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搖頭,忽覺骨子裡升起一股灼燒的感覺,通體都發燙。陰陽煞又發作了,飛飛不禁蹙起眉,咬緊了牙。
沈浪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兒,忙問:“飛飛,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飛飛勉強睜了睜眼,還來不及說話,就暈了過去,沈浪大慌,忙抱著她去找冷二爺。冷二爺把脈看後道:“她是中了陰陽煞,幽靈宮的獨門絕學,可是幽靈宮早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快二十年了。”
見沈浪疑惑,冷二爺繼續解釋道:“陰陽煞乃是一門毒辣的武功,源自幽靈宮宮主白靜,打在人身上後,平時倒沒有什麼,但動情時則如火燒,生怒時則似冰封,雖然於性命無礙,但是生不如死啊。”
“飛飛,”沈浪愛憐地牽上床上人的手,又道:“冷二爺,不知這陰陽煞可有解法?”
冷二爺搖搖頭,沈浪摸了摸飛飛滾燙的額頭,思索片刻,下定了決心要去找幽靈宮,一個鬼麵女子卻忽然闖門而入,快速至飛飛麵前,看了人一眼冷哼道:“賤丫頭,真是自作自受。”
“前輩是何人?”沈浪按住了劍,隨時準備拔出。
“下陰陽煞的人。”白靜偏頭回答一下,伸掌在依次在飛飛奇經八脈處拍打幾下給她解了陰陽煞,道:“她的陰陽煞已解了。”
沈浪欣喜,白靜趁他不備,一掌打在了他身上,道:“告訴白飛飛,若想尋我,自到東來客棧尋我。”
沈浪欣喜飛飛的陰陽煞解了,也顧不得追究白靜,任她去了。白靜飛身離去時,麵具下的臉浮現陰險的笑,她道白飛飛這小賤人為何背叛自己,原來是為了一個男人,為了沈浪她要來求自己,或是眼睜睜的看著沈浪痛苦卻束手無策,她都很痛快。
背叛她白靜的人,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飛飛醒來時,就看到床邊守著自己的沈浪,一臉擔憂,拉著的手熱的如火爐一般。她心道不妙,忙問:“沈大哥,是不是我……白靜來了?”
沈浪本想瞞她,可陰陽煞已解的事也瞞不了她,便隻說了一半,“是來了一位鬼麵女子,給你解了陰陽煞後就走了。”
“你也中了陰陽煞。”飛飛一看沈浪的神色,便知她說謊了。沈浪讓她安心,“我沒事,你身子還不好,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熬藥。”
沈浪離去後,冷二爺也跟著走了,飛飛坐在床上,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手,白靜,又是你!這回,我絕不會再求你,我絕不會讓你再傷害沈浪,毀了我的生活。
接下來,飛飛除了休養身體,就一直思考著如何給沈浪解陰陽煞。看見冷二爺時,飛飛忽然想起,前世沈浪就是習了大俠沈天君的天絕三式,不僅解了陰陽煞,而且武功更上一層樓。
打定主意後,飛飛就把沈浪就是沈嶽的事情告訴了冷二爺,冷二爺聽後激動萬分,親自把沈浪帶到地下冰室修習天絕三式的心法和劍招。
飛飛本來在沈家舊府等著沈浪出來,可是有天如意忽然來了,稟道:“宮主,您叛逃出宮,老夫人很生氣,派人把您就是幽靈宮宮主的消息告訴了快活王,快活王已經派手下人來抓您了,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飛飛心微微抽痛後,隨即釋然一笑,對如意道:“看來白靜還沒有告訴你們,我並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此舉隻是為了利用我報仇。如意,以後彆再叫我宮主,也彆再來找我了,從今以後,我與幽靈宮沒有半分乾係了。”
如意遲疑道:“宮主,這……”
“你回去吧,彆讓白靜發覺了。”飛飛揮揮手,讓如意離去了。現在她是白靜心目裡的叛徒,若是被她發現如意與之暗通消息,怕是如意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如意心思複雜,在原地踟躕了半日後,道聲保重後,還是離去了。她走後,飛飛在屋內踱來踱去,心神搖蕩,怪不得白靜如此好心為自己解了陰陽煞,原來是要利用她。
一放出她白飛飛就是幽靈宮主的消息,快活王定然相信,也必然要來擒拿她。到時她與快活王相爭,無論誰勝誰負,得意的都是白靜。
飛飛暗惱白靜狠毒,但也沒一味埋怨,思索片刻後就出去置辦了些東西,在沈府外設下陷阱暗器。沈浪沒從病室出來前,她得在這裡好好守著。
儘管飛飛掩藏了行蹤,設下了暗器,可是快活王手下的色使還是把她抓走了。快活王還以為,飛飛是白靜的下屬,和那個女人一樣對他懷著刻骨的恨意,可殊不知,他真正的仇人正要齊聚快活城。
當年柴玉關犯下的冤孽,終到了償還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