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沒想到鄭州這般奸猾,就拉著蘇遂去了外麵,她問蘇遂:“事情是明擺著的,你覺得還有沒有必要問,不如把霍青青叫來對質,不怕他不承認。”
蘇遂搖頭,“他們肯定已經提前想過對策,不一定就能問出來,不過把霍青青帶過來還是有必要的。”
蘇婉言吩咐了下人去帶霍青青,她走進屋裡從袖袋中掏出一粒藥丸塞進鄭州嘴裡逼他咽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鄭州終於有點驚惶了。
蘇婉言說:“讓你說真話的東西,這叫吐真丸,一會兒你不用受什麼罪,我們也不用費力逼你,你自然就會說真話。”
霍青青被帶過來,看見鄭州被綁著,心裡咯噔一下,她不知道鄭州有沒有交代什麼,也不知道蘇遂知道了多少。
她看也不看鄭州,撇開眼假裝糊塗,“你們把我叫來做什麼?”
又指著蘇婉言,“你不是受傷了,這麼快就好了?”
蘇婉言就猜到她是這個反應,笑道:“我根本沒受傷,早就知道你要刺殺我,你在我這裡隻是又添了兩條罪狀而已。”
她看著霍青青青白交加的臉,沒再多跟她廢話,直接問鄭州:“她是誰?”
鄭州感覺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大腦和嘴巴,奮力掙紮著想擺脫這種失控的狀態,但無濟於事,反而把自己搞得大汗淋漓,好像跟人搏鬥了一場似的。
他半眯著眼睛說:“她是霍青青,是小人的表妹。”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通奸的?”蘇婉言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看了看霍青青,見她臉色發白,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霍青青飛快地掃了一眼蘇遂,見他正盯著自己,那眼神似乎要把她撕碎了一樣,她情急之下大喊:“他胡說八道,我們沒有通奸。”
蘇婉言冷笑,立刻讓管家去搜霍青青的住處,霍青青著急了,跑過去扇了管家一巴掌,威脅他道:“你敢去搜,我會殺了你。”
“就去,看她怎麼殺了你。”蘇婉言厲聲道,見霍青青反應這麼激烈,就知道她那裡肯定藏著什麼把柄。
管家自然是去了,蘇婉言又問鄭州:“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鄭州翻著白眼說:“在霍青青跟蘇遂成親之前我們就好上了。”
霍青青又立刻嘶喊著,“不對,不是的,他胡說,你們不要相信。”
蘇遂走過來瞪視著她,目眥儘裂,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一把抓起她的衣領,把她貫在牆上用力掐著她的脖子。
霍青青用力掙紮,對蘇遂拳打腳踢,但蘇遂跟沒有感覺似的,想立刻就殺了她。
“父親,現在還不能殺她。”
蘇婉言走過來朝著蘇遂大喊一聲,才把蘇遂從憤怒到發瘋的狀態下喚醒,他朝霍青青吼道:“你這個賤婦接下來給我閉嘴,再說話我就真的殺了你。”
他放開手,霍青青順著牆像一隻被抽了筋的乳豬癱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吭聲,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蘇婉言繼續問鄭州:“你跟霍青青有什麼私相授受?”
“我們互相贈送的東西很多,她最喜歡我給她畫的畫像。”
“霍青青跟我父親成婚以後你們再見是什麼時候?是什麼樣的機會讓你們又再見麵的?”
“他們成婚以後我們一直沒見,大概有一年多了,因為我喜歡結交一些江湖中的奇人異士,為了給皇長孫整骨換臉,她想起我來了,就去找我,我們這才見麵。”
霍青青聽到鄭州說到給皇長孫整骨換臉,她不知道其實蘇遂已經知曉此事,一顆心直往下沉,隻覺得渾身冰涼,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蘇婉言對霍青青的反應很是滿意,她想了想又問:“霍青青有沒有把府裡的銀子拿去給你花?”
“有,每一筆她說她還記在賬本上的,她拿這個要挾我不準我背叛她,不過其實都是她跟我一起享受的。”
蘇婉言覺得問得差不多了,她又問蘇遂還有什麼要問的,蘇遂就直接說:“你還有什麼關於霍青青的秘密你都說出來。”
這回鄭州掙紮了一會兒才說:“她說蘇遂的原配妻子是她殺的。”
“你說什麼?”蘇遂不敢相信地吼了一聲,捏著拳頭就要砸在鄭州身上,被蘇婉言拉住了。
“父親,不能讓他就這麼死在將軍府。”
蘇遂拳頭捏的直響又看向霍青青,滿腔的怒火都要朝著她發泄,蘇婉言還是拉住了他,“你冷靜一點。”
“你讓為父如何冷靜,你難道沒聽見他說的嗎?”
“女兒聽見了,而且早就知道娘親的死跟她有關,也一直在查證此事,但因為時間太長,當初伺候娘親的婢女老媽子全都找不到了,所以直到今日也沒找到證據。”
“那這個毒婦要怎麼處置?”蘇遂指著霍青青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