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蘇婉言,在村民一再挽留下,她身上的傷終於痊愈了,就著急地對村民說:“楊大哥,我現在傷都好全了,我必須離開了。”
村民拿著鋤頭準備下地,他著急離開,把鋤頭抗在肩膀上,扭頭看著蘇婉言,“你自己一個人不認路,需要人帶你翻過山,最近啊,正是農忙,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蘇婉言著急道:“可我真的有急事,養傷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那沒辦法,你隻能等一等了。”村民說完急匆匆地離開了。
蘇婉言還想再請求,可村民走得很快,她回到屋裡,想起剛才村民走的時候那樣著急,總覺得怪怪的,就像在逃跑一樣。
他跑什麼?是害怕不好拒絕她的請求,還是有彆的原因,他平時下地可不像這樣積極,她又回憶了養傷這段時間村民的幾次挽留,越想越覺得其中有鬼,但願這隻是她想多了。
村民傍晚才回來,蘇婉言餓了,就自己做了飯吃,用村民家裡的雜麵加了野菜做了烙餅,又燒了雞蛋菜湯,給村民也留了些。如今這種古老的灶火她已經用得很嫻熟了,她也不計較粗茶淡飯。
村民顯得很不自在,“怎麼能讓你給我做飯,這真是不應該。”
“這有什麼不應該,我現在好手好腳的總不能還讓你照顧。”蘇婉言特意強調自己已經好了。
村民又說:“地裡的活太多了,我想多乾一點,所以就回來晚了。”
“那你就快點趕完農活,好送我出去。”蘇婉言笑著說。
村民飛快掃了她一眼,敷衍地點了下頭,蘇婉言看到了又說:“你的地在哪,需要做什麼,要不然我幫你,這樣更快一點。”
村民急迫地說:“不用不用,你一個姑娘家,會乾什麼農活。”
“我咋不會,我有的是力氣。”
村民怎麼都不同意她下地,第二天村民出門的時候,還叮嚀她不要出去,村子裡的人她都不認識,彆迷了路。
她更加覺得事情不對,就想出門打探一點消息,他不帶自己出村,她自己去找。
站在院子邊上觀察了一下,一眼望去都是田地,側麵的山坡上有一個大院子,估計住著好幾家人,好像甚為興盛,老遠都能聽到雞犬的叫聲。
她決定過去看看,就沿著房子旁邊的小路往那邊走,路上碰到一些人在鋤地,看到她都明目張膽地打量,其實還沒到達那邊的院子她就已經碰到不少人,但都是男的,沒有一個女人,她有種群狼環嗣的感覺。
正打算返回的時候,聽到一片竹林後麵好像有人提到救她的村民。
“老三從河裡救上來的那個姑娘可真俊,聽說還給了一個很漂亮的金鐲子感謝他。”
蘇婉言養傷期間,有人來竄門,她聽到人家都把村民叫老三。
另一個人說:“老三這回運氣可真好,村裡好幾家後生都想娶那個姑娘,答應了他很多彩禮。”
“他個老光棍,那麼好的姑娘,他肯定想留著給自己當老婆。”
“人家姑娘能同意嗎?”
“她又跑不出去,這輩子就困在這裡了,她不嫁能行?”
“也是,就說老三時來運轉了嘛。”
蘇婉言聽到一半就氣得要吐血,合著她這是進了狼窩,她又聽了幾句,就不聲不響地按原路返回去了。
她不動聲色,依舊像昨天一樣做了飯,楊老三回來吃了,她故意問他還有幾天趕完活,她想快點離開,楊老三又敷衍了過去。
洗漱後,她躺上床睡了一會兒,養足了精神,她輕手輕腳地起來,打開門聽了一會兒外間的動靜,楊老三睡得鼾聲大震,她收拾了一下,悄無聲息地開了堂屋的門出去。
她非常信任自己在山間行動的能力,即便是不知道路,又是晚間,她一樣能走出去。
她今天觀察了一下,找到了那條河所在的方位,隻要避開懸崖,找到方便爬上她摔下來的那座山的路徑,想辦法穿過那條河,爬上山她就可以離開這裡。
至少她要離開這個楊老三的家,先在外麵躲起來,然後再想辦法過河。
她一路走得飛快,相信楊老三也不會這麼快醒來,她很有信心能逃出去。
往河邊走需要經過一片樹林,裡麵有一條小路,周圍長著深草,她有些害怕起來,但腳下還是沒停,保持著原來的速度。
突然,她感覺腳腕上傳來一下刺痛,停下腳步,她低頭一看,發現一條蛇正咬在自己的腳腕上。
她嚇得渾身都酥了,那條蛇咬了她之後迅速滑進了草叢裡,她還是不敢動,很快就覺得腳腕開始麻痹,她反應過來,剛才那條應該是毒蛇。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蘇婉言不禁在心裡哀嚎,她看了一下身後,一點動靜也沒有,趁著楊老三還沒追過來,她不能耽誤,拖著那條麻痹又疼痛的腿走出了樹林。
她感覺腿已經腫起來了,行動也有些不利索了,她告訴自己,不行,還是先把蛇毒解了再說,不然她還沒走到河邊,估計就要死了。
她順手在路邊抄了一根木棍,又鑽回黑暗的樹林裡,在草叢中一陣亂敲,先把蛇嚇跑了再說,然後再找解毒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