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掃了一眼李霄雲,心想這家夥說起慌來還挺真情實意的。
而符春昭不知道李霄雲在說謊,她心裡此時難過得不行,李霄雲成過婚這事對她的打擊其實並不大,她難過的是他說的話太無情了。
符崇見符春昭傷心的樣子,冷喝一聲:“放肆!告訴你,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女兒怎麼會離開夜行城,更不會跟你去做小,你就必須留下跟我女兒成婚,至於家裡的妻子,寫封書信回家,讓你家裡打發了就是。”
這話實在是太蠻橫無理,蘇婉言這個暴脾氣馬上坐不住了,對符崇說:“這話就說得過分了,我這朋友可不是從隨便什麼不仁不義的家族裡出來的,他們李家的勢力跟你這城主也有的一比,到了你這夜行城,竟然還要被你們逼婚,簡直是笑話。”
符崇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飛身躍起,瞬間就到了蘇婉言麵前,竟然就動起手來。
他堂堂城主,什麼時候被人這般接二連三地頂撞過,他表麵看起來笑眯眯的,其實是個最喜歡逞凶鬥狠,還就喜歡親自動手解決得罪自己的人。
端木睿自是不可能讓蘇婉言跟他打,在他動手的那一刻就欺身上前接下了他的招式。
兩人的招式渾厚利落,沒有打翻一張桌子,也沒有推倒一把椅子,但招數的氣勢和威力讓人感覺這間大廳都岌岌可危,像是隨時都會倒塌一樣。
幾十招之後,兩人停了手,都是氣都不喘,端木睿已經少有高手,今天沒打過符崇,覺得有點可惜,若是打敗了他,說不定他們三人就能離開了。
不過練武到了他這個境界的人最忌這種心態,他便也很快心境平和了。
而符崇也是難逢敵手,沒想到今天遇到一個跟他不相上下的,他便對端木睿刮目相看,對蘇婉言所說的李霄雲家裡的身份地位也更為相信了。
但畢竟他並沒輸掉一招半式,他還是態度傲慢地說:“不管如何,姓李的公子必須留下來做我的女婿,你們兩個也都是人才,乾脆也在我夜行城落腳,做我的左膀右臂,以後有你們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李霄雲還想開口拒絕,端木睿拉住了他,因為他發現除了符崇自己,這府裡還有彆的高手,而且就在這大廳裡,他們不能硬碰硬。
蘇婉言也注意到了,就對符崇說:“既然城主如此看得起我們,我們也就不再四處闖蕩,至於李兄,等完婚之後,再處理家中的事,肯定不會讓小姐受委屈。”
在端木睿的暗示下,李霄雲也鎮定下來,符崇問他:“李兄呢,你是什麼意思?”
他隻得說:“蘇姑娘說得沒錯,我會跟小姐完婚,家裡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符崇滿意地嗬嗬直笑,符春昭羞澀地看了看李霄雲,聽到符崇問她:“昭兒,這回你該高興了吧?”
她紅著臉點頭,對李霄雲說:“李公子,你留下,父親絕對不會虧待你,等將來你就是這夜行城的繼承人,你家裡雖然家大業大,但肯定比不上做這一城之主逍遙自在。”
符崇故意板著臉,“你這孩子,還沒成婚呢,就要把家底都要交給人家。”
“父親隻有我這一個女兒,以後當然是要把家業傳給女婿的,難道你還要傳給外人不成?”
符春昭說著瞄了一眼李霄雲,卻見他表情平靜,便不再說了,連忙招呼下人為他們三個安排住處。
天黑之後,夜行城逐漸安靜下來,端木睿去敲了蘇婉言的門,進去後他打招呼說要去夜探城主府,若是有人問起,讓她掩飾一下。
他們被安排住下,符崇肯定不會放心,必定會讓人監視,他進門交代了之後就從窗戶跳出去,給人造成他還在蘇婉言屋裡的假象。
蘇婉言覺得城主府修建得就像一個堡壘,全由石頭搭築而成,推開窗戶就能看到外麵深不可測的懸崖,但端木睿帶著工具,輕功又了得,她倒是不擔心。
半個時辰後端木睿就從窗戶跳進來,對她說已經打探清楚了。
這時候夜色更濃,城主府徹底安靜下來,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端木睿去把門打開,迎進了李霄雲。
蘇婉言說端木睿已經把城主府打探清楚,包括守衛薄弱的地方,端木睿便跟他詳細講了一下,以便到時候方便製定出府的計劃。
他們商量要趁亂離開,最好的機會就是成婚那日,城主唯一的女兒成婚,肯定會大操大辦,府裡迎來送往的必定很混亂,到時候城主府的人忙起來就會放鬆警惕,正是逃走的好時機。
符春昭每天都來找李霄雲,讓他陪著喝茶吃飯、遊玩,她心情很好,李霄雲卻隻能強顏歡笑,在黑市遇到的時候他本來對那個白衣姑娘還有一點好印象,如今白衣姑娘變成了城主千金,他就實在喜歡不起來。
每天回到房間都是悶悶不樂,蘇婉言和端木睿少不得要開些玩笑讓他心情好一些。
蘇婉言說:“反正你一直都忙著各種事,沒有過閒暇的時候,就當做遊玩享樂,何況城主千金長得不錯,人也不是那麼任性愚蠢,你就苦中作樂,放鬆心情。”
端木睿也說:“你又沒什麼機會和女孩子在一起,正好有這個機會,學一學如何討女孩子歡心,以後遇到喜歡的人了就不用臨時抱佛腳了。”
李霄雲沒好氣道:“讓我跟她練習討女孩子歡心,她倒是想?”
他越想越憋屈,又懟端木睿:“再說了,我怎麼就不懂討女孩子歡心了,婉言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很開心的。”
“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故意的吧。”端木睿笑笑地看著他,“婉言跟你是朋友,這和男女之間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就說你不懂,還不快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