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嬸補了一句：“你這麼說，我也有一點覺得像了，小蘇不止長得像詩蕊，還像老席啊，你看老席那雙眼睛和眉毛，和小蘇真像，小蘇和詩蕊不會是親戚吧？”
席婉琳急了，她立刻道：“說到這個長像相似，我早上還和媽媽說呢，好看的人長得都是千篇一律，醜的人才千奇百怪，這長得像說明不了什麼的，而且聽說小蘇是鳳城人。”
李詩蕊睨了席婉琳一眼：“你怎麼知道她是鳳城人？”
“……小芬說的呀，她成天回來跟我們講蘇姐姐蘇姐姐的。”
包嬸又補了一句：“這小芬前段時間確實往大院跑得勤，不過，琳琳你不是也跑了一回嗎？說想找小蘇，但是正在服喪，不好上門。”
席婉琳眼神慌亂了片刻，接著就尷尬地笑了笑：“也是因為我媽總念叨著那個小蘇醫生，所以我想提前去了解一下，當時確實是在服喪，所以就沒有進門。”
此時，李詩蕊和席華榮互相看了一眼，但是誰都沒有吭聲。
……
席婉琳在醫院裡一直陪著席華榮。
李詩蕊問她：“很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
席婉琳笑道：“我還想多陪陪爸爸嘛，媽，你今晚回去嗎？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在這裡陪你爸，你自己回去吧，這裡隻有一張家屬床，你在這裡不方便。”
“那、那我讓護士加一張床，我在這裡守著。”
“你爸不是什麼大病，他就算現在出院都可以，你真的不用這麼緊張，你趕緊回去吧。”李詩蕊雖然語氣很緩和，但是氣場卻不容反駁。
席婉琳聽罷，隻好自己回去了。
病房裡麵剩下席華榮夫婦。
李詩蕊看著席華榮，席華榮曾經當過偵察兵，當過臥底，早在剛剛在李詩蕊和他對視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感到什麼了。
還是李詩蕊先開的口：“他們每個人都說，小蘇和我長得像。”
席華榮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床邊的位置，示意李詩蕊坐過來。
夫妻倆每次有事商量，都習慣坐得近一些，席華榮也是一個寵妻子的人，他認為隔太遠說話會有隔閡。
“一開始我隻是覺得小蘇這個人看著親切，但是沒覺得和你有多像，後麵聽大家說多了，似乎也真的很像了。”席華榮道，“詩蕊，你會不會覺得小蘇才是我們的女兒，琳琳不是？”
李詩蕊顫抖了一下，這才有一點六神無主的感覺：“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這個念頭太荒謬了，但是我就是止不住這麼想，要不，你給我出出主意，讓我不要這麼想，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我們家裡的。”
席華榮拍著她的肩膀道：“你生琳琳的時候我並不在場，而且琳琳還是在廣城出生的，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當時……”李詩蕊回憶了一下，“當時生琳琳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生完護士抱過去洗澡，然後我太累了就睡了一覺。”
“中途沒有什麼人進來過？”
“我不知道，我表妹伺候我月子，她沒有跟我說有什麼異常。”
李詩蕊仔細想著當時的情景。
那一天，席華榮接了一個臥底的任務，他所有的信息都換了，包括妻子的信息。
為了他的安全，李詩蕊也隱瞞身份去了廣城，投靠一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