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傳言說是驚言堂做出的這件事,武林盟主閆冰陽帶著人去驚言堂問罪,信裡說讓蘇婉言快點趕回門派。
蘇婉言不敢耽擱,跟端木睿說了一聲就準備離開皇宮,端木睿見事情嚴重就跟著蘇婉言一起前往。
到達驚言堂在滄州的分部,因為滄州聚集著許多門派,所以蘇婉言十分重視滄州分部,先前也一直在這裡主持事務。
聽說她趕回來了,包括武林盟主,還有被投毒的幾個門派,包括少林寺在內,都早早來等著準備問罪,還有李霄雲爺爺也在。
蘇婉言覺得事情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嚴重,他們剛下馬,還沒坐下喝口水,武林盟主就帶著幾個門派的人討說法,見端木睿也在,都先行過禮。
端木睿說:“今日先不論身份,把實情追查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閆冰陽就開口道:“那本盟主就不客氣了,今日必須要給幾個門派有個交代,所以就隻能得罪帝後。”
他接著就要說下毒的事,蘇婉言剛坐下歇腳,喝了口茶又放下了茶碗,對閆冰陽道:“慢著。”
閆冰陽停下看著她,她又說:“幾大門派弟子中毒一事我已經在信中有了大致了解,就不需要閆盟主再陳述,我和皇上剛到,要先喝口水,歇息片刻,然後我還要詢問本門長老和弟子,他們已經自查過,若是真是他們下的毒,我絕不姑息。”
“我們一路奔波,實在疲累,還請大家見諒,先稍坐片刻,喝點茶,也先消消氣。”
她說完朝端木睿使了眼色,端木睿就出言招呼大家不要心急,壓壓火氣,李霄雲爺爺也幫著說話。
蘇婉言回到後堂,白長老等人已經等著了,他們已經問過所有弟子近日的行蹤,堂內確實無人做過下毒之事。
了解完過後,蘇婉言就有了底氣,可她一出現閆冰陽就問:“蘇堂主可有詳細了解了情況?最好是跟我回一趟武林盟解決此事。”
蘇婉言在剛才的椅子上坐下,回答他道:“我說過我的人已經自查,結果是每個弟子的行蹤都很清楚,他們沒人去給幾大門派下毒。盟主若一定要說使我們做的,可有證據?”
閆冰陽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你們不承認也可以理解,畢竟麵對幾大門派你們確實不好交代,你要證據本盟主有人證,這就叫他進來說話。”
他示意自己的手下出去帶人,人來了之後,蘇婉言看了一眼,確定是不認識的人,因此不存在什麼過節。
那人作證說,他看見有驚言堂的人往自己門派的水井裡下毒。
蘇婉言問他:“你是那個門派。”
“我是天罡寨的弟子,在夥房裡做事,我那天去挑水,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水井附近,我沒當回事,當天做完飯之後,大家吃了就中毒了。”
蘇婉言對天罡寨沒什麼印象,隻問他:“你為何確定他們就是我驚言堂的弟子?”
天罡寨的寨主發話道:“後來我們查了此事,發現當日驚言堂有十幾個弟子大概是執行任務途徑過我天罡寨。”
寨主說了具體時間,蘇婉言問了白長老等人,那天他們確實有人去那附近執行過任務,但他們不想招惹麻煩根本沒做停留。
閆冰陽說:“你們沒做停留是你們自己說的,有人作證嗎?”
蘇婉言立刻頂了回去:“天罡寨所在的地方人煙稀少,這種情況自是無人能作證,但是說我們弟子去水井投毒也是你們自說自話,有除了你們天罡寨之外的作證嗎?”
閆冰陽一時說不出什麼,往椅子上坐下才想起說詞來,“總之你們驚言堂有很大嫌疑,蘇堂主最好還是跟我回一趟武林盟,這是為了給大家一個說法,等事情查清楚了肯定會放你出來。”
端木睿這時開口道:“不行,剛才你們的證據隻是一家之詞,不能作為實證,蘇堂主要是跟你走了,那些彆有用心的人一定會認定驚言堂就是凶手,若想帶走蘇堂主,還請閆盟主拿出實證來。”
李霄雲爺爺朝著少林寺和另外幾個門派說:“剛才盟主拿出的證據確實不能服眾,至少不能說服老朽,你們看呢?”
少林寺的方丈念了聲“阿彌陀佛”,“閆盟主,我少林寺被卷進這件事裡,你最好給個穩妥的交代,還有蘇堂主,老朽久仰大名,今日見到甚是佩服,但若真是你們做的,還請儘早自己站出來說清楚。”
蘇婉言站起來朝方丈拱手:“隻要有實際證據,本堂主一定自請責罰,給方丈一個交代。”
方丈站起身,朝著端木睿單手作揖以示尊重,然後大步走了出去,其他人也跟著離開了。
閆冰陽朝著蘇婉言冷哼一聲,氣衝衝地走了。
李霄雲爺爺等到最後,蘇婉言感激了他一番,他說:“這件事我是相信你們的,自然會替你們說話,你們自己也要快點查清楚,不要趨於被動。”
“是,多謝爺爺提點。”
蘇婉言和端木睿一起把老爺子送了出去。
人都走了之後,夫妻兩人就商量開了,都覺得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操縱。
蘇婉言把手下叫來詢問那天在天罡寨到底有沒有停留,手下說就是沒有,不過天罡寨那一帶山高林密,也確實沒人能證明他們隻是路過。
蘇婉言又覺得會不會是內部有彆人的暗探或者眼線,有可能是這個眼線借著他們的人在天罡寨附近路過,所以跟天罡寨聯合起來製造了所謂的證據,但是讓白長老私下裡查也沒查到眼線的眉目。
不過,被下毒的門派,那些弟子身上中的毒很快就解除了,因此很明顯下毒之人的目的不是那些幫派,再一次證實了在背後操縱這件事的人就是特意針對他們驚言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