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想說他根本不把太子看在眼裡,要不是為了氣蘇語嫻,她根本連看都不想看到太子,可這些話她不能當著這母女倆說,以免被她們捏住了把柄。
“我自知沒有姐姐的傾城之貌,也沒有她那麼有才華,詩書禮儀、琴棋書畫、德言容功樣樣精通,音律舞蹈更是不在話下,怎麼敢肖想太子,霍姨娘你這是對大姐太沒自信了,我跟太子隻是普通交情而已。”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霍青青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蘇語嫻更是用袖子掩著臉笑得肩膀都不住抖動。
蘇婉言見她們如此禁不住誇,心想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捧殺”。
“關於太子,我在你們麵前明過誌了,就再來說說我弟弟的事,霍姨娘,你剛才說什麼,要殺了我弟弟是嗎?”
霍青青聽她又叫自己霍姨娘,氣不打一處來,但她知道剛才說的話確實衝動了,殺了蘇鶴鳴她也彆想活著,她有些心虛,剛想把話圓回來,就被蘇婉言抓住了脖子。
周圍響起一聲聲驚呼,蘇語嫻更是尖叫起來,“蘇婉言,你想做什麼!你可不要亂來!”
蘇婉言抓著霍青青脖子的手加了幾分力道,看著她臉色陰狠,慢悠悠地說:“我隻要輕輕一捏,你就可以去見閻王了,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霍青青感覺脖子上的擠壓敢逐漸在加強,就快喘不過氣,她嚇得不行,眼神帶著乞求,模糊不清地說出幾個字:“你,你,放開我。”
蘇婉言就是給她一個教訓,緩緩把手放開,霍青青捂著脖子不斷咳嗽,蘇語嫻跑過來幫著她拍背,又讓丫鬟端來茶水。
“蘇婉言,你真是好樣的,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繼母。”
“這裡所有下人都聽到了,霍姨娘揚言要殺了我弟弟,我這是小懲大誡。”
蘇語嫻還想開口,被霍青青製止了,想起蘇鶴鳴不知去向,蘇婉言肯定不肯罷休,她現在更加心虛,不想再激怒蘇婉言。
“算了,是娘親失言。”
蘇婉言哼笑一聲,“你最好隻是失言,要是有那個心思,你的下場會很慘。還有,我限你今日之內把我弟弟交出來,否則霍姨娘你直接自己去尼姑庵剃了發當姑子。”
說完,她轉身帶著丫鬟就離開了。
“娘親,現在如何是好?”
昨晚霍青青跟她說了,蘇鶴鳴現在已經不在她們手裡,她苦惱又害怕,手裡的帕子都快被她摳破了。
“現在還早,他們昨天已經在找人了,我現在立刻過去看看,你在家等著消息。”
霍青青連早飯也顧不上吃,就直接去了賭場,利用自己的在外麵的探子,又花高價找了消息來源廣泛又精準的包打聽,但礙於時間太短,一天時間根本不夠,而蘇婉言昨天夜裡又把蘇鶴鳴轉移到了府裡,他們跟根本想不到。
到了晚間,已經是戌時末了,蘇婉言才來到湖邊閣樓。
霍青青回來了,她已經放棄,依然很鎮定地坐在屋裡。
蘇語嫻則一直在抹眼淚,如果霍青青真被送去當姑子,以後她在這府裡能依靠誰,得罪了蘇婉言,父親又不站在自己這邊,她想想都覺得可怕。
“娘親,怎麼辦啊,你千萬不要聽她的。你走了,就沒人護著我,跟太子的婚事肯定也會不成。”
蘇婉言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蘇語嫻在說這話,她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
“霍姨娘,我弟弟在哪,幾天不見不知他都被你折磨成什麼樣了。”
霍青青雖然鎮定,但已經無力掙紮,她站起來,臉上卻毫無懼色,她自然也不會任人擺布。
“人現在不在我手裡,他自己跑了,我今天儘力在找他,已經有了些線索,但時間有限,如果你能寬限一天應該就能找到。”
蘇婉言眼裡閃過精光,她敢篤定再寬限一天他們也找不到,就點了點頭,“既然你說已經有了線索,那我就寬限一天,但是我弟弟傷了或者怎麼了,我會讓你們加倍償還。”
她離開後,霍青青和蘇語嫻又恢複了幾分生機。
“看吧,為了她弟弟的命,她不會輕易把娘親怎麼樣的。”
蘇語嫻擦乾淨眼淚,破涕為笑,“還是娘親有辦法,那咱們怎麼辦,要找嗎?”
“當然要繼續找,人找到了什麼都好說。但也要做好另一手準備,把這事從我們身上脫乾淨。”
聽了霍青青的,她陰險地勾起嘴角,“最好扣到蘇婉言頭上,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霍青青覺得這個主意十分有趣,奸詐地笑了笑,“那倒要好好布置一番。”
第二日晚上,也是這個時候,蘇婉言一行人直奔這裡而來,霍青青今天去了賭場一趟,早早就回來了,昨天本來有些線索的,可今天線索又斷了,根本找不到人。
“霍姨娘,我弟弟人呢?”
蘇婉言佯裝焦急擔心,進來就朝霍青青喊著。
霍青青擺出一副為難極了的樣子,“我已經儘力了,找了京城最有實力的情報組織,花了不少錢去打聽都沒找到人。是他不好好呆著自己跑出去的,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