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藥粉,婢子們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隻覺得可疑。”
太子接過那包藥粉看了看,又問:“還找到什麼了?”
“除了這個就沒彆的可疑之物了。”
“現在就拿去問大夫。”
府裡的管家早就在院門口候著等待差遣,太子看到他讓他帶著人一起去。
蘇語嫻這時又哭訴起來,“殿下,那根本不是妾身的東西,妾身最近身體康健,沒吃過藥,怎會有這種東西。”
“你說不是就不是?”太子讓人搬了椅子來在院子裡坐等,“等一會兒有了結果看你再怎麼狡辯。”
蘇語嫻就跪在那裡抽抽搭搭地哭泣,那藥粉自然不是她的,因為整件事就是一個針對她故意設計的圈套,是蘇婉言給薑暮煙出的主意,算是知道霍青青害死原主生母的一點點報複,這還隻是利息而已。
而蘇語嫻也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可惜她現在根本說不清,她沒有任何證據向太子證實。
一刻鐘之後,管家就帶著丫鬟回來了,告訴太子,不論是府裡的大夫還是外麵醫館的大夫都說是打胎藥,而且藥性剛猛,加上薑側妃還沒懷穩,隻需要用一點就能起到效果。
太子順手就給了蘇語嫻一巴掌,打得她撲倒在地,“你個賤人,還有什麼話好說,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你害死了本太子的孩兒,害死的還有可能是皇孫。”
“殿下,妾身說了那不是妾身用的藥,是,一定是妾身的丫鬟夏柳弄來的,她前幾天跟妾身回門回來,說是身子不爽,妾身允她出府去買藥,今天她還跟妾身一起去了廚房為薑側妃做飲食,肯定是她,是她做的。”
蘇語嫻剛才就想好了,在自己屋裡搜到打胎藥自己這一關肯定過不去,可她怎會承認那是自己乾的,心眼一動就想到了嫁禍她人,而且人都是現成的,小翠比較得力,她有點腦子,有時候還能幫她出出主意,而夏柳就是勤謹聽話,沒有什麼彆的用處,所以她直接選擇犧牲了她。
“婢子,婢子沒有,那藥不是婢子的。”夏柳知道蘇語嫻這是在栽贓給她,她自然不能認,但也不敢說是蘇語嫻栽贓,因為那藥也不是蘇語嫻的,更不是這院子裡任何一個人的。
“你敢說不是。”蘇語嫻朝她嗬斥,“我身邊的人就你說過自己不舒服,我放你出府去買藥這事有假嗎?”
“沒有假,婢子確實出去買過藥,但沒買過打胎藥啊。”夏柳大聲痛哭起來,朝著太子磕頭,“太子殿下,側妃,請你們明鑒,不能冤枉好人啊。”
蘇語嫻連忙朝著太子大聲說:“殿下,肯定是她,她憑著自己有點姿色,一直存著心思想做殿下的人,現在看到薑側妃懷孕就心生嫉妒,她還沒上位呢,怎能讓薑側妃占了先,所以就想出了這招毒計。”
“把她拉出去打,打死為止。”太子怒喝道,“一個毒婦還想上位,裝的倒是一副老實樣子。”
“不要啊,救命啊,側妃……啊……”
夏柳被拖到院子外麵,管家就讓人懲罰起來,她淒厲的喊聲響徹了整個太子府的後院,小翠就跪在屋門口,全身顫抖著,看著蘇語嫻的目光充滿恨意,而蘇語嫻卻鬆了口氣,感覺總算活過來了,這一關應該也過去了。
夏柳被打了五十來下就沒了聲息,管家進來朝太子稟報,說已經沒氣了,太子叫把人扔到城外的亂葬崗去。
處理了夏柳,太子這才又看著蘇語嫻,對她嗬斥道:“你有管束下人不力之責,你也要受罰,從今日起就在這院子裡呆著,沒有本太子的示意不準出院門半步,還有,這院子裡的一切一時所需都降一等。”
太子離開後,蘇語嫻軟倒在地,身邊的丫鬟趕緊扶住她,勸她說:“這事總算過去了,側妃回屋早點歇息吧。”
蘇語嫻想著也是,隻是關關緊閉而已,總比跟夏柳一樣的下場好,進屋等丫鬟們收拾好了,又留下小翠說話。
“我看你今天也是嚇傻了,雖然犧牲了夏柳,但我們又渡過了一劫。我也是沒辦法,要不是交出夏柳,咱們三個都要完。你要是怪,就怪那個陷害咱們的人吧,肯定是薑暮煙,沒想到她這麼狠,為了害我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舍得。”
小翠低著頭小聲道:“我沒有怪誰,您說得對,如果不把夏柳拉出來頂著,咱們三個都得完。”
“你明白就好,好了,累一天了,你也早點去歇著吧,我這裡不用人了。”
太子從蘇語嫻這裡離開後就去薑暮煙那裡呆了一會兒,安慰她半晌後就回了前院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