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畢遠航要搬了,所以蘇媚禧總算給了他一點好臉色。
那晚搬家的時候,她還幫他提了一點東西,雖然隻是提了一個熱水壺,不過也算是搭理他了。
等畢遠航的東西搬完了,蘇媚禧還提醒他:“師兄,你既然不在衛生所住了,那你乾脆把後院的鑰匙給我吧,反正……你也不需要了嘛,是不是啊?”
畢遠航又一次感到紮心,她是在防著他突然回去呢。
可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將鑰匙給了她。
給了她之後,好像她還鬆了一口氣,仿佛擺脫了一場瘟疫般。
過了一會兒,他又聽到她在給顧巍打電話。
“那個師兄他終於搬走了……是啊,他租了房子,我今天晚上不用去你那邊了……你要值班那就不用過來了,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畢遠航覺得自己的心被捅成了篩子,他再也沒有機會走進她的內心了。
除非她和顧巍分手了。
可看到她和顧巍說話時笑得很甜蜜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一天太遠,可能永遠都不會到來。
……
那晚,蘇媚禧是在小飯館吃的飯。
剛上菜,畢遠航也到了。
蘇媚禧看了他一眼,隻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畢遠航見狀,也不好意思坐到她麵前,畢竟這裡還有好幾張空桌子。
維娜走過來,問畢遠航要吃什麼,畢遠航心情鬱悶,又想喝酒,可是想到維娜昨天說的那番話,他忍住了。
“來個手抓飯吧。”
“好的。”
他坐下來,看了蘇媚禧幾眼,可蘇媚禧一直在盯著手機看,他也不敢打擾她。
維娜在一旁看著他們,不由地搖了搖頭。
這小子還算識趣,沒有糾纏蘇醫生。
蘇媚禧吃完飯後,還和維娜打了一聲招呼,但是沒有和畢遠航打招呼就走了。
畢遠航心裡苦澀,忍不住對維娜道:“給我來瓶啤酒吧,隻要啤酒,不會醉的。”
維娜也知道他此時難受,便給他開了一瓶瓶裝的啤酒。
他一下子喝了半瓶。
啤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喝下去後,也會有反應,他隻覺得腦袋暈暈的。
維娜在一旁道:“你彆喝這麼猛!”
畢遠航沒聽,把剩下的一瓶都喝了。
老板娘不由地搖了搖頭。
果然,畢遠航喝完酒後,走路都搖晃了。
他偏還要回後院。
現在服務員和廚子都在忙,維娜隻好去扶他。
他完全不勝酒力,現在屬於一半清醒一半醉的狀態,回去的路上一直說個不停:“……她小時候真的很可愛,但是也很可憐,沒有父母陪在身邊……我父親常年在外,但我有母親和妹妹,算是比她好很多,她以前經常有壞人跟蹤,是我……是我在保護她,有些她知道,有些她不知道,我其實為她做了很多……我唯一沒有做的,就是沒有好好告彆,沒有讓她等我回來……”
維娜聽罷,便有點同情他了。
“可是,你們倆沒有緣分,而且你都說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人家中途都換了多少次男朋友?和你那點青梅竹馬的感情早就淡了,你又何必這麼癡情呢?”
“在離開她的那些年,我隻知道我經常會想起她,直到我回來見到了她,我才知道原來……原來我愛她愛得這麼深,她早就已經印在了我的身體的每一寸肌肉和血液裡,你知道嗎?”
“你語文學得真好,挺會表達的。”維娜道。
她的語文就沒有學好,遇事隻會說霧草。
終於把他扶進了屋,維娜將他往床上帶。
然而,他雖然不胖,可他高,還是有一定的重量的,在他往床上倒的時候,連帶著把她也帶了下去。
然後她就趴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