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賀蘭霆,仰著頭與他四目相對,還是會忍不住羞恥。
她沒辦法避開他危險而露骨的眼神,哪怕她很想逃,但賀蘭霆像要從她的眼睛一直看進她的心裡,他紋絲不動,一如剛才那樣對她發號施令。
“取悅孤。”
“彆讓孤等太久。”
“孤不……”
賀蘭霆雙眼奇異的對崔櫻接下來的所作所為全神貫注。
崔櫻在這方麵猶如一張白紙,她唯一一點經驗,也不過是在榻上與賀蘭霆作假時學到的。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唇從她嘴角擦過,埋在她頸肩吮吻,帶來一片陌生新奇的火熱。
於是她就依偎在賀蘭霆的膝蓋邊,伸手猶豫而小心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在將他拉近自己以後,她像是還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慌神間對上賀蘭霆的目光,她就勾住他的脖子。
讓他彎腰前傾離自己越來越近,還好賀蘭霆並沒有在這時訓斥她拽開她,他的俊臉在眼前放大時,崔櫻也自覺地抬起腰身,嘴唇貼了上去。
她嘗試著學賀蘭霆那樣,從他嘴角擦過,就往他脖子處去留下一堆細碎的親吻。
一觸即離就消失的柔軟觸感讓賀蘭霆微微一愣,崔櫻後麵的動作更是叫他不自覺地皺眉,他拉開崔櫻的手,兩人分開些距離,看著她茫然熟透的臉,直白的問:“沒讓顧行之沒動過你?”
崔櫻瞬間就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含怨盯著賀蘭霆,“沒有。我想留到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她等不到了。
賀蘭霆聽她說得,眼神變得幽暗複雜,“孤可以給你洞房花燭。”卻唯獨沒有新婚。
崔櫻麵上火辣,太子強勢的侵略氣息讓她顯得極其弱小,一句又一句調.情的話在突破著她的底線。
賀蘭霆拍了拍自己的腿,“向方才那般坐上來。”
崔櫻唯有撐著他的膝蓋,抓著他的手臂,讓自己坐到賀蘭霆的大腿上。
她如坐針氈,賀蘭霆也不管,甚至連幫她一把都沒有,甚是慵懶隨意,打定主意要崔櫻取悅他。
“孤喜歡你的嘴唇,很軟很香。”
“但你不張開它,”他眯眼審視,“孤怎麼才能嘗到其他滋味。”
衣冠楚楚的賀蘭霆往後一靠,雙臂搭在兩旁,手指摩擦扳指,做足了想要不勞而獲的任人服侍的尊貴模樣。
崔櫻不得不重新主動討好他,兩手搭在賀蘭霆的肩上,期期艾艾的羞澀的將嘴湊過去。
這回,她雙眼緊閉緊張臉紅的伸出了舌頭。
賀蘭霆的手放到她後腦勺處輕撫,帶著戲謔的興味低沉誇獎,“阿奴可教。”
崔櫻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知曉的自己的小名,在被叫出來的那一刻羞恥無比,她所有的話語都被吞進了賀蘭霆的肚子裡,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他教會了她男女之間的第一個吻,裡麵摻雜的複雜的滋味足以讓人瘋狂。
神魂顛倒,銷魂蕩魄。
崔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緊緊抱住了賀蘭霆的脖子,她與他密不可分,像春藤繞樹被纏進他懷裡,而就在彼此失去常態時,外麵忽然有聲音道:“這不六率府隊長魏校尉麼?怎麼馬車停在此處不動了,太子可是在裡麵。”
崔櫻渾身一個哆嗦,停下與賀蘭霆糾纏,二人頓時安靜下來。
崔崛與其他人的說話聲還在響起,聽著離他們不遠,就在馬車外麵。
“是,是我阿父。”
她完全不敢動彈,蜷縮在賀蘭霆懷裡,這才深切的有了與他私會的緊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