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人就到了跟前,一打眼就看出是兩個僧人。
“剛才我還聽見有人在這邊打鬥,怎麼一轉眼不見人了。”其中一個人說。
由於院門外是一片空地,情急下也沒地方躲,另一個僧人一眼看到院牆下的陰影裡有兩個人,立刻叱問道:“大半夜的,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剛才的僧人說:“你在這看著他們,我此刻就去稟報方丈,這附近都住著京中貴人,要是混進刺客就遭了。”
要是驚動了方丈還了得,端木睿連忙製止僧人的腳步,吞吞吐吐難以言說地道:“我們不是刺客,隻是,我們隻是已經定了終身,許久未見,我就偷偷進來看看她。”
端木睿把蘇婉言一直掩在身後,蘇婉言在寺裡時日長了,怕僧人認出她來。
剛才發現他們的僧人催他的同伴:“你快去吧,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若是刺客的話咱們腦袋都保不住。”
端木睿又連忙哀求起來:“師傅,我們真的不是刺客,你看……”
他沒辦法,摟著蘇婉言把她拉到身前,不過蘇婉言的臉一直埋在他胸口。
“我們真的隻是在私會,你們要是大張旗鼓讓大家知道了,我們就沒辦法見人了,我們之間的婚事也會告吹。你們都是大慈大悲,修習佛法的僧人,怎能忍心看著我們被拆散?”
兩個僧人對視一眼,見他擁在胸前的確實一個柔弱女子,就有些相信他的話了。
“那我們剛才聽見的打鬥聲是從哪裡來的?你們有看到可疑之人嗎?”
端木睿朝著院子後麵的樹林指了一下,“我們確實看到幾個飛簷走壁的人朝那邊去了,差點嚇死我們。”
兩個和尚就去了後麵的樹林。
“他們去了後麵發現刺客屍體怎麼辦?”蘇婉言覺得端木睿這個調虎離山做得並不高明。
端木睿卻說:“你回房拿藥的空擋,我手底下的人趕來已經把刺客屍體和那些血跡處理掉了。”
蘇婉言這才放心,端木睿不得不跟她分開,悄無聲息地潛回了自己住處。
送走了端木睿,蘇婉言趕緊走進院子裡,可走到院子中間就聽到西側那邊有間屋子裡傳出說話的聲音,而且有男人的聲音。
她心想今晚這院子裡還真是熱鬨,剛送走了刺客和端木睿兩撥人,這又來一撥,應該是端木睿跟刺客離開這院子之後竟來的人。
這西側廂房裡住的人她知道,不過最近這位貴女都不住在這裡,搬到關係好的朋友那裡住去了,所以這間房一直空著。
她好奇地走到窗下去,想知道是誰在裡麵,免得什麼時候鬨出事來她稀裡糊塗的,指不定她跟陳巧巧還說不清。
裡麵是一個男子和女人親密私語的聲音,她把手指舔濕了,在窗紙上戳了個洞,往裡麵看了一眼。
屋裡燃著一盞燭台,可以看清楚兩人的樣子,她心中一驚,竟發現那男子是太子端木冥,女子臉生,她不認得。
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無恥,跑到寺院裡來跟女子私會。
她一想,好像不對,自己剛才跟端木睿在一起的時候,端木睿怎麼說來著,他們訂了親,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所以他偷偷來到這裡找她。
剛才不覺得,看到裡麵一男一女摟摟抱抱,又是啃又是親,她才覺得臉紅起來。
不過人家這才是私會,她和端木睿那就是打馬虎眼的說詞而已。
她正要離開,就聽到裡麵的女子提到了她的名字。
“外麵的人都在傳殿下前些日子總是主動接近蘇家三小姐,還頻頻約她外出,讓煙兒心裡可不是滋味了。”
自稱煙兒的女子聲音嬌嬌嬈嬈,聽得蘇婉言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本殿下跟她不也沒見過幾次,你竟吃味成這樣。”太子懶洋洋地道。
“那是她不識好歹,以為自己貌若傾城,可以吊著殿下的胃口,這種女子最討厭,最有心機了,殿下還是離她遠一點。”
蘇婉言聽她這樣說,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回屋,從裝藥的箱子裡找了一瓶好東西,把那些藥粉弄在竹竿裡麵,把竹竿伸進窗戶上的小洞裡,在屋裡兩人毫不知情的情況把藥粉吹進了屋子裡。
做完這些,蘇婉言就回到屋裡睡下了,沒睡多久,就聽到院子裡吵吵鬨鬨的,她一睜眼發現天都蒙蒙亮了,趕緊起身出去看是什麼情況,陳巧巧也起來,跟著她一起去了外麵。
院子裡已經站了許多人,都朝著昨晚太子所在的房間看著,她拉著陳巧巧擠進人群,才看到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坐在台階上哭泣,昨晚在屋裡跟太子親密的那個煙兒站在台階上,太子此時不知去向。
蘇語嫻站在院子裡對著那兩個女子大罵,說她們不要臉,勾引太子殿下,竟然在著寺院做這麼無恥的勾當。
那丫鬟捂著臉痛哭了一陣,忍不住說道:“蘇大姑娘,不是婢子要勾引太子殿下,是婢子從這裡路過,被太子殿下強行拉住要行那苟且之事,婢子不從跟他拉扯起來,才驚動了眾人。”
她說出此話,大家都震驚了,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荒唐,屋裡有一個女子還不夠,還要亂拉人進屋。
隻有蘇婉言清楚,她昨晚下的那藥,男子吸食會讓他情緒大變,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