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奧利凡德所生產的魔杖其實是一個器官?”波莫娜斯普勞特換下了那身滿是泥土的女巫長袍,將灰色的頭發用珍珠發卡盤繞起來,穿著一身修身的黑色禮袍背對著他,有些正式場合是必須要帶女伴參加的,她必須配合他行動,因為她是鳳凰社的成員。
“你說什麼?”斯內普剛剛走神了,學校裡的男孩現在都在爭著約芙蓉參加聖誕晚會,就好像那是一種榮耀。
有一種變化正在發生,他感覺那會讓自己跟過去不同。
“上次我們在你的辦公室討論的話題你忘了?”她回轉過頭,在她麵前的桌上放著一盆盆栽,裡麵的魔法植物就像是東拚西湊成的“麻瓜管這叫做嫁接,把一種植物的枝或芽,嫁接到另一種植物的莖或根上,讓蘋果樹上結沙果,讓柿子結黑棗,影響嫁接成活的主要因素是親和力,幾乎每個到奧利凡德店裡的小巫師都要揮舞那麼幾下魔杖,還要問喜歡用右手左手這樣的問題,我聽說芙蓉的魔杖杖芯也是媚娃頭發,是她祖母的,她天生就和那根魔杖就是一對,因為她們的親和力強……”
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腦子裡不斷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怎麼沒發覺她原來這麼美。
“你在聽我說話嗎,西弗勒斯?”
“在聽。”他低頭心不在焉地擺弄溫室門口的曼德拉草葉,它們現在看起來非常健康。
“如果去掉魔杖,不看穿著我們和麻瓜是一樣的,可是正是因為有了魔杖以後我們就能使用魔法了,就像嫁接上去的枝條一樣……”
她一直不停得說,但他卻希望她能閉嘴,她說的明明是以前他會感興趣的話題,可是現在他忽然不感興趣了,為什麼她不能理解呢?
這種煩躁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馬爾福莊園,孔雀們依舊終日忙碌於社交,庭院裡漂浮著很多蠟燭,就跟霍格沃滋餐廳裡的一樣,畢竟最近貴族們的話題都離不開三強爭霸賽。
“嗨,西弗勒斯。”喝得醉醺醺的盧修斯馬爾福來到他所占領的二樓陽台,斯內普皺緊了眉,醉鬼大多數喜歡說胡話,現在正好是套話的好時機,可是他現在不想那麼乾。
“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美麗的造物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和你沒關係。”
盧修斯睜著迷蒙的醉眼看著他“你是處男嗎?”
斯內普本來打算喝酒,但他現在想將手裡的酒淋在盧修斯馬爾福的頭上,然後再施展一個烈火熊熊。
“馬爾福莊園很大,你要是想留在這裡過夜我隨時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房間。”盧修斯低頭看向斯內普的褲子“有興趣用一用你另一根神奇的魔杖嗎?”
“你喝醉了。”
原本一個神聖的東西被老馬爾福說得那麼惡心,斯內普覺得那些被他充滿古典美外貌欺騙的女人真是瞎了眼睛。
“納西莎想離開我。”馬爾福勉強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分開睡,如果不是因為布萊克家已經沒落她早就走了。”
“德拉科知道嗎?”
“真得感謝霍格沃滋是寄宿製的,除了放假他很少回家。”盧修斯冷笑,又看向人群中和人相談甚歡的波莫娜“為什麼要浪費自己的天賦,隻要她願意她會和紮比尼夫人一樣成為社交的寵兒的。”
布雷斯紮比尼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他的母親就是紮比尼夫人,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子,但他毫無疑問是純血,他這種身份在斯萊特林居然沒有被人欺負,斯內普一口喝乾杯子裡的酒。
“她有主了。”
盧修斯馬爾福收回輕浮的視線,重新回到斯內普的身上,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重新打量。
“誰?”
“我。”
盧修斯吹了個輕浮的口哨。
“乾什麼?”斯內普跟咆哮的地獄犬一樣露出自己的牙。
“這世上有很多東西可以分享,但有兩樣東西是不能分享的,一樣是你自己的子嗣,一樣是你正在鬼混的女人,你怎麼還站在這兒,你不擔心她被彆的人帶走嗎?”
“我們沒有鬼混!”斯內普還想喝酒,發現杯子裡居然空了,氣急敗壞下將它扔下了陽台。
“但你很想和她鬼混。”盧修斯馬爾福眼睜睜得看著那個玻璃杯落到地上,啪的一聲碎成碎片“你現在火力大開了,西弗勒斯,你要是走進去室內溫度都能提升,乾嘛一個人站在陽台上吹冷風,跟我進去吧。”
斯內普卻沒有動。
“有那麼明顯嗎?”他猶豫了很久才問盧修斯,馬爾福的腦袋也不知道是被冷風吹了還是酒醒了,表情嚴肅了很多。
“你現在就跟一年級時一樣。”盧修斯說“你在向我求助嗎?”
斯內普沒有回答自己級長的問題。
在利益至上的斯萊特林尋求幫助必須要用同等價值的東西交換,可惜新生斯內普什麼都沒有,所以他向盧修斯求助的時候被馬爾福拒絕了。
“如果你幫我挽回納西莎,我就幫你。”盧修斯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表情是少有的執著。
“在你欺騙了她那麼多次之後,你還想挽回?”
“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德拉科,他不能有個破碎的家庭。”
斯內普考慮了一下,直接說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