讓這對師徒命喪於此,到底地下再續師徒前緣去!”
“行!”
又過了一個小時,邱越閔還沒從屋子裡出來,樹上兩人總算反應過來不對勁了,立馬聯係了鬆鴻維。
鬆鴻維趕到,帶著二人衝到小平房前,猛地踹開門,隻見地板上全是吐出凝固的血液,哪裡有師徒兩人的影子。
“這……這怎麼可能?師父,我和老三一直盯著這裡寸步不離,邱越閔怎麼可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帶著他師父的屍體消失?”
“就是啊師父……這說不通啊!邱越閔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二人慌得不行,觀察鬆鴻維越發黑沉的臉色,全都害怕得發抖起來。
“廢物。”
鬆鴻維嗬斥兩人,眯眸緊盯地上血跡,冷笑:“沒想到羅天冶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被我一擊下去,假死!果然,就不應該心思手軟留他全屍……應該是沒死,剩一口氣讓他徒弟帶著自己跑了。這房間內肯定有另外出路,你們兩個仔細找找。”
“是!師父。”
小平房不過五十平米,隻有蒲團和一個貢台,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卻怎麼也找不到另外的出口到底在哪。
兩人急得抓耳撓腮。
鬆鴻維臉色越來越黑沉,命令他們:“將貢台搬開查查!”
二人連忙搬貢台,果不其然,一下就發現了牆壁的端倪。
隻是發現密道歸發現,卻不知道開關在哪裡,二人隻好看向鬆鴻維求助。
“滾開。”
鬆鴻維氣勢騰騰,上前一步,一腳踹在密道那個暗門上,然而紋絲不動,四周牆體也壓根不見什麼開關。
包括貢台上的香火燭台,也並沒有什麼端倪。
“這……這羅天冶果然是狡猾,到底把開關設置在了哪裡?師父,要不我們直接炸了密道?”
“邱越閔進來這個屋子多長時間了?”鬆鴻維忽然問道。
那人算了算,道:“兩個小時。”
“那不必追了。”
鬆鴻維臉色十分難看,“以羅天冶的性子,這條密道肯定通往外麵,兩個小時,人早跑不見蹤影,哪裡等得到你們去追?”
二人蔫頭耷腦,不敢回話。
鬆鴻維走出小平房,看著山腳下的方向,眸色森冷,沉沉命令道:“你們兩個,去盯著邱越閔的住處,還找不到人,就去鳳尾山盯。”
“嗯?師父,鳳尾山不是那個叫夏檸的小丫頭片子住的地方嗎?之前不是已經教訓過了,這次……”
“她可沒那麼好收拾。雷要和附在他身上的惡鬼,至今不見蹤跡。邱越閔和她關係不錯,羅天冶出事,他沒辦法找玄學管理處的人求救,自然隻能去找夏檸。”
鬆鴻維冷嗤:“也好,你們兩個多帶點東西去,最好一次性把這幾個礙眼的小蟲子全部除掉。”
二人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