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不卑不亢道:“我們都不是堂主。”
太子憤怒起來,“你們的堂主為何不出來見吾等?”
白長老朗聲說:“我們堂主身份隱秘,從不現身,今日也不能出來見諸位,還請諒解。”
“身份隱秘?本都禦史看你們是想反抗招安,不把吾等看在眼裡吧?”
為了保護太子,來的時候就商量好的,不能透露他的身份,給他安了一個都禦史的官稱。
白長老依然恭敬地說:“非也,我們堂主不光今天這種場合不出現,平時連我們也不能見到,她喜歡神隱,她自己不主動現身,我們也不知道他去那個地方雲遊去了。”
使者即是皇帝最信任的黑甲衛的指揮使陸謙,他啊太子再糾纏下去,連忙插嘴道:“既然如此,你們二位是何身份?”
他這一打岔,太子就不再糾纏堂主不露麵之事了,白長老和蘇櫻分彆介紹了自己,但為了不泄密,自然隻是籠統地說自己是堂中長老,是堂主最器重的兩位。
陸謙也介紹了自己這邊的人,雙方這才見了禮,白長老說:“就這樣談事不成敬意,我們準備酒席歌舞,大家就坐吧。”
豐盛美味的酒菜上桌,隨著樂聲,舞姬們也翩然現身,每一個都貌美出眾,臉上帶著盈盈笑意,身段更是優美,動作也更大膽,比之宮裡樂坊司的舞姬們更加有魅力。
太子喝了幾杯酒,看得眼都直了,連白長老招呼大家吃菜他都聽不到,吃的固然不錯,但美女更合他心意,恨不得立刻摟一個在懷裡。
一個舞姬轉到他跟前,他就忍不住伸手去拉人家,舞姬嚇了一跳,馬上又換上笑臉,抽身離開了。
坐在主位的蘇櫻見他如此輕浮,眼裡露出鄙夷之色,這些舞姬都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自己的人被輕薄,她不能忍,但這些指揮使、都禦史之類的都是朝廷高官,她不好立刻出手,就一直注意著他的行為。
舞姬們中間要退場,太子以為這些女子本就是供他們消遣玩樂的,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個看中的,就摟在了懷裡,對百長老和蘇櫻說:“事情你們談著,本太,本都禦史喝多了想找個地方休息。”
舞姬聽出他的意圖,想要掙脫,被太子掐住了下巴,涎著臉說:“美人,陪著爺去醒醒酒。”
舞姬掃了一眼蘇櫻,見她沒有表示,意思就是隨她處置了,她知道這些朝廷官員身份貴重,不敢輕易得罪,就陪著笑臉道:“大人,你們正事重要,婢子不能陪著大人。”
她想抽身離去,卻被太子緊緊摟著,“小美人,現在你就是本大人的正事。”
他又朝著白長老喊道:“那個姓白的,沒聽見嗎,給本大人安排一間房休息。”
白長老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他想了一下還是忍住了,叫一旁伺候的下人去準備房間,轉而卻對太子說:“醒酒的房間可以準備,但人你不能帶走,剛才的舞姬都是堂中的有用之人,堂中有規矩,不可與男子太過密切。”
當然,這話是他隨便編造的,堂中並沒有這樣的規定,不過他說的這些舞姬是有用之人不假,她們沒有伺候客人的職責。
太子急色,根本不管這些,依然抱著舞姬就要往後堂走,還叫囂著:“吾等是朝廷重要官員,身份貴重,要你們伺候一下是看得起你們,你們竟然還要推三阻四,真是不識好歹。”
舞姬這時卻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擰,他疼得大叫一聲,另一隻手朝舞姬的脖子抓去,舞姬優美又快速地脫身,用跳舞時的絲巾把太子的手臂連著身體纏在了一起,太子越想掙開,她就纏得越緊,並溫柔地開口道:“走,現在我陪你去醒酒,一定讓你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你放開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這樣對我不敬。”太子此時就已經清醒了,又朝著陸謙大喊,“陸大人,救我啊。”
陸謙鄙視太子,早就看不過去了,心想幸好沒有透露他的真實身份,要不然更加丟人,但此時看到太子要被收拾,又不能看著他吃虧不管,就起身對白長老說:“長老,都禦史喝多了就喜歡胡鬨,你看這……”
蘇櫻這才示意舞姬把太子放開,她已經和白長老有了共識,知道這個都禦史的身份不那麼簡單,不敢把他得罪狠了。
舞姬把彩帶收走,還不解氣抓著太子的領子,把他隔空扔到了椅子上,還正好做住了。
她婷婷站在那裡說了一句,“大人得罪了。”就優雅地離開了大廳。
一個小小舞姬就能把一個男人抓起來隔空扔到準確的位置,陸謙不禁對驚言堂起了忌憚之心,太子更是再也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