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丟斬荒的青鸞站在藥師宮外,忽然心跳加快,兩頰泛紅,她拍拍臉,不明所以。
“這藥師宮,真是於我不祥。”莫名其妙的反應讓青鸞懊惱,直接傳了音給小白,待解決過冷凝的事情,還是回臨安城她的溫柔鄉去罷了。
很快,白夭夭就傳來音符,說她就在藥師宮不遠處的山林中,和小青在調查動物屍骨的事情。
順著音符的牽引,青鸞捏個訣,就到了兩人跟前,一落地就踩到一個什麼骨頭上。
她皺皺眉,把帶著血的屍骨踢走,“小白,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冷凝之事,你可知道什麼?”青鸞一問,白夭夭顯得有些愧疚,“她心中生了邪念,有了妖氣,一切禍根由我而起。當初,我用靈珠為她解過小青的蛇毒,靈珠在她體內有過停留。”
“難怪,”青鸞心中迷霧儘消,怪不得這野獸屍骨到處都是,冷凝由人成妖,有了妖性,自然難控本能的嗜血念頭。
“我受人之托,你隨我去,把此事解決了吧。”青鸞喚她,眼若無其事地瞟了小青一眼,雖然性子魯莽,但敢愛敢恨,重情重義,也難怪小白與之相交。
“嗯,”白夭夭點點頭,和小青打了招呼,就一起往藥師宮走去。
青鸞邊走邊道:“你與許宣如何?”
白夭夭輕歎,“他即將與冷凝成婚,等解決過這件事,我就要離開藥師宮了。”
青鸞隻輕輕點頭,再不過問,感情之事,一向不能強求的。那模樣,儼然是看透了情愛。
到冷凝房中,她著一身鮮紅嫁衣,戴著鳳冠,容顏姣好,神色幸福,眸中卻難醃邪氣惡念。
白夭夭找個借口打發走了許宣之姊許嬌容,走到她麵前道:“藥師宮中最近,莫名多了一股妖氣,周圍山頭上百獸橫死,到處都是屍骨。”
冷凝眼中有些心虛,卻道:“除妖之事,白姑娘應該去找齊少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提及此事毫無驚慌之態,看起來竟似乎有些接受了自己妖的身份。
“這妖,不就是你麼?”青鸞找個椅子坐下,倒了杯水。
“胡說!”冷凝色厲內荏地反駁,“我生來為人,與妖沒有半分乾係,你憑什麼將我與妖扯在一起?”
“狡辯!”青鸞放下茶杯,閃現到冷凝身前,強迫她雙眸與之對視,凝著她雙眸中彌漫的妖氣,緩緩啟唇道:“善惡就在一念之間,即便靈珠在你體內留下了氣息,可最初,是你放縱惡念橫行,才會有如今之禍。”
冷凝眼中閃現恨意,青鸞揮手,製住了她,朝小白揚揚下巴,示意她動手。
“你們要乾什麼?”冷凝手腳被製,動彈不得,不由放聲大叫。
“都是為了你好,如果不是百草老頭,我才不管你呢。”青鸞聳肩,也不由歎這冷凝倒黴,可也是她心有惡念,才致如今。現下給了她機會,她再誤入歧途,就怪不得旁人。
小白準備好後,青鸞動手,不免囑咐了句,“過程會有痛苦,忍著。”說後又設了結界。
這話是對冷凝說的,說了青鸞就立刻動手,青色靈氣引入冷凝體內,把她散到四肢百骸的妖氣徹底拔除,冷凝痛得慘叫,有結界在,淒厲的叫沒有傳出分毫。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妖氣就徹底回到白夭夭本體。
青鸞傳予冷凝一念訣,道:“一切由心起,由心滅,心是一切根本。此後,你當秉善而行,自淨其意,常養其身。”
做到這等程度,青鸞也算完成了百草仙君的囑托,冷凝若依她所言,未必不能成仙得道,與其父有再見之機會。
青鸞揮袖,解開了冷凝的束縛,冷凝身體無力,倒在地上,卻覺通體舒泰,嗜血的**也消失了。
小白好心,把冷凝弄到床上,捏訣讓她睡了過去。青鸞與她出門,白夭夭道謝,“謝謝青鸞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青鸞側首,與她道。白夭夭笑笑,示意一時自己失言,青鸞又道:“如果不是我來,你怕是要舍去千年修為,化作□□凡胎,萃化靈珠來助她了。”
白夭夭含淚,眼睛情意深深,“不隻是為了她,即便她現在好了,為了紫宣,我也想與他相伴一世。”
“情意本好,可最是惱人。”青鸞撩撩衣衫,敬重小白對紫宣的情愛,自己卻不以為意。
為一人快樂,為一人傷心,不如瀟灑快活,笑看紅塵。
“你當珍重自身。”青鸞規勸一句,看看她,在她手心畫了一符,道:“小白,我走了,有什麼事,我會來找你的。”
白夭夭嫣然一笑,亦滿麵感激,送走了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