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從小隔間裡出來就帶著手下的人離開了酒樓,他們前腳走,蘇婉言就和靈秀進了酒樓。
剛才有人去王府傳話說端木睿在酒樓喝多了,讓她快點來接,她心下狐疑,端木睿從沒有因為醉酒不能自己回家過,她害怕是什麼圈套,但又怕端木睿出事,因此還是很快就來了。
去傳話的人連端木睿在哪個包廂都跟她說了的,她就直接上樓去了包廂,走進門發現裡麵一個人也沒有,又在屋裡找了一圈才發現那個小隔間。
而小仙草聽到外麵有聲音,就打開門出來查看,看到是兩個女子,就有些狐疑。
蘇婉言見屋裡的幾桌席麵還沒來得及撤,就知道這裡剛才肯定是有很多人吃喝,端木睿估計也在其中,她就問小仙草:“姑娘,請問剛才這裡吃飯的人呢?”
“剛才走了。”小仙草看了一圈沒見人,她猜測是已經走了。
她說完就關上門,又回到床邊看著端木睿。端木睿閉著眼睛,眉頭緊皺,臉色也不好,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她心裡著急,害怕他出事,正心煩著要怎麼辦呢,因此根本沒有閒心去理彆人。
蘇婉言站在門口思考著這是怎麼回事,靈秀又看了一眼那個小隔間,對蘇婉言說:“王妃,那間房應該是給醉酒的人休息用的,她好好的,在裡麵做什麼?”
“你說的對。”蘇婉言想了想又回到小隔間門口敲了兩下門。
小仙草開門出來,蘇婉言往裡一眼就看到端木睿躺在床上,心裡一著急,擠開小仙草就走了進去。
“端木睿,端木睿,你這是怎麼了?”蘇婉言撲到床邊,見他麵色很差,一時間有些慌張。
端木睿聽到她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有些虛弱:“沒事,就是喝多了,頭有些疼。”
小仙草這才品出來,這兩個女子可能是端木睿的家人,她站在一旁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蘇婉言和端木睿說話,靈秀就上前來和氣地問小仙草:“這位姑娘,你是做什麼的,為何一個人在這裡?”
小仙草知道今天伺候的不是普通人,她自己的身份上不了台麵,在貴夫人麵前就有點膽怯,即便是一個丫鬟。
“奴婢是倚香閣的人,是穆公子叫奴婢伺候這位爺的。”
靈秀疑惑地問:“穆公子是誰?”
小仙草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婉言開口道:“靈秀,彆問了,咱們走吧。”
“是。”
靈秀趕緊過去幫著把端木睿扶起來,然後走出了酒樓,上了門口的馬車,往王府趕去。
蘇婉言讓靈秀坐在車裡,幫著照看端木睿,端木睿靠在蘇婉言身上,已經感覺好了一些。
“剛才那個倚香閣的所說的穆公子是誰啊?”靈秀好奇地問蘇婉言。
“穆公子。”蘇婉言嘲諷地一笑,“不是太子就是某位皇子。”
靈秀想了一下,覺得也隻能如此了,不然端木睿不可能喝成這樣。
“是太子。”端木睿睜開眼睛,揉著眉心說了一句。
蘇婉言聽說是太子,又想到小仙草,心裡就有幾分明白了。
到了王府附近,靈秀就下車去找大夫,蘇婉言把端木睿安置在床上後靈秀就帶著大夫回來了。
蘇婉言剛才在酒樓就已經給端木睿診過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因此才叫靈秀去請彆的大夫看看,大夫看了以後,也沒說出什麼,隻給他開了解酒和緩解頭疼的藥方。
端木睿第二天早上起來就好了,蘇婉言就問他:“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才那麼難受的?”
“也沒喝特彆多,以前比這次多的時候都喝過,也沒這麼難受,我也納悶是怎麼回事。”端木睿說著搖了搖頭。
“大概是什麼倚香閣的姑娘太美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蘇婉言似笑非笑道。
“這事要怪太子,誰知道他請人喝酒還叫上了姑娘,我喝得差不多就要走的,結果就頭暈目眩沒走成,他們竟然還把我給丟下了。”
“你這話聽起來有嫁禍他人的嫌疑啊。”蘇婉言朝他眨眨眼。
端木睿又搖頭歎氣,蘇婉言就把手放在他手上哄他:“好啦,我逗你呢,這就是太子設的圈套,把你灌醉了,讓一個姑娘陪著你,又傳話給我,想讓我在你跟那個姑娘做什麼的時候抓個正著。”
端木睿點點頭,“他這是想挑撥咱們的關係。”
“可惜啊,你難受成那樣,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端木睿勾著嘴角看她,也不說話,然後徑自走出了房間,蘇婉言又趕上來摟住他的胳膊,歪著頭看他,“你怎麼不說話?”
“我說什麼,你又不信任我。”端木睿盯著她說。
“信,我最信任你了。”
端木睿有力把她摟住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那還差不多。”
太子事後打聽王府的情況,結果並沒聽說他們夫妻鬨不和,他又去問了小仙草才知道她跟端木睿什麼也沒發生,他一時就不知道再怎麼做才能得到蘇婉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