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不知明天的廢土上應該如何生存?
牧小滿最初的想法是安穩的活下去,願望單純且簡單,但在這個世界經曆了幾天後,她也明白了,美好的生活跟實力是成正比的。
她不是第一次坦然地把自己的能力展現出來,也不是第一次以此證明自己不是一個毫無用處的人。
在這裡,衛樊離很明顯是集地位與實力於一身的存在,她這麼做,有些衝動,卻不失為是一條很好的出路。
衛樊離慢悠悠地離開,二虎和十八跟在她旁邊,十五帶著牧小滿繼續做飯。
吃飯的時候,牧小滿端著碗跟在十五身後,準備不聲不響地排在最後,荒野上的糧食很珍貴,更彆說在小鎮上,普通人一年到頭吃不到幾頓油水,而這裡的飯桌上還葷素搭配。
她摸不清衛樊離的態度,甚至不確定她們是會允許她動這些飯菜,還是會扔給她一塊黑麵包,畢竟兩個組織的合作已經結束,而她隻是一個無名小卒。
雙方好像都忘了提出離開這個話題,大家默契地像是忘了這件事,她端著碗往前走去,卻有一隻手忽然伸出來把她的碗奪走。
牧小滿愣住了,十八卻拉著她邊走邊說:“小滿我來幫你盛飯,你以後就坐這兒,我跟你說,十五做的飯可好吃了。”
旁邊的二虎和十五聽到這句話,依舊自顧自吃著飯菜,仿佛絲毫不清楚十八說的這句話有什麼另外的含義。
但牧小滿能感覺到,這是一種和善的信號。
十八盛完飯,站在牧小滿旁邊笑眯眯道:“不用奇怪,安心吃飯吧,十五可是我們當中做飯最好吃的人。”
牧小滿抬頭看向對麵的衛樊離,對方不緊不慢,一口菜一口飯地吃著飯,也沒有要跟她說什麼的意思。
她暗暗抬頭看了十八一眼。
坐在另一邊的十八,則是一臉邀功的樣子悄悄對著她傻笑……
……
晚上八點,牧小滿回到自己醒來的那個房間。
原本空蕩單薄的房間現在已經大變樣了,床上薄薄的床單換成了柔軟的毯子,綿軟舒適的被子上還放著一套乾淨衣服。
一盆熱水被放在中間的桌子上,角落裡還添上了一個置物架,上麵擺放著幾個常用的洗漱物品。
牧小滿放下懷裡的小狼崽,直挺挺站在整潔舒適的房間裡,烏黑的眸子平靜地打量著這一切。
洗漱完畢,她穿上了那套乾淨的衣服,保持著一直以來的習慣,和衣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小狼崽左右嗅了嗅,安靜地趴在了床腳。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正緩緩靠近這個房間,床上的牧小滿忽地睜開眼睛,摸出了枕頭旁邊的匕首和手\槍,還把同樣清醒了的小狼崽一腳踢進床底下,不顧它憤怒地掙紮,順腳又把它往裡踢了踢。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自帶了一種清冷寒霜的意境,這樣明亮的月光給予了牧小滿非常滿意的光明。
眼睛適應以後,她可以清楚看到周圍家具的布局,也同樣能清楚的看到,她原本關好的房門,是開著的。
小心翼翼的腳步聲正徐徐靠近。
這並不高明的隱藏技術,牧小滿瞬間就能判定站在門外的,是個普通人,並且,不止一個。
她深吸一口氣,收起匕首,握緊了槍站在門後,冷眼看著門縫中伸出一柄滿是鏽跡的刀刃,從下往上緩緩伸了進來。
那兩個人影沒看到房間裡有人,打頭的那個輕輕咦了一聲,剛推門走進來,腦袋上就被一個硬物抵住,細微的壓保險聲在這個寂靜的晚上顯得格外清晰。
“呦,大哥們起挺早啊~”
被指著的人瞬間就不敢動了,顫巍巍舉起雙手,身體抑製不住發抖,嘴上還討好的接話:“嗨,這,這不是,那什麼,早起有利於身心健康來著……”
“哦?”牧小滿冷笑一聲,手指在扳機上微微用力,“難道不是因為,享受早起這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幽默值+1】
被指著的人抖得更厲害了,嘴裡牙齒都在打顫,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門外,另一個一直默不作聲地大漢啪一聲把門踹開,身體快速向前突進,手裡拿著一柄磨得十分鋒利的菜刀,麵目猙獰地向牧小滿砍過來。
砰!
“啊——”
拿著菜刀的男人抱著大腿摔倒在地上,嘴裡發出的慘叫把房間都震了一震。
打完這一槍,牧小滿毫不猶豫地調轉槍頭,繼續指著第一個進來的人。
槍口的高溫碰在頭上,灼熱地好像要燒進這人的心裡,他終於忍不住哭出聲:“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是我們不長眼!求您,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早在看到牧小滿手裡的槍時,他就已經知道,今天這是碰著硬茬子了,心裡都快把腸子給悔青了。
鎮上的人都知道這院子裡的人不好惹,偏偏今天他跟他兄弟被人家提著的老鼠迷了眼,想著她們賣完老鼠,肯定有錢。
這人腿軟地都快給牧小滿跪下了,哆哆嗦嗦地說要不是欠了賭場的債沒法還,他們兄弟也不會心裡僥幸,動了來偷偷做一筆的心思。
牧小滿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冷靜,槍開得毫不猶豫,手也沒有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