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懇切真誠,險些落下淚來。氣氛有些沉重,青鸞卻笑道:“璿璣,我相信你,說什麼活不活的不吉利話。記著!”
璿璣仰頭問:“記著什麼?”
青鸞看了下昊辰,把“你可是戰神”這句話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可是最棒的!”
與父親他們道過彆後,璿璣幾人就跳進了魔域,褚磊還要阻止,可他們身影一消失,青鸞一夥就被彈了出來。
四人望望四周,打算各自找路上山,青鸞要跟著昊辰,卻被他指到另外一條路上。她撅了撅嘴表示不滿,但最後還是去了,反正那條路,也是能拐到不周山祭壇上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過了半個時辰,青鸞晃晃蕩蕩地走到祭壇上,本來心不在焉的,可遠遠望著,一身白衣的昊辰,正在和一個黑衣人打鬥。
她見狀不妙,加快腳步跑過去,還沒打身份不明的敵人一下,他就化成黑霧消失了。
青鸞略顯遺憾,可看到昊辰情況不對,趕緊上前查看他的傷勢,可謂是關懷備至,溫柔嗬護。
“地煞之氣?”青鸞一邊給昊辰輸送靈力,一邊自言自語。這地煞之氣,可不是那些尋常的妖魔所有,看來,這妖十有八`九是天墟堂背後的頭頭。
青鸞一邊尋思著,一邊收了手。昊辰道謝後起身,難掩擔憂的目光望向了祭壇,青鸞隨之望去,上麵的生辰蠟竟少了一支。
昊辰歎氣道:“這妖物滅了璿璣生辰蠟,還用地煞之氣設下了束縛陣,讓人進出不得。”青鸞亦慌道:“那璿璣他們,不就要活活困死在裡麵,等著灰飛煙滅了。昊辰師兄,你快想想辦法呀。”
“你不要慌,讓我想想。”昊辰做鎮定狀。
青鸞急得團團轉,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昊辰卻沉著地運功發力,她也照葫蘆畫瓢擺好了陣勢,可法力流水似的出去,卻看不見效果,一丁點希望都沒影子。
“昊辰師兄,這樣做當真有效嗎”青鸞往常看著頗有主意,可此時不免慌了神,一是事涉璿璣司鳳二人,且是生命攸關的大事,二則自己不是獨個在此,有昊辰在,也不必強作堅強模樣,且她雖不喜這個師兄,但他一向可靠,人品德行有虧,能力卻是不容置疑的。
昊辰一麵施法,一麵轉頭看她,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寬慰道:“不必擔心,有我在,沒事的。”就這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語氣也沒有很和氣,但青鸞絲毫不懷疑,就直接點頭,表示相信他,這樣自然的反應不免讓她吃驚。
青鸞垂首尋思:好沒道理!我該是厭惡昊辰師兄的,怎會這般相信他這樣的信賴,出自肺腑卻不可捉摸,除卻血緣的天生羈絆,就是相處多年且感情甚好的兩人間才該有的。
想想昊辰的可疑處,青鸞又暗忖:莫非他本就是天界神仙,與自己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說,她失了記憶,忘記了他們的過往。
想到這關節,青鸞不禁側首,望望昊辰,男子神情專注,凝視著通往魔域廢墟的門。
昊辰長得是極俊美的,即便隻有一半臉,也是很讓人著迷的。臉側線條流暢,鼻子挺直,下頜線分明,又不失柔和,青鸞看著他,癡癡笑了。
恰昊辰轉過身來,瞥見她臉上神色,對上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睛,青鸞條件反射性地轉過頭,滿麵被抓包的心虛,臉頰也燒得通紅。
昊辰不明白青鸞對他美貌的覬覦,隻是見她臉紅得火燒雲一樣,平添了嬌媚豔麗,心就有些癢癢,一向平靜的心湖泛起了波瀾。
然而,這小小漣漪在璿璣的生命安危前算不得什麼,就是明白自己的心意,昊辰也絕對不會承認,一如既往,一如柏麟帝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視情為無物,棄之如敝履的人,又怎會在意情由何而起,又怎會關心情有多深。可等明白那日,失去摯愛之時,隻會痛徹心扉,悔不當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