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難以置信地看著太子,直接問他:“殿下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你腦子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太子絲毫不覺得說出那樣的話尷尬,笑著說:“沒有沒有,孤現在很清醒,隻要你答應跟了孤,孤以後登基肯定會封你做太子。”
“你的意思是讓我先沒名沒分地跟了你,然後等你登基再封我為太子。”蘇婉言挑著眉頭,語帶譏誚地問他。
“你要名分,孤也可以給你,太子妃也行。”
蘇婉言笑笑,“殿下你可真有意思,從古至今也沒有這樣的事,皇帝的兒子才能封為太子,我一個女子,你還要我做你的太子妃,到時候我一個太子妃一躍成為太子,殿下要怎麼說服朝中官員,又怎麼跟天下人交代,人家不光要罵你荒唐,還會罵我不知廉恥。”
“我可不想被人唾棄。”蘇婉言看著太子,“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現在給我許諾這些無非就是想讓我從了你,但我不是傻子,不會被這種荒唐的事蒙蔽雙眼,你還是省省心吧。”
太子捧著胸口,“孤是出自真心的,孤就是想把天下一切好的東西都雙手奉上,你可不要誤會孤。”
“好了,你的心意我了解了,我很感謝你一腔深情厚誼,但我什麼都不能答應你。”
太子見她軟硬不吃,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寢宮,蘇語嫻已經等候他多時,太子看到她,似乎才想起她這個人,讓她坐下說話。
蘇語嫻試探地問他:“殿下是從蘇婉言那邊回來?”
太子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她又說:“她就是有這個本事,把人的一腔熱血用一盆盆的涼水澆透。”
“你知道什麼。”蘇語嫻的話其實說到了太子心坎裡,但他不願顯露,冷冷地回了一句。
蘇語嫻知道自己的話肯定讓太子深有感觸,又說道:“殿下對她費儘心思真是不值得,她自以為很厲害,或者也真的有點本事,她行事作風就跟一般女子不同,就算殿下得到她,也不好掌控,說不準她還會給殿下帶來麻煩。”
“你要是有什麼計策讓孤收服她,你可以來跟孤說,若是沒有,彆的話孤都不想聽,你走吧。”太子下了逐客令,自己也起身往裡間去了。
蘇語嫻訕訕地走出去,走回自己住處的路上,心裡越想越氣,就改了主意,往昭陽殿走去。
宮人進去稟報蘇婉言,說蘇語嫻來了,蘇婉言知道她遲早要來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就沒有阻止她。
蘇語嫻走進來,看到蘇婉言一身素淨,卻說不出的優雅,還有一種孤高的純淨之美,她心裡的嫉妒之火又燒了起來。
蘇婉言似笑非笑地說:“我來東宮有幾日了,沒想到今日才看見你,你如今也學會忍耐了。”
“這原本是邱雨琳住的地方,我怕觸景生情,會讓我心情不好,所以就一直沒來,就不知道你住在這裡是什麼感覺了?”
邱雨琳是蘇婉言難得的對手,她在邱雨琳身上吃過虧,蘇語嫻這是在嘲笑她,她當然能聽出來,但她根本不在乎。
“我覺得這裡很好啊,屋子寬敞,光線也好,院子裡精致也很美,屋裡的鋪設更不必說,都是最好的,這是太子殿下看得起我。何況,邱雨琳再厲害也隻是我的手下敗將,如今還關在大牢裡。我住在這裡心情好得很。”
蘇語嫻心中暗恨,但臉上還是帶著笑意,“說起太子殿下,我跟他的時間長,最懂他,他看上誰,寵愛誰,這個人的姿色如何是很重要的,但比之更重要的是,必須對他有利。你也一樣,他隻是想讓你為他所用,利用你拉攏蘇遂在軍中的勢力,利用你幫他擺平後院,成為他的賢內助,當然他一直對你存著念想,也是想得到你。”
見蘇婉言靜靜地坐在那裡,好像在認真聽她說話,她又說:“他對誰都不會有真感情,女人就是玩物,他對你也一樣。”
雖然蘇婉言並不稀罕太子對她有多少真感情,但蘇語嫻這話說得就讓她很不爽了。
“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來提醒我被太子看成玩物?這些年你被人當做玩物玩夠了,如今想把你丟進冷宮就把你丟進冷宮,可你記住了,我跟你永遠不一樣,我不會給他這種機會。”
蘇語嫻聽她說自己被玩夠了,覺得這話粗鄙難聽,氣得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恨恨地看著蘇婉言,陰冷地道:“可你現在在這裡關著,你以為還能替自己做主,最後還不是會被人糟蹋,你不是一向心高氣傲,那時候看你還怎麼得意。”
“那你就等著看,看我會不會有那一天。”蘇婉言走到蘇語嫻麵前,她身上的氣勢讓蘇語嫻緊張地後退兩步。
“倒是你,你一而再而三地招惹我,是真的覺得自己活夠了是嗎?我手裡掌握著你諸多把柄,每一條都能治致你於死地你信嗎?”
蘇語嫻心裡一震,驚愕地看著蘇婉言,蘇婉言輕鬆愜意地笑笑,柔聲說:“熙和是錢慶的孩子,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熙和雖然不是太子親生的,但他很無辜,所以我一直沒往外透露過這件事。”
她說完看著蘇語嫻,蘇語嫻搖搖欲墜,她踉蹌幾步走到桌子邊才撐住自己的身體。
她以為這世界上再也沒人知道那件事,可今天竟然又從蘇婉言嘴裡聽到這個秘密,她感覺身體瞬間被掏空,靈魂已經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般。
“我還知道,你曾經長期在房中點一種催情香,才讓太子又多寵了你一兩年,也不知道對太子身體有沒有害處。”
蘇語嫻聽了,顫著手指著她:“你,你胡說,證據呢,你沒有證據休想汙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