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染拍著腦袋懊惱,腦子一抽就把禮物送出去了,真是,唉……她回了最後一條消息,把手機按滅了。
解雨臣又回了條消息。
【一切小心。】
看了會兒沒消息,解雨臣才退出消息頁麵,看手表盒上的訂做廠家,打了個電話吩咐手下打聽下是時候訂做的,消息很快回過來,居然是九年前的。
解雨臣算了算,居然是兩人快分手的日子,隻是不知道是分手前還是分手後了。小七把九年前的禮物送給他,解雨臣這回是真摸不準對方的心思了。
小花糾結之際,吳染卻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之後下了飛機,雖是晚上,亦是神清氣爽。來接的是二叔手下的人,那人喊道:“大小姐。”
吳染問:“我哥他們呢?”
手下道:“小三爺他們早上去接了一位顧問,劉喪先生,現在正忙著爆破呢。”
“哦,”吳染點頭上車。
劉喪此人,在圈子裡這人還算出名,也才二十出頭,一耳聽力好的驚人。吳染聽力雖然比常人好,但還不及此人,劉喪是天生聽力好,對聲音係統有天賦,又經過後天訓練才會有此成就。
吳染的五感,卻都是後天開發的。
到了海邊灘塗,吳染見夜色昏暗,順手翻出了眼鏡戴上,往她哥他們聚集的地方走去。胖子和劉喪正在吵架,關於爆破點是否插對的問題,後來就上升到人身攻擊。
看樣子還沒找到入口,吳染剛準備回去找二叔,有飛鳥掉落,她道不妙,趕緊喊人往回跑,可跑了沒一半,人就衝進了灘塗裡,底下都是淤泥,人不至於摔死但高處掉落,很可能會窒息死亡。
吳染調整身體,還迅速反應把衣領往上拽了拽,雖然做出了努力,但也沒什麼卵用,墜落過程迅速,人體來不及反應。她落下去後,就因劇烈的衝擊暈了過去。
醒來後,確認周圍沒有危險後,吳染摸了摸身上的東西,一個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靴子裡小哥還給她的彎月刀,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洞裡黑黢黢的,吳染隻好丈量著腳步往前走,隔斷時間再開一段手電筒,她的夜視能力不差,簡單確認了情況後,倒少有磕磕絆絆的。
“吳邪、王胖子、小哥、劉喪!”吳染一個個喊過去,居然沒人回應,走了會兒,被底下一人絆倒。她拿手機一照,正是她哥。
吳染把人從泥沙裡扒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臉,還有時間感歎,果然男人四十一枝花,這哥是越長越俊了。她從背包裡拿出瓶水,喝了一口,又拍了拍,結果還沒醒,這回她使點勁兒,又道:“哥啊,你再不起來,三叔就來找你了。”
不知道是掐醒的,還是三叔叫醒的,吳邪反正是醒了。吳染起身,晃了晃手裡的水,道:“征用了。”
她哥意識回籠,慢慢地向前探索,去找小哥和王胖子以及劉喪。穿過黑暗潮濕的墓道,空氣中彌漫著發黴的味道,吳邪舉著手電筒向前走,不時地咳嗽兩聲。
“哥,你怎麼了?”縱然是空氣質量不好,吳染也覺得哥咳嗽的次數有些頻繁了,“上回棺露揮發中毒,難道沒好嗎?”
吳邪沉默了一瞬,揚聲道:“沒事,就是這裡空氣太糟糕了。”吳染嗯了聲,隨即又道:“等出去後,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吳邪點頭:“好。”
兩人向前走,忽然聽到潮水一樣沙沙的聲響,若有若無,似乎是幻覺。吳邪把手電筒往牆壁下一照,隻看到潮濕的牆角生長的青苔,沒什麼奇怪的。
兄妹倆且走且防,走到半道,吳邪忽然愣住了,手摸向後背,用力一抓,抓著什麼東西往下一甩。吳染手電筒照去,是一隻蟲子,還沒來得及做反應,耳邊又響起沙沙的聲響,這回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近。
“哥,小心,它們要來了。”吳染沒看清那東西是什麼,但這種生物,一般都是大型聚集的,現在兩人都繃緊神經,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很快,蟲子就出現了一隻、兩隻、三隻,速度極快,吳染踩死幾隻,更多的蟲子又很快爬了出來,不過幾秒,就聚集成了巨大的群體向前行軍。
也不必說話,兄妹倆一前一後,撒開腿往前跑,後麵蟲子追了上來,聲如潮水,跑了兩個通道,就被前後夾擊,堵在了路口。吳染和吳邪拔出了刀,兩路蟲子遭遇,堵在一起,像翻滾的水,看得吳染直難受。
蟲子放棄了攻擊,吳邪轉身,小心翼翼地往後一照,隻見一座雷公像,鳥首人身,有一雙翅膀,舉著聽雷的奇怪物件。吳染站定,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海潮般的蟲子,是海蟑螂,它們似乎畏懼著
石像,紛紛散去。不過片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邪又咳了起來,吳染幫他拍拍,等他靜下來,才問:“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生病了?”
吳邪又咳嗽一聲,說:“沒事,就是呼吸不太順,我們趕緊找到小哥胖子他們,離開這鬼地方。”他指著一條新路,“走這裡。”
吳染應了聲,快步跟上。兩人沒有發現,後頭的石像鳥首,悄然轉換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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