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言又問他外國人生活的情況,便派人去處理這些事,讓他們能在京城安定生活。
她問少年是否願意回到倭國,少年說:“我從小在中原生活,我隻喜歡中原,而且我父母竟然拋下我自己逃了,根本不顧及我能不能生存,所以我不願意回去。”
蘇婉言思索後對他說:“你家估計是回不去了,百姓們對倭國人的偏見不是那麼容易消除,所以我想把你送去昭賢。你了解昭賢嗎?”
少年點點頭,“我聽說過,那裡一直是娘娘你在管理,聽說十分開明,我願意去。”
蘇婉言見他有這個意識,十分高興。
再說李雲的妹妹李姝當初知道姐姐以倭國王後的身份死在倭國,十分悲痛。
她去問蘇婉言:“姐姐為何成了倭國王後,她是不是背叛了咱們國家?”
李雲去倭國當細作,那時候李姝還小,蘇婉言怕跟她說不清楚,就告訴她,她姐姐去了倭國經商。
後來她長大了些,蘇婉言才告訴她,她姐姐實際上去倭國做臥底了,但並沒告訴她更多的細節。
她就對李姝解釋,“你姐姐是很偉大的人,她在倭國做臥底,為了能靠近核心機密,不得不接進國王。那時候還是老國王……”
她把事情前因後果都跟李姝講清楚了,然後才說:“你姐姐在那邊雖然貴為王後,但是隱藏得很艱難,國王確實喜歡她,但也一直都在懷疑她。就是這種情況,她還一直惦記著你,跟我說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
李姝考慮了很久,她一直被蘇婉言保護地很好,幾乎是沒有憂慮地長到現在,她可能無法完全體會李雲所承受的痛苦,但她把自己姐姐當作英雄。
她對蘇婉言說:“我不能再在宮裡一直受到嗬護,我也想像姐姐那樣做一個有用的人。我知道娘娘對我很好,但我現在想拋下郡主的身份,我想去做點什麼,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蘇婉言笑道:“我怪你什麼?若是你有這個誌向,我很高興,但郡主的身份不是束縛你的枷鎖,你帶著這個身份照樣可以做很多事,就當是我對你姐姐的補償。”
李姝沒說話,蘇婉言又問她:“你想做什麼?”
“現在不是正在打仗嗎,我想去前線幫忙。”
蘇婉言就讓她去昭賢,因為那裡離打仗的地方近,最近陳巧巧一直在防備著,若是打到昭賢來,必須要立刻轉移百姓,到時候肯定很缺人手。
李姝聽她這樣說就很願意去昭賢,至於郡主的身份蘇婉言一直沒有答應給她解除。
李姝出發的時候,正好趕上倭國少年也要去昭賢,蘇婉言就讓他們同路。
她覺著,他們是同齡人,李姝一直長在宮裡,正好需要朋友,還能從倭國少年那裡打開了解外界的缺口,若是能結下情誼,就像她跟李霄雲那樣,豈不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說到昭賢,之前陳巧巧跟那些外國人結識之後,她就跟他們國家多次通商,對她們國家有了進一步了解。
蘇婉言趁這個機會派人去海外這些國家考察,想學習借鑒他們的長處。
考察的人回來後,給蘇婉言和端木睿提出了意見,他們從中吸取對天朝有利的部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向所有高門大戶的貴族征稅。
不能隻征貧苦百姓的稅收,這些貴族也要征收,數額按照他們的田產多少來算。如此一來的話,國庫就再也不怕空虛,像這樣的大戰事,打起來就能更有底氣一點。
但貴族們,尤其是那些舊貴族,他們從沒交過稅,想從他們身上拔毛,簡直如同要他們的命。
而且,先不說銀錢,他們出於維護自己的地位,不想被皇家完全壓製,他們也要反抗。
並且跟朝廷說得很清楚,端木睿若是要這樣做,他們就不再支持這次戰事。
端木睿十分硬氣,說不管他們支持不支持,這個仗都是要打的,而且打仗他們沒出過一個子兒,沒有讓自己的子孫上過戰場,他們不支持可以脫離天朝,跟趙恩源聯盟去。
他回去之後,蘇婉言就說他:“你就不怕他們真做出這種事,跑去投靠趙恩源,裡應外合打擊你。”
端木睿就掰著手指頭挨著數那些高門大戶,“你看看,他們就像天朝養出來的蛀蟲,自己家裡汙爛不堪,陰溝裡的臭味自己都處理不了,哪家哪戶有這個心這個本事敢去跟趙恩源勾結,敢去勾結就抄家,我還不信我這個皇帝當得這麼窩囊,連他們也治不了。”
蘇婉言又說:“但也有家裡出頭的,在朝做武官文官,做出貢獻的,你還是慎重一點的好。”
端木睿無所謂道:“就讓他們鬨吧。這次我要成立一個專門負責此事的鐵血組織,直接聽命於我,把那些肮臟的,貪汙腐敗的抓一大批,正好趁此機會肅清一下朝堂。”
蘇婉言很擔心他:“你又要操心前方戰事,又要跟他們對著乾,你太辛苦了。”
端木睿暗衛她:“沒事的,我都有計劃,你養好身子,不要替我擔心。”
他早就看不慣那些腐朽的舊貴族,登基以來提拔了很多家世普通的子弟,成為了新貴族,他們都是支持他這次改革的。
說白了端木睿這次就是想打擊那些腐朽舊貴族,他從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裡麵挑出合適的人選,就帶著人去這些舊貴族家裡清算他們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