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那洞窟,空間挺大,七八級台階延伸下去,便是一個平台。吳染正四處打量,有個驚呼一聲:“快看,那是什麼?”
猛然的,吳染也被他嚇一跳,看了那人一眼,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洞窟上方,垂下來幾根鐵鏈,吊著羊鹿之類的屍體,晃悠悠的。
正下方,則是一個鐵盤,遠遠望去,鐵盤上刻著圖案。
胖子正罵那人,吳染和小哥相視一眼,走過去,蹲下來查看,隻見上麵殘留著斑斑紅跡。
剩下的人也圍了過來,小哥啞聲道:“拍照。”胖子立刻招呼霍家丫頭拍張照片,給四姑娘山發過去。
小哥摸了紅斑,遞到鼻下一嗅,吐出一個字來:“血。”
那憨憨納悶了:“怎麼會有血呢?”
吳染觀察著上麵的圖案,也沒什麼規律,聽他發問,便好心地解釋:“頭頂那些獸皮,是放乾了的,自然是那些動物的。”
胖哥尋摸半晌,敲了敲:“空的?下邊肯定有東西,難道是用血才能開門?”看向張起靈:“小哥,你們老張家可真夠狠的。”
憨憨提出了疑問,那要誰的血,吳染和小哥胖子他倆望了望,霍家一個夥計立馬就決定好了,抽簽,誰抽中誰上。
可他手裡握的簽,輪到他們這邊剩的三根,都是長的。
胖子自然是不願意的,那霍家夥計和裘德考的人達成了一致,逼迫道:“你要不成我們也沒辦法,胖爺這血,肯定比我們多。”
應和著,一圈人圍了過來。
胖子臉上似笑非笑,吳染麵上笑著,眼裡卻含了冷光。胖子當場把那霍三戳穿了,見他們仍不罷休,開口道:“不就是要點稠乎乎的東西嘛,至於真放血嗎?胖爺我自有合適的人選。”
吳染看他胸有成竹,猜中了主意,撇嘴一笑。霍三一勾嘴,皮笑肉不笑。
“砸!”
說好了計策,一聲令下,砸穿了牆壁,拿著火把引來了密洛陀,把它甩到鐵盤上,強堿攻上。
胖子指揮有方,一套流程下來順暢無比,密洛陀很快化成了綠水,流入了鐵盤的引血槽中。不過片刻,機關啟動,鐵盤子轟隆隆升了起來,露出一口圓井來。
小哥又是一馬當先,眾人依次下去,等到了底,那鐵盤子又落了下來,頭頂一片黑暗。
下來又走了不少路,小哥不知疲倦,還是王胖子提出休息,小哥同意了。坐下來,那雇傭兵的頭目又來套近乎,霍家夥計過來送水,可數多了一瓶,說了兩句,琢磨著數目不對,就數起來。
算後發覺,他們的隊伍裡,多了一個人!
胖子讓那頭目和霍家夥計去點自家的人,他則去驗人,頭一個小哥,問折在七星魯王宮那哥們叫什麼,張起靈眼中有了疑問,努力去想。
吳染胳膊一撞:“胖哥,你忘了,小哥失憶了。”努力思考的樣子,倒很是可愛。
胖子一拍腦袋,又問:“我送你那個最寶貴的東西,上麵是什麼圖案?”
小哥這回認真想了想,立刻就答了出來:“小雞。”
“什麼東西啊?”吳染不解其中詳情,有些好奇。胖子把臉轉過來:“憑什麼告訴你?我還沒驗過你呢。”
吳染哼了聲:“大奎,行了吧。”
胖子一笑,“噯,這就沒錯了。”
吳染還是好奇,又問了一遍,胖子不答,去審那霍家丫頭。吳染哼了聲,就去問小哥,小哥很乖,不加掩飾地說了:“小雞內褲。”
她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想原地扒了小哥的褲子,看到底是什麼模樣,於是愛憐地摸了下小哥的肩膀:“真可愛。”
轉臉看,胖子意問上了霍家丫頭。
“你跟小花,還受了胖爺我不少照顧呢。”胖子的眼神愈發幽深了,霍家丫頭滿臉諂媚的笑,一看就不是秀秀。
“是是是,這不是一直沒有機會謝謝胖爺嗎。”
胖子勃然變色,一胳膊把霍家丫頭按在了地上,“謝你奶奶個腿兒!我在塔木陀壓根就沒見過你。”
伸手摸上了她的臉,順著臉側一捏,揭下一張臉皮來,露出原本真正的麵容,霍家夥計一看,驚道:“霍小幺,怎麼是你?”
霍小幺仰著頭解釋:“胖爺,我不是壞人,是老太太讓我替小姐下來的,我沒有惡意的。”
胖子對著吳染和小哥耳語:“甭管真假,這假秀秀一直都在,她不是多出來的那個人。”
吳染沉了臉色,霍小幺被揭穿的變故,使得人都聚了過來,站在這兒看事態發展,唯有一個,穿著黑衣,戴著帽子的,背對著他們,似乎在背包裡尋摸什麼。
胖子對著那些雇傭兵和霍家夥計使了個眼色,大家心領神會,假裝正常地聊天。小哥提著小花送他的刀,和胖子摸過去,一拍那人的肩膀,他猛然跳起,躲過攻擊,彈弓裡的石子一樣射了出去,立刻沒了蹤影。
背起行囊急急追上,結果就看了小哥和胖子。
胖子沒好氣道:“又是那塌肩膀吧?我剛才拍他肩膀,衣服下麵是空的,鬼鬼祟祟的,活該塌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