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見他已經開始學著控製自己的情緒外露,讓自己變得穩重一些,心裡更覺滿意。
兩姐弟倆就一起去了前院的書塾,宋先生風度翩翩地走到院子裡來迎接。
蘇婉言示意丫鬟送上禮物,朝他做了個福禮,宋先生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折煞小生了。”
蘇婉言笑著說:“你受得起,最近我對舍弟多有疏忽,今日考校一番才知道他進步如此大,讓我很是驚歎,這都是先生的功勞。”
“鶴鳴自己也很用功,他聰明通透,一點就會,能教到這樣的學生,也是我這個先生的福氣。”
蘇婉言回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蘇鶴鳴,溫聲說:“先生誇你,還不謝謝先生。”
蘇鶴鳴就朝著宋先生拜了一拜,引得宋先生嗬嗬笑著。
“先生雖然誇你,是因為姐姐在跟前,他給你幾分麵子,切不可得意忘形。”
蘇婉言出言警醒,宋先生看在眼裡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欣賞之色。
“是,鶴鳴一定記著姐姐的教誨。”
聽他乖巧聽教,大家都很高興。
宋先生請蘇婉言去廊下坐著,他在那裡擺了茶桌,兩人坐下一邊品茶一邊閒聊。
他是端木睿特意安排在蘇婉言身邊的人,所以很關心蘇婉言的言行和需求,見她臉上有疲憊之色,就裝作隨意地問:“小姐最近可是有什麼難事?在下覺得跟小姐很投緣,您不妨說出來,或許在下還能替您解憂。”
蘇婉言想著他見聞廣博,又很睿智,說不準他真能幫自己。
她就謊稱自己最近在熬夜看話本,被裡麵曲折動人的故事牽著心,替裡麵的人物著急發愁。
“原來如此。”宋先生看她說話時眼珠轉來轉去,就猜到她這是在借話本說自己的事,否則她不需要跟自己特意講一個話本上的人物。
“那麼困擾小姐的是何事呢?”
“我知道話本裡的事當不得真,可裡麵這個餘仙兒,一個小姑娘不在家安心過日子,也是被逼無奈吧,竟然想到外麵去跟男子一樣打打殺殺,建立什麼幫派,我正好看到她有這個想法,後麵的事這個寫話本的還沒寫出來,我就很好奇她一個姑娘家要怎麼建立幫派。”
蘇婉言喝了口茶,抬眼看著宋先生,“先生你覺得她會怎麼做呢?”
宋先生心想果然是這樣,他高深的笑了笑,給她斟了一杯茶,之後就跟她分析討論了半晌。
蘇婉言聽到最後,狐疑地看著他:“你跟我說這麼多,還是覺得餘仙兒應該去找人幫忙?”
“是啊,你說她缺人又缺錢,錢的事還好說,她想建立幫派,又不像做買賣需要租賃鋪子,也不需要本錢去做出東西來賣,人脈才是最重要的,有了人就能有錢。”
蘇婉言點點頭,聽了他說的,她倒是在一片迷霧中看到了方向。
她要走的時候,宋先生好像剛想起似的,對她說:“對了,在下也結交了些朋友,現在將軍不在府中,小姐要是有什麼自己不方便去做的事,可以去找在下的朋友幫忙。”
蘇婉言心中一喜,但她總不能這麼輕易就相信彆人,於是問道:“你的這位朋友是什麼人?”
“總之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比在下本事大,而且小姐放心,隻要你說出在下的名頭,他一定會儘心儘力地幫你。”
隨即宋先生就告訴了蘇婉言見到這位朋友的辦法。
蘇婉言離開之後宋先生寫了書信讓自己的書童送去了他所謂的朋友那裡,這個“朋友”自然也是端木睿的人,是端木睿走的時候特意留在京城關照蘇婉言的。
蘇婉言猶豫著還是去找了這個叫薑潮升的人,薑潮升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他在一家酒樓當小管事。
蘇婉言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功力深厚,而且人看起來很精神,長得也挺俊秀。
這讓蘇婉言對他的能力相信了幾分,彆看他一個小管事,京城是藏龍臥虎之地,任何人都不能小瞧。
她說了宋先生的名頭,薑潮升就說宋先生已經修了書信跟他說過,讓她有什麼事跟他說就是,宋先生的事就是他的事,讓她不要開不了口。
可蘇婉言說出自己想建立一個自己的幫派的時候,薑潮升還是驚住了,他知道王爺念著的人肯定不簡單,沒想到她是如此與眾不同。
薑潮升說人手他可以想辦法幫她招募,小嘍囉的話隻要有錢就行,主要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好物色,但他都包攬在自己身上。
對他來說這事很簡單,端木睿手底下有能力的人多的是,隻要聽命調遣就是了。
第二次見麵,薑潮升就拉了幾個人過來讓她過目,她本來不抱什麼希望,可一見那些人就對薑潮升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些人年輕力壯,又都是習武多年,能力跟蘇婉言應該不相上下,而且他們都對她一副恭敬的樣子。
她好奇薑潮升是怎麼做到的,薑潮升說這些人都是他在一家關張的鏢局找的,正愁沒地方安身做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