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嫻聽了薑暮煙拱火的話,氣勢洶洶的,好像忘了自己懷有身孕一樣,想上前跟她撕扯。
小翠見這情勢,怒瞪了薑暮煙一眼,連忙拉住蘇語嫻,柔聲勸說:“側妃,你彆忘了自己懷有身孕,情緒激動對胎兒不好。”
蘇語嫻似乎這才想起自己懷孕的事,她把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上,對薑暮煙說:“宮人犯了錯誤我這個做主子的還不能懲罰了嗎?你不要在這裡激我,我不會上你的當。”
說完就心驚膽戰地拉著小翠往回走,薑暮煙看著她倉皇的背影,陰險地笑了笑,對這個態勢她現在非常滿意。
蘇語嫻之所以會這麼失去理智,是因為她從蘇婉言那裡得到一種藥,可以使人性格變得暴躁,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不過過段時間也就好了,對身體沒太大影響。
前日她去蘇語嫻那裡,偷摸地把藥粉放進了她內室的香爐裡,內室她呆的最多,吸入體內就改變了她的性情,。
太子回來,很快就有人跟他彙報蘇語嫻今天在園子裡失控,把宮女狠狠打了一頓的事。
他首先想到的是蘇語嫻肚子裡的孩子,立刻讓宮人去叫了醫官給蘇語嫻診脈,醫官也看出蘇語嫻情緒不受控,就叮囑她修身養性,不能過於激動,否則很可能出現流產的跡象。
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滿口應承著,太子為了讓她情緒穩定就沒有追問白天的事。
這時恰好薑暮煙過來看她,她又想發作,但看到太子在,而且想起醫官說的話,就控製住了。
薑暮煙對太子說:“殿下,妾身那裡有準備好的酒菜,還有香醇的女兒紅,最近天氣早晚寒涼起來,喝一點好暖身。殿下不如移步去妾身那裡,讓蘇側妃這裡清靜下來,有助她好好養胎。”
她聲音嬌軟嫵媚,桃花眼如一汪秋水,朝他拋來的眼神十分魅惑,太子立刻酸軟了雙腿,上去攬住了她細軟的腰肢,又回頭叮囑蘇語嫻兩句,就跟著薑暮煙離開了。
蘇語嫻把一切看在眼裡,氣得七竅生煙,根本沒法平靜下來。
第二天上午,太子散朝回來,特意來蘇語嫻這裡看她,蘇語嫻立刻就給他甩臉子,口味酸澀地說:“殿下還是去彆處吧,妾身這裡沒有女兒紅,不能好好伺候殿下。”
太子見她吃醋,一開始還覺得有兩分可愛,就想去親近她,在她耳邊想說兩句軟話,結果她心裡煩躁,不想讓人靠近,就一下推開了太子。
還護著自己的肚子說:“殿下不要靠近妾身,不利於保養胎兒。”
太子討了個沒趣,小聲說了句“不識好歹”,轉身就走了出去。
他一走,小翠就上前對蘇語嫻說:“側妃,剛才都急死奴婢了,你怎麼還好殿下推開了。”
蘇語嫻也是一陣懊惱,“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煩的很,根本不想讓他靠近。”
天氣已經逐漸轉涼,但蘇語嫻還是感覺燥熱,每天都想沐浴兩次。
這天傍晚,宮女們去廚房給她抬熱水,卻被告知要等一等,薑側妃那邊已經打了招呼,等一會兒就來取,等她們取走了彆處才能取。
蘇語嫻如今脾氣不好,宮女們絲毫不敢怠慢,怕回去晚了會被懲罰,就跟廚房的人商量讓她們先取,反正薑側妃那裡現在又不用。
廚房的人不答應,硬說要等到薑側妃取了再說。
宮女沒辦法害怕自己手懲罰,就回去跟蘇語嫻說,蘇語嫻瞬間怒火攻心,挽起袖子就要去找薑暮煙,宮女們攔也攔不住,一般小翠說話她能聽得進去,可今天也不管用。
大家就隻能小心護著她,好在離薑暮煙住的院子也不遠,走近了隻見院子裡燈火通明的,不知在做什麼。
蘇語嫻怒氣衝天地闖了進去,用腳把房門踢開,卻看見太子竟然也在,正跟薑暮煙摟摟抱抱親熱。
她瞬間想到自己可能完了,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對太子痛訴:“殿下,你怎能放著替你孕育孩子的妾身不管,天天跟這個狐媚子在一起。”
她哭嚎著:“如今妾身還懷著孩兒,想要用熱水竟然還要排在薑側妃後麵,平日裡不知對妾身克扣到什麼地步,妾身也是糊塗竟然不知道。”
她鬨就正如了薑暮煙的願,薑暮煙冷靜地對太子說:“妾身可沒本事克扣她,今日是因為殿下來了,妾身才讓宮人跟廚房說留著熱水,等會兒去取,誰知道蘇側妃也要用熱水啊。”
聽她這麼說,蘇語嫻不等太子有反應就哭嚎著大喊:“妾身,妾身活下去了。”
哭喊著她就要起來,宮女連忙扶她,她把宮女甩開,朝著門框奔過去,想要一頭撞上。
宮女驚呼著把她圍住,扶著她再讓她不能衝動。
太子見這情形,早就忍耐不住了,沒想到蘇語嫻竟然在他跟背的女子親熱的時候闖進來,闖進來不說,還在他麵前撒潑尋死,根本不顧著肚子裡的孩子。
他指著大門對蘇語嫻身邊的宮女說:“把你們主子扶回去,直到孩子出生,讓她不要再出門,就在屋裡好好養胎。”
宮女們領命,把還在哭喊的蘇語嫻攙扶回去,把院門也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