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秋跟八皇子攤牌之後,八皇子害怕靜秋轉而投向太子,在太子麵前揭穿他的真麵目,就想派人刺殺靜秋,以絕後患,但靜秋跟太子如膠似漆,根本沒有離開過東宮,東宮的守備森嚴,外麵的人想進去殺個人還真不容易,因此,刺客一直也沒得手。
八皇子用儘辦法想拉攏一個牢固的利益共同體,但每次都失敗,他又想到端木睿,想讓端木睿幫他。
他雖然知道端木睿不簡單,但並不知道他背後到底有多大的勢力,因此一直處於觀望之中,這次他是真心誠意想要結交端木睿,拿著厚禮,備了豐盛的酒席邀請端木睿。
他們自然不能在各自府中見麵,是在外麵的找了隱秘的酒樓相見。
端木睿來了之後,八皇子先推出厚禮,端木睿見了沒說要,也沒說不要。
八皇子便笑著說:“侄兒知道皇叔一直隱藏實力,是位被低估了的高人,因此侄兒一直很敬仰皇叔,這還是第一次跟皇叔親近,侄兒很是激動。”
端木睿笑笑,“以前大家都傳言我無能,如今又傳我是位高人,都是言過其實。”
八皇子也笑,“上次皇嬸差點被害,這侄兒也知道是太子妃在背後推動謀劃,因此皇叔肯定是不可能幫太子的。太子若是能服眾,有一點儲君的樣子,我們這些皇子也不會肖想什麼,但他卻是恰好相反,所以我們皇子就人人有這個機會,皇叔你說是不是?”
端木睿擺了下手,“這些話皇叔不好說,太子和你們都一樣是本王的侄兒,真不好說。”
“該不會皇叔也想……”八皇子挑了下眉毛,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這話可不能亂說。”端木睿臉上的笑意淡去了一層,顯得有幾分嚴肅,“有些事說了你也不明白,皇叔是為了自保。”
“這有什麼不好明白的。”八皇子語意一轉,又說道,“所以啊,侄兒才想著咱們要不然聯手,以後成了大業之後,誰上位都一樣,隻要保證對方能有安穩富貴的日子過就行。”
端木睿心想,還誰上位都一樣,誰還看不出你這狼子野心,想儘辦法鑽營得來的東西,舍得拱手讓人,絕對會利用完彆人就鍘刀伺候著。
隻聽八皇子又說:“生在帝王家,咱們都是一樣的命苦,隻有不斷往上爭才行。”
端木睿不想再跟他浪費口舌,隻說道:“剛才你說的有句話皇叔很感興趣,你說到你皇嬸,皇叔這才想起,當初你皇嬸被關押,要被執行火刑,皇帝不是挺看重你,可你怎麼沒有出手救救你皇嬸呢?”
“這……”八皇子被問得尷尬起來,一時找不到應對之詞。
“所以啊,恕皇叔不能幫你,也不能跟你聯手,你連你皇嬸都不救,皇叔實在說服不了自己。”
端木睿說完就起身告辭,離開了酒樓。
可以說他是八皇子最後的希望,但他卻毫不給麵子,就這樣說拒絕就拒絕,八皇子氣極了,進宮找到假皇帝,要挾假皇帝針對端木睿。
這正對假皇帝的意思,他就處處壓製端木睿,找理由不準他進宮,不準他跟朝中官員來往,不準出府等等,端木睿明麵上很聽話,但私下裡還是跟往常一樣該如何就如何。
朝中大臣都上奏說皇帝做得太過,這件事傳出去,百姓們就都替端木睿打抱不平,說皇帝對自己的兄弟太苛刻,假皇帝隻好很快取消了這些禁令。
再說蘇婉言和端木睿懷疑皇帝是有人假扮,猜測這個假皇帝就是從擅長易容的百祥門逃出來的那個叛徒,於是派人去百祥門詢問此事,而同時假皇帝又派人扮成自己也就是百祥門那個叛徒在江湖中神秘出沒。
既然百祥門的叛徒還在江湖上出沒,就說明假皇帝不是這個人,因此蘇婉言和端木睿還是未能確定假皇帝的真實身份。
但是假皇帝卻因為易容術傍身,早就混進過驚言堂,也很早就已經得知蘇婉言的真實身份,蘇婉言的身份知曉了,端木睿和她二位一體,他的身份也就很快被查到。
假皇帝就派出大批黑甲衛暗中絞殺他們的組織,但是黑甲衛不敵他們夫妻雙方的勢力,這次絞殺最終以失敗告終。
後宮中又傳來嬪妃懷孕的消息,假皇帝害怕蘇婉言和端木睿揭穿他,為了對付他們,根本沒多少心思管後宮的事,就直接傳旨晉升了這個懷孕嬪妃的位份。
假皇帝想著自己遲早要被揭穿,在後宮留了他的種還不算,還想在離開的時候撈一把,他查閱文獻得知皇陵裡藏著大批寶物,他就想進皇陵去看看。
但文獻中記載著隻有皇族血脈才能出入皇陵存放寶物的密室,他謀劃好了之後,就在深夜進入宮裡最小皇子的寢殿內,把人打暈了偷出來,帶著跑去了皇陵。
端木睿一直派人在監視假皇帝,假皇帝在宮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監視假皇帝的人跟隨他一直來到皇陵入口,見假皇帝打算進入陵墓就趕緊去王府告知端木睿。
當時,蘇婉言跟端木睿在一起,得知此事,要跟著端木睿一起前往皇陵,端木睿拗不過她隻好答應。
兩人一同到達皇陵入口,入口本來是封閉的,但此時已經被假皇帝用火藥炸出了一個大洞,兩人從洞口進入,還沒走多久就因為踩到機關,一陣強勁的箭矢從石牆的縫隙射出,先射斷了燭火,墓道裡頓時一片黑暗。
箭矢連續發射,兩人根本沒有適應環境的時間,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做好準備要經曆一場惡戰,因此趁手的武器都隨身攜帶著,經過一陣抵擋,像雨點一般密集的箭矢終於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