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就是她害的咱們。”
“對,打死她!”
“殺了她!”
場麵混亂,秦清風覺得這些激動而失去理智的民眾此時什麼都能做得出來,趕緊命令護衛把圍觀的人驅趕開。
邱雨琳剛才就是站在蘇婉言旁邊的,此時她跟彆的女眷躲在遠處,看著蘇婉言獨自一人承受來自四麵八方的討伐就覺得特彆快意,眼神陰鷙怨毒,嘴角帶著得意的冷笑。
假皇帝將要擺駕回宮,命令黑甲衛把蘇婉言押回宮中,激憤的百姓這才平靜了一些。
回去之後,邱雨琳又在後麵推波助瀾,她聯係了受她父親恩重的當今丞相曹元堂,讓他帶領大臣上奏,用蘇婉言祭天。
皇帝原本還有點猶豫,見大臣們支持讓蘇婉言祭天,就下了決心,把蘇婉言關在宮裡的一處空著的宮室裡,由一隊護衛守著。
皇帝要讓讓蘇婉言祭天這個消息在朝中傳得沸沸揚揚,秦清風和他親近的大臣上奏疏讓皇帝停止這種這種行為,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荒誕至極。
秦清風甚至跟皇帝爭執起來,他說:“為何王妃不答應跟一個匈奴蠻族和親就是違背天意,難道匈奴蠻族跟上天更親近嗎?”
皇帝有一瞬間的啞口無言,是啊,上天不可能跟一個匈奴蠻族更親近的。
但他馬上找到了更有利的說詞,“就算這件事沒有違背天意,但今天在祭祀台前發生的事你也看到了,百姓恐慌激憤,急需找一個人出來安撫他們,否則可能會引起民眾暴亂,而且那個雷你也看到了就劈在她身邊,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秦清風也是豁出命去了,他絕不想讓這種愚蠢的事發生。
“雷劈在她身邊?她旁邊就站著太子妃,為什麼不說是劈在太子妃身上?”
皇帝再次無話可說,但他一個皇帝怎能被一個大臣三言兩語就打倒,他朝秦清風嗬斥:“朕說她該祭天她就該,朕是天子,不比你懂得上天的意思,你不要把火往彆人身上引,擾亂朕的想法。你就看著,到時候處死了王妃,天會不會降雨。”
嗬斥了一頓之後,皇帝叫人進來把秦清風等人轟了出去。
那天在祭祀台前發生的事,包括皇帝在一些大臣的慫恿下,決定讓蘇婉言祭天的事,都讓端木睿的人寫成了書信給他八百裡加急送到了他賑災的地方。
端木睿得知後就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刻飛回京城去就蘇婉言,他趕緊打理好這邊賑災的事物,把剩下的事物交給當地的官員就準備回去。
可這時當地知縣卻收到上麵一封密信,讓他們舉報端木睿在賑災過程中有貪腐之嫌,並讓他們把端木睿留在當地,決不允許他回到京城。
知縣就以端木睿有貪汙賑災銀子和糧食之嫌為借口把他關押起來,說要先盤查他,如果他清白了才能離開。
端木睿不知道這是哪來的傳言,但為了不給人落下把柄,隻好先留下接受盤查審問。
查了兩天沒什麼結果,上麵就來了皇帝的批示,皇帝命端木睿就留在當地繼續接受盤查,他也害怕端木睿回到京城會把蘇婉言祭天這事攪黃。
有了皇帝的命令,上麵州府自然會派人手前來看管端木睿,端木睿被幾十個人看守著,他一時間根本無法逃脫,隻能心急如焚地滯留在當地。
朝中大臣商議祭祀的辦法,曹元堂說在先古時期,連著幾年天不降雨,燒了很多牛羊豬狗這些“犧牲”來祭天都不管用,上天還是不降雨,巫師占卜之後說要“人牲”才行,就是把人燒死來祭天,後來王為了誠心,就自己坐到焚燒的柴火上麵,於是上天被感動,立刻就天降大雨,緩解了連年的乾旱。
所以曹元堂認為應該是火祭這種辦法最好,最能感動上天,他的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追隨他的那些大臣附議,假皇帝也並不在意用什麼辦法,隻要能祭了人之後天降大雨就行,所以換種方式說,蘇婉言就要被處以火刑了。
此事關心蘇婉言的那些人裡麵,端木睿被滯留在外地,蘇遂和蘇鶴鳴,還有南宮秋倪遠在邊疆不知道這件事,京城裡還有端木蓉和陳巧巧。
陳巧巧找到端木蓉商量,端木蓉也知道蘇婉言要被燒死,見陳巧巧來幫忙,就鼓起勇氣求著長公主帶她們進宮,去見蘇婉言一麵。
長公主也不便插手此事,但看到女兒焦急,就說好了隻看一眼說說話就行,彆的不可以做,端木蓉滿口答應了。長公主就帶著她們到了關押蘇婉言的地方,但守衛森嚴,端木蓉隻好上前和守衛交涉。
見守衛一臉冷漠,甚至一臉凶相,她軟著聲音乞求:“這位大哥,我們想進去看一眼蘇姐姐,請你放行。”
守衛冷冷地說:“不行,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王妃。”
端木蓉繼續哀求:“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長公主的女兒,我隻想進去看了一眼蘇姐姐,馬上就回來,就隻看一眼。”
守衛瞄了她一眼,“不管是誰都不行。”
端木蓉心裡著急,隻能把向長公主投去求救的目光,長公主無奈,上前跟守衛嚴厲地說:“本宮是長公主,即使皇帝來了也會對我禮讓三分,誰給你的膽子看到我在此處還視而不見?”
長公主拿出了她的威嚴和氣勢,守衛連忙給她見禮,“長公主殿下,是小的有眼無珠,請您饒了小的。”
“本宮饒你可以,你把們打開,讓郡主進去看一眼她的好友,她馬上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