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意隻好不再多想,站起身來離開包間,回永昌侯府的路上都是低垂著腦袋。
青黛見寧歡意如此,還以為是因為遇見了柳景明才導致她心緒不佳,一路上都在那裡打抱不平:“姑娘您不必介意柳景明公子說的話,聽說柳家為他謀了姻緣,要入贅公主府,這輩子與仕途無緣。這樣不求上進的人哪裡值得您傷懷啊……”
“什麼?你從哪裡聽說的?”果不其然,寧歡意的注意力的確被吸引了過去,剛才為什麼沒有聽柳景明說起過什麼入贅公主府。
當朝公主隻有三位,其中即將出宮辟府的隻有一位及笄三年的庶出公主,不知是何原因遲遲未辟府獨居,如今居然讓柳景明入贅,這才辟府?
“方才奴婢站在樓梯那裡,聽見柳公子的好友說起此事,而柳公子並未反駁,奴婢這才知曉。”青黛老實巴交的說完,就看見自家小姐若有所思的模樣。
寧歡意身子不宜吹風,馬車在如意坊門口停著,寧歡意隨意挑了些如意坊一樓的首飾送給了青黛,方才在二樓鬨那樣大的動靜,合該買點什麼補償一下店家。
而昨日寧歡意早把自己喜歡的樣子帶走了,隨手挑的這些,隻當是為了獎賞青黛方才聽到的消息。
隻要這樣的消息放出去,旁人隻會唾罵柳景明攀高枝,寧歡意並不想暗暗的吃這個啞巴虧,自從向太醫院首求藥後,雖然那藥治標不治本,但是好歹可以使得一整天不會咳嗽。
自己早已經不是那個整天隻能臥床的寧歡意,可是偏偏有些人要把身子嬌弱這個問題說得這麼嚴重和誇張,寧歡意就覺得心中不爽。
柳景明所作所為不僅僅是想出一口氣,更想把寧歡意搞得京城裡沒有人敢娶。
像這樣歹毒的心思,寧歡意不想讓他好過,庶出公主母妃早已過世,在宮中也經常不是什麼惹人注目的存在。
馬車華麗十足,雖然並沒有鑲嵌什麼寶石,可規格和馬匹都是上上乘,馬車四角懸掛的牌子上寫著單字“寧”,馬匹脖子上也有小小的銀鈴,馬車所到之處,京城小販須退讓。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馬車算是平平穩穩的來到了永昌侯府,永昌侯府金色的牌匾懸掛於外,隻是外麵的小廝神色各異,看著自家小姐的馬車來到,愣了愣才想起來搬來板凳供寧歡意踩著下馬車。
“這前方是誰的馬車?今日府上有客?”寧歡意擰起秀氣的眉頭,偏偏是今天來了客人,那如果父親母親找自己豈不是找不到?
如今午時已過,正該是用了午膳休息的時候,怎麼會有人這個時候來府上?
況且,看這馬車的規格簡直不小,寧歡意乘坐的已經是永昌侯府最上乘規格的馬車,可眼前這駕馬車,卻偏偏四匹千裡好馬,就連木料都是最為昂貴的,這馬車恐怕是宮裡的貴妃出行都不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