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武的眼睛在後院亂瞟,“就醫館吧,我看這裡的活計輕鬆,人也好。”
“醫館需要能看診拿藥的人,就是小夥計也需要對藥材有一定了解,你懂嗎?”蘇婉言板著臉看他,竟然還想來她的醫館摻和,她怎能允許。
“不,不懂。”蘇元武不敢與她對視,有點尷尬。
“你想要輕鬆的活計不是沒有,但就怕你不會做,這樣吧,我把你介紹到酒樓裡招呼客人,這個活計就是需要笑臉迎人,有眼力見,做事周到一點,掙的也不會少,你看如何?”
蘇元武聽說不用費體力,不就是賠笑臉,逢迎人家嗎,這個他擅長,於是答應下來。
他雖說年紀大一點,但長相還是挺周正的,在府裡養了兩個月,看起來又乾淨齊整了不少,勉強能上得了台麵。
蘇婉言把他帶到自己開的酒樓裡,跟掌櫃的交代了不準告訴他酒樓是她開的,平時也不用他是將軍府的親戚,守著本分做事,否則以後再也不管他。
處理好了蘇元武,蘇婉言回到王府就寫信給蘇遂,把蘇元武父子的情況詳細說了,想問他該當如何對待這兩人。
讓人把信送出門之後,蘇婉言想起蘇元武那副樣子還是很煩,不知道以後還會鬨出什麼亂子來。
端木睿回府,見她發愁就問她怎麼回事,她歎著氣說:“還不是我家那親戚,真是不讓人省心。”
“又怎麼了?”
蘇婉言就把今天的事說了,端木睿坐在她身邊安慰她:“你不是已經把人安置到你的酒樓裡了嗎,以後他做什麼還不都掌握在你手裡,你就不要擔心了。”
“家裡來了親戚我不是不高興,若是個好人,有進取之心,我肯定願意幫扶結交,可你說這都什麼人。”
端木睿見她說起家常顯出無奈又苦惱的樣子,平日裡這倒是少見,就有點心疼又覺得她可愛,就笑著道:“為這種人生氣煩惱不值得,他要是再犯就毫不留情地收拾他,不然就趕回老家去,看他還怎麼來亂攪。”
“也是,我好像還被他給嚇住了,真的是沒那個必要。”蘇婉言一下想通了,這才露出點笑意來。
沒過幾天,蘇婉言收到蘇鶴鳴從邊關送來的信函,讓蘇婉言幫他把暗器圖紙讓人送去邊關,他急著要用。
隔天,蘇婉言就回了將軍府,直接去蘇鶴鳴的住處尋找那些圖紙,圖紙存放的地方蘇婉言是知道的,但她找來找去,來回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就覺得奇怪了,又帶著蘇鶴鳴院子裡的下人找遍了屋子還是沒找到。
她想著這些圖紙不可能不翼而飛,肯定是被人拿走了,如果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平常人還好,若是被有心人拿去,蘇鶴鳴的心血就白費了,對驚言堂來說也是損失,因為驚言堂的一些暗器就是出自蘇鶴鳴之手。
想到事態的嚴重性,蘇婉言趕緊讓丫鬟把管家找來,對他說:“我來鶴鳴屋子裡找點他在家時存放的東西,卻發現找不到,管家你跟我說一說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嚇得渾身一震,“王妃是說少爺屋子裡丟東西了?這,這是小的實職,小的這就查。”
蘇婉言默許了,他立刻把守屋子的下人都叫進院子來,這些人本是伺候蘇鶴鳴的,蘇鶴鳴經常不在府裡,大部分人就挪用到彆處了,守屋子的也就三個婆子。
婆子們聽說少爺屋裡丟了東西,都說自己不知道。
帶頭的嚴婆子說:“奴婢們每天都把這院子灑掃一遍,屋子裡連一絲灰都沒有,都看得好好的,晚上院子門也是鎖上的,從來沒有讓外人進來過。東西不見了我們也不知道啊。”
其他兩人也附和,“是啊,奴婢們都看得很緊的。”
管家嚴厲地道:“你們都說看得緊,可屋裡東西丟了是怎麼回事?”
三個人互相交換了眼神,都害怕起來,還是把嚴婆子推了出來,她小聲說:“這個,奴婢們就不知道了。”
另一個婆子搶著說:“指不定是晚上我們歇息了,有人從院牆翻了進來。”
“對,就是,我們也不能晚上連覺都不睡,就在這裡守著吧。”
“是啊,也不知道這府裡會有小賊啊。”
那既然白天有人守著,那就有可能是晚上進來人偷的,三個婆子說的沒什麼問題,管家看了一眼蘇婉言,蘇婉言問他:“家裡有沒有賊,管家難道不清楚?”
管家連忙說:“沒有,沒有,賊是沒有的,隻要往上報有人偷東西,小的都會嚴懲。”
“那今天這事管家還需要好好查一查。”
蘇婉言今日的態度是少有的不好,因為她實在太氣了,不知是誰,竟然跑到主子的房間裡來偷東西,這樣的仆人府裡是斷然不能留的。
“是是,小的這就把所有人都叫過來。”
這大冷的天,管家出了滿頭汗,一刻也不敢耽誤,親自去前院招呼管事們,把府裡的仆人都集中在蘇鶴鳴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