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驚呆了,他像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她居然也會咒人。
“是你放他進來的。”她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如果他不住在城堡裡,咱們討論的事就不會發生!你說你將霍格沃滋當成了家,為什麼讓一條蛇進來!”
“他無家可歸了,波莫娜,你該有點同情心。”
“那誰又來同情我呢?鄧布利多,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聖人,你說哈利必須死,因為神秘人的靈魂在他頭上的傷疤裡,必須要他親手殺了哈利最後一個魂器才能消滅,莉莉用生命保護了他,我跟她說過要儘全力保護他,讓他活著,現在我連這一點都做不了,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她站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那頭灰色的長發開始變形。
“西弗勒斯馬上就會過來,你要讓他看到你變形後的模樣嗎?”鄧布利多忽然開口道,他的表情非常嚴肅狠辣,就跟那晚上行動時一樣。
“你從來沒把我和盧平當成是人,在你的眼裡我們都是雜種!”她在最後失控關頭控製住了情緒,可是她覺得自己心裡有一塊地方碎了“我從來都不是你最心愛的學生,我隻是你的實驗對象,你這個偽君子。”
“出去!”鄧布利多厲聲吼叫,仿佛被戳穿了假麵具。
“我希望你去死!以最痛苦的死法,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我真後悔來了霍格沃滋!”
為什麼那個時候她會傻到因為一封信,就放棄了去布斯巴頓讀書的機會,反而去坐那個老氣橫秋的蒸汽火車,來到那個城堡呢?
原來她真的是一個傻瓜,不是她以為的自己是在裝傻。
可是那個夢真的好真實,她跟所有新生一起,乘著小船,劃過黑湖,低頭躲過常青藤組成的幔帳,最後登上碼頭,那個時候不是因為皮特佩迪魯腳不穩讓小船不斷晃動,是因為水下的人魚在惡作劇,在慌亂之下她才抓住了那隻向她伸出的手,又因為一時於心不忍,將皮特給拉上了岸來。
人魚也是會預言的,也許是因為看到的故事太過傷心,所以才想要殺了那兩個罪魁禍首,讓上岸的那兩個人過不一樣的人生。
就像某人說的,皮特活著是一個錯誤,你又何嘗不是呢?波莫娜,隻是你拚儘全力證明自己不是,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的。
“不……”
那個聲音離她真的好遠,就像隔著河岸,不過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她變成了霧,很快就跟上了岸的小美人魚一樣,很快就會變成海上的泡沫,消失得一乾二淨。
有人覺得傷感,其實那對愛麗兒來說是一種解脫,因為當人真的很累。
“咒立停!”一個女巫高喊,在被魔咒擊中的瞬間她又感覺到了那沉重的身體,重新摔回了床上。
緊接著她看到了一雙血紅的眼睛,他的眼裡倒影著銀白色的刀光。
“除你武器。”
“暈暈倒地!”
麥格和納威同時大喊,隨著“哐啷”一聲,一把匕首落到了地上。
講真的,為什麼一個巫師要隨身攜帶這種凶器?
波莫娜無奈得想,他們倆的命放在死神麵前去稱不一定是平等的,誰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個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