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莫娜氣得渾身發抖。
“跟我來,西裡斯布萊克。”身後傳來壓抑的怒吼讓她渾身僵硬,西弗勒斯什麼時候來的?
西裡斯放下了書,俐落得站了起來,那兩個人都不看她。
對了,每到月圓西弗勒斯都要送藥給萊姆斯,它必須現做現喝,為了掩人耳目他多半是晚上夜深人靜後才來的。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雙生子又出現在剛才西弗勒斯站的地方,他們驚懼得看著她,似乎在等她乾點什麼。
鬨著玩和有殺氣是不一樣的,諸如女人和孩子對它特彆敏感,波莫娜看著那兩個孩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霍格沃滋並非所有地方都不能幻影移形,比如通往城堡的橋上,當年格林德沃進攻霍格沃滋的時候就從那裡幻影移形的。
即便是古老的純血貴族家庭,防禦魔法也不能跟霍格沃滋一樣嚴密,因為那裡守護的是代表“希望”的下一代小巫師,幻影移形必須要遵從三條d原則,目標、決心、從容。赤膽忠心咒將地點屏蔽之後就沒法明確目標了。
西裡斯不喜歡以前的那個家,他十六歲搬出去就沒想過要搬回來,莫莉為了讓這裡變得更適合居住帶著她的孩子們進行了大掃除,在家務方麵他一點都幫不上忙,阿茲卡班囚徒的生涯也讓他沒有多大進步,他恨皮特恨得要死,有時甚至偽裝成狗的樣子靠嗅覺追蹤那隻老鼠,有一次他還心血來潮到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給哈利送行,他就是這麼感情充沛又隨性的人,和擅長隱忍的西弗勒斯截然不同。
他很聰明,學什麼都很快,布萊克家的黑魔法也需要練習,決鬥室能屏蔽絕大多數魔法部的追蹤,加上狼人盧平,就像她預料的一樣,布萊克家差點被他們三個一起拆了,防禦魔法即將碎裂發出的警告讓鄧布利多以為總部遭到了攻擊,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幻影移形回來,那個時候她才注意到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們已經都比她強大了。
鳳凰社的排名第一名是瘋眼漢穆迪,第二名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西裡斯的實力根本不能排上坐席,但是他偏偏經常挑釁西弗勒斯,忍耐是為了複仇,隱忍到了最後西弗勒斯徹底被激怒了,然後就有了那場根本沒法調節的衝突。
她沒敢去看,雙生子去了,最後所有人都活著離開了那個房間,大贏家身後從此有了兩個小跟班,一直壓抑自己的斯內普開始在布萊克家放聲大笑,而西裡斯更不願意在那個家裡呆著了。
也許,該讓西弗勒斯跟喬治談更好。
她心不在焉得用手指勾著自己灰色的頭發,看著窗外中庭,聖芒戈醫院當然沒有限製幻影移形的魔法陣,這裡是公共場所,而且還有很多急診病患,如果設立了防禦陣病人會被耽擱病情的。
“你好。”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波莫娜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女醫生正站在門口。
她長得並不漂亮,有一張方臉,頭發是暗紅色的,可是她看向波莫娜的眼神很熟悉,就像認識她很久了。
“這裡有人了。”波莫娜對她說,她還在等德拉科練習大腦防禦術呢。
“你能認出我的聲音嗎?我是夏洛特普瑞。”那個女醫生說“我曾經治療過你,我是斯內普教授的學生。”
波莫娜記起來了。
“彆擔心,除了我之外沒彆的醫生知道教授還活著,你住的是保密病房,我們知道該怎麼保守秘密。”
“你想跟我聊聊麼?”
“不,我隻是想看看你。”夏洛特微笑著說“很高興看到你還活著,諾克斯。”
說完夏洛特就轉身離開了,隔間裡又剩下波莫娜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