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蘇婉言就讓手底下的人出去探查,像是薑暮煙父親這種人不在少數,很多都已經轉頭他人門下,剩下的一些不受重視,大多失去了職務,在軍中做最低等的士兵。
這些事她不敢跟蘇遂說,就想著幫助蘇遂奪回兵權,可這談何容易,兵權如今都控製在皇帝手裡,想要用正當手法肯定不行,隻能靠著驚言堂取巧,從側麵入手。
夜深人靜,丫鬟們都讓她遣走了,她一個人在書案上寫寫畫畫,一邊思考了該如何部署,窗戶突然晃了一下,屋裡就多了一個人,端木睿已然站在了她身邊。
“你怎麼又來了?”蘇婉言放下筆,對他每次突然現身十分不讚同。
“你很不歡迎本王?”端木睿目光看向她剛才寫畫的東西,隻見上麵畫著的不是烏龜就是花朵,還有小狗小貓之類的,看起來都十分可愛。
“你彆看。”蘇婉言連忙把自己的傑作藏了起來。
“本王以為你深夜不睡在寫什麼密信,畫什麼傳世之作,結果就是在畫這些。”端木睿說完又笑了笑,“不過還挺可愛的。”
蘇婉言俏臉一紅,沒回應他,不過卻歎起起來。
“你歎氣做什麼?”端木睿伸出手指在額頭上劃過,“讓本王想想,嗯,最近驚言堂屢屢在軍中接觸一些人,本王覺得你是在替你父親打探一些什麼。”
“所有事都瞞不過王爺的眼睛和耳朵。”蘇婉言嘲諷道。
“那你是不是在打聽你父親的部下?”端木睿笑得很得意地靠近她。
蘇婉言往旁邊撤了一步,正色道:“是又如何?”
“這都是因為蘇將軍失了兵權的緣故,想要改變,就隻能奪回兵權。”端木睿吐字鏗鏘有力,似乎也因為此事而憤懣。
這跟蘇婉言想的一樣,“可是想要奪回兵權談何容易。”
“隻要你跟本王合作,本王就助你一臂之力。”端木睿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意,他篤定蘇婉言的困境也隻能他出手才能解決了。
蘇婉言想了想,有些動心,之前她讓自己的勢力儘量避開朝廷,可奪回兵權光靠驚言堂這個江湖門派是不行的,端木睿對朝堂了若指掌,他肯定知道該怎麼做。
她沉吟著問:“你想合作什麼?”
“本王早就表現出了對驚言堂的欣賞,如今它又更加強大,自然是想跟驚言堂合作。”
蘇婉言早已猜到他會這麼說,又問了一句:“怎麼合作?”
“本王覺得這些細節需要再考慮,你先說你答不答應?”
蘇婉言點頭,“可以,我答應,但是就像你說的合作細節需要再談。”
“好,成交。”
驚言堂和端木睿的組織聯合起來,雙方互通有無,實力更加強大。
沒過多久,皇帝在早朝上稱南邊小國南淵國想要送他們國家舒雅公主前來和親,結兩國之好。
大臣們獻言獻策,有人說要結親可以,但要談判,簽訂永不進犯邊境的契約,但這隻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而已。
皇帝聽了大家的探討,出聲道:“看來愛卿們對這件事十分重視,關於合約條款,還要等人來了才能商議,公主和使臣們離京隻有百裡地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選個人去迎接,好體現我大國風範。”
大臣們這回就不好亂說了,這人選問題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比較微妙,最好是皇家子弟,以示對彆國的重視,但又怕發生一些引人誤會的事,最近的蘇遂通敵叛國一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事情存在不存在不重要,關鍵是皇帝信不信任你。
見大家沒什麼提議,皇帝就看著下手站在第一排的端木睿說:“這事,就交給朕的皇弟來辦如何?”
大臣們就想說他,但又不敢推薦,見皇帝開口,大家連忙附和,端木睿也接了這個旨意,立刻從大殿上退出,準備去了。
第二天下午就在離京五十裡的地方迎到了南淵國的人馬。
舒雅公主穿著他們國家的服飾,著一襲白衫,長發編成一根粗大的辮子披在身後,戴著長長的帷帽,在侍女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領著眾使臣與端木睿見禮。
公主雖然看不清長相,但身材纖細窈窕,姿態優雅輕盈,應該是不多得的美人。她從帷紗後麵偷看端木睿,見他高大俊朗,氣度不凡,自有一派瀟灑不羈的風範,她暗自抿嘴嬌羞一笑。
經過短暫的休整,繼續往京城趕去,可不知怎麼的,舒雅公主的車架有一匹馬被驚了,發出長長的嘶鳴,好像很痛苦似的,然後瘋了一般亂竄,另一匹馬也因此被驚,都一起瘋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