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範院長的孫子滿月宴就到了。
蘇媚禧帶上禮物去酒店喝喜酒。
範院長包了一個酒店大堂,請了四十多桌,除了親戚和醫院的同事,還有一些醫藥公司的老大,以及一些同行。
巧的是,畢遠航也在,他和二院的院長們坐一桌,想必是回來後得到了重用。
蘇媚禧見他們這桌的客人還沒有來齊,便過去和畢遠航聊了一會兒。
“師兄,你最近上班挺好的吧?”蘇媚禧問。
“挺好的,雖然在邊關沒到一年,但是也破格升了副主任醫師,手續已經在辦了,再考一個試就好了。”
“恭喜。”蘇媚禧想了想,還是提到了維娜,“維娜……有和你聯係嗎?”
畢遠航道:“有的,偶爾在微信聊兩句。”
說完,他苦笑了一下,“怪想她的。”
這笑容裡麵,摻雜著不少的無奈和隱忍。
他又道:“有時候,真想拋下這裡的一切去找她,但是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
蘇媚禧道:“確實不現實,我也不建議你過去。”
他母親年紀漸長,妹妹也等著他扶持,不可能說拋下就拋下的。
蘇媚禧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以畢遠航的條件,他想找一個女朋友輕輕鬆鬆,蘇媚禧也不知道他能堅持多久。
後來,二院的同事陸續到了,蘇媚禧就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吃飯的中途,她不小心在衣服上灑了一點有顏色的湯,不好意思在現場清理,便去了一趟洗手間。
洗手間是男女分開的,但是洗手位置卻是共用的。
蘇媚禧整理完衣服,一抬頭,看到身後一個男的在盯著自己看。
有點眼熟,尤其是他眼中帶著的那股邪氣。
她想起來了,這個人是柏安誌,上回被她摔過一個過肩摔的。
“蘇小姐,彆來無恙啊。”柏安誌嘴裡叼著一根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蘇媚禧沒理會他,想走。
他伸出一隻腳擋在她麵前,“上回被你摔得肩膀都脫臼了,你說,怎麼賠償我啊?”
“你要是不服氣就來告我,法官說我該賠多少就賠多少。”
柏安誌嗤笑了一聲,“蘇小姐這麼可愛,難怪顧家老二喜歡你呢。”
“你要是跟顧巍有過節,那你應該找他,跟我過不去算什麼?”蘇媚禧跨過他的腳,再往大廳走去。
生怕他跟上來,所以她走得很快。
快到大廳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柏安誌沒有跟上來,他仍然倚在洗手間旁抽煙。
見她回頭,他還伸手跟她招了招手。
她回了他一個白眼,再回到席上。
……
範院長和兒子兒媳抱著小孫孫逐桌敬酒。
剛滿月的小寶寶抵抗力差,按理說不該出來敬酒的,但是院長好像並不顧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