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食死徒扯著自己的衣襟,就像蝙蝠一樣雙手環肩,注視著她的背影。
“你身上還有多少秘密,學姐?”
“比你想象的還多。”波莫娜頭也不回得說“快跟上,你還想不想吃宵夜了?”
她不急不慢得走著,沒多久身後就傳來腳步聲,聽起來就像是某種寵物犬。
記憶中的場景飛速倒退,再次恢複理智時波莫娜已經來到破釜酒吧,旅店老板將她的金加隆換成了麻瓜用的紙幣。
“這是什麼?”德拉科看著她手裡花花綠綠的紙片問。
“錢!”波莫娜很財大氣粗得用紙幣做成扇子給自己扇風“今天我帶你去逛麻瓜倫敦。”
“你管這叫錢?”德拉科從她手裡抽了一張英鎊,很不可思議得打量著。
“我覺得叫代金券更適合,拿著它可以到銀行換到黃金。”這是莉莉的爸爸跟她解釋的,波莫娜也不是很懂“麻瓜銀行跟古靈閣差不多。”
德拉科對錢一點都不感興趣,他把紙幣還給了她。
“走吧,我保證會很有趣的。”波莫娜挽著德拉科的胳膊,往破釜酒吧通往麻瓜世界的出口走去。
“先說好,我不陪你逛街。”德拉科一臉苦相“為什麼你們逛街可以一逛一整天。”
“為什麼你不用順滑劑打理你的頭發了?”波莫娜看著俊美的德拉科,他居然已經比她高那麼多了,頭發也是蓬鬆的,但她的記憶仍然停留在那個頭發永遠順滑的馬爾福少爺。
“那是以前媽媽給我這麼打理的。”
波莫娜倒吸一口氣。
“你叛逆了!德拉科!”
“你可以更幼稚一點嗎?克裡斯丁?”德拉科露出自己的牙齒,陰森得笑著說道。
“我真高興自己今天是法式打扮,這樣帶著手套也不顯得奇怪了。”波莫娜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手套,這樣她就有隨時加持的盔甲護身,不用擔心再跟上次一樣被皮特偷襲了。
他們走到磚牆邊的時候正好另一頭有巫師進來,於是兩個人很順利地就來到了麻瓜倫敦,一個沒有魔法卻一樣色彩斑斕的世界。
“西裡斯,伸出左爪!”波莫娜興高采烈地對那個逃出阿茲卡班的囚徒說。
“我又不是真的狗。”
波莫娜在看到花壇裡的天竺葵時又想起了那天在老宅裡的情景,心裡沒來由地一陣酸楚,下意識地鬆開了德拉科的手臂。
“怎麼了,諾克斯?”
“你該叫我教母,德拉科。”她和自己的教子保持一段距離,她看起來太年輕了,跟德拉科手挽手走在街上就像一對情侶“你可以趁著今天給阿斯托尼亞買件禮物。”
“媽媽讓我今天給你當保鏢。”
“但她也沒說不讓你乾彆的,我一直覺得那門麻瓜研究課太愚蠢了。”
“我也這麼覺得。”德拉科一開始在笑,後來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你想讓我幫你把那段記憶給消掉嗎?”波莫娜看著德拉科的眼睛說“即便是黑魔王也認為我消除記憶的水平是一流的。”
“不,我要留著。”德拉科鬱鬱寡歡地說“就是因為她,我才明白自己在和什麼樣的人打交道。”
“你恨你的教父嗎?”
德拉科看著虛空許久沒有說話。
“彆想這些了,咱們去玩,你中午想吃什麼?”波莫娜強顏歡笑,試圖緩解尷尬。
“他保護了我,但他後來卻要殺了我和媽媽,為你。”德拉科看著波莫娜說“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變成這樣了。”
“我喜歡那個能信守諾言的人,現在這個人卻在鑽牢不可破誓的空子。”波莫娜長歎一口氣,覺得心臟無比難受“我前段時間病得很厲害,等過段時間他恢複正常就好了。”
“你是說他瘋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教父。”
“那你怎麼說?”
波莫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他在康複。”波莫娜還是挽著德拉科的胳膊,卻沒之前那麼親密了“等他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又沒有受傷。”德拉科不解得說道。
“有些傷口是看不見的,德拉科,尤其是心受到的傷害,它需要康複的時間比身體受到的傷害更長。”
“為什麼喬治韋斯萊那麼恨你?”
“因為他把弗雷德的死都怪罪在我的身上。”
“他怎麼能怪你呢?”德拉科驚奇道。
“他怪我沒有把他們訓練好,就讓他們上戰場。”波莫娜歎口氣“這就是為什麼我希望你做治療師而不做戰士的原因,不是因為你不夠勇敢,而是我害怕你受到傷害。”
德拉科沒有回話,在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麻瓜街道,過往的行人視線都盯著手裡的一個小方塊,誰都沒有抬頭注意到他們。
“他們在看什麼?”德拉科問波莫娜。
“不知道,我也好多年沒來麻瓜界了。”波莫娜聳肩道“這裡已經變得我也不認識了。”