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宛睫毛輕顫,心中跳快了幾分。
“不過,供你考慮的期限不長。”女人忽然俯身過來。
花香隨之逸散在朝宛周圍。
她將自己的白毛氈大衣脫下來,蓋在朝宛膝間,指尖觸及車窗懸臂,輕旋幾下。
“而且,今晚的解圍,也需要等價交換。”
玻璃搖上,窗外冷風被隔絕,腿上也逐漸滲透暖意。
女人退回原位,神情自若地望著她,像是剛才發生的事都是無心為之。
朝宛心跳聲很快,偏頭避開季檀月的視線。
抑製貼時間太久,似乎有些失效。
剛才她又聞到那股花香了,淡淡的。
車拐了個彎。
窗外人流逐漸稀少,也變得極其寂靜。
森白冰冷的路燈光照亮小路,隱約能看見幾棟立式複古建築隱在濃墨夜色中,一眼望上去便價值不菲。
車輛經安保嚴密檢查後駛入,其中住戶燈火如星稀疏。
朝宛不安地捧著大衣下車,跟在季檀月身後。
邁過修整精致的茵綠草坪,以及秋千噴泉花園,人臉識彆,門鎖哢嚓開啟。
房間裡裝潢精致,無論是頭頂暈染柔和光線的水晶吊燈,還是繁複的雕花壁紙,都給人以舒適奢侈的既視感。
比叔叔叔母家那種虛偽浮誇的裝修風格要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可今晚,除了朝宛與季檀月外,偌大的彆墅裡竟空無一人,冷清非常。
像是精致卻冰冷的籠子。
季檀月領著朝宛換了鞋,登上奶白大理岩雕琢的旋轉樓梯,停在一間居室前。
“今晚就住這裡。”她聲線聽不出什麼端倪。
“嗯。”朝宛不敢拒絕,隻好小聲應答。
她慢慢推開半掩的門,拎起隨身的包,以及沒電的手機,拘束邁步走入。
給手機充好電,朝宛才長舒一口氣。
可是抬眼環視周圍陌生陳設,心中沒來由地溢出幾分無措。
一切都很好,比她在家裡,還有秦斯羽那裡都要好得多。
可是總感覺很空曠、很冷。
房門再次傳來響動。
這次,是關合的聲音。
身後的女人步履輕盈,踩著家用棉拖,腳步聲近乎於無。
朝宛身子微僵,聽見長裙拖地發出的簌簌聲響。
緊接著,脖頸處飄來溫熱的吐息。
季檀月從身後,徐徐地,指尖一寸寸地環過她的腰身。
與此同時,隱忍許久的清淡花香逸散,像一張網,將朝宛牢牢裹住。
身體裡的熱意再度攀附入骨,散去冰涼的抑製貼下,腺體覆著一層帶著清甜氣息的香汗。
朝宛眸中水霧氤氳,有點無措,卻又不敢反抗,雙手抵在季檀月手臂處。
“我還沒想好……”
嗓音已經變得濕漉漉的了。
她想用點力氣掙脫,可指尖胡亂一摸,卻觸到了女人腕上那條冰涼的檀木珠。
帶著禁欲克製的飾物,卻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朝宛眼尾染上緋意,委屈地將唇咬得發紅。
背後女人似乎是笑了,抬起手,用指腹將她的唇解救出來,“怎麼?”
話音方落,她將已經失效的粉色omega抑製貼,從朝宛雪白修長的後頸處緩緩剝離。
氣息再無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